知识、实践与能力形成的关系

很久我便发现,有众多的人关注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在众多的人生问题中,这一问题当属首位。

文中所指理论是系统化了的知识。理论来源于实践,实践需要理论指导,这是通常的认识。如果关照人的实际能力看三者关系就变得复杂了。单纯的理论似乎无法等同于能力,实践中的能力若没有理论指导就是盲目的,这个能力似乎也没有底气。理论不来自实践,理论就是空中楼阁。如若在实际生活中,能把握理论是实践的理论,实践是理论指导的实践,也就是理论与实践是一体关系,不是二分的状态的时候,理论便可以转化为能力。

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受实践与理论的困扰?大概也是因为所学不能为其所用的缘故。学本无所不在,既有向书本学习理论的问题,也有向实践学习本事的问题,同时还有向他人学习做人的问题。学的根和本来自于实践,从生命自身的角度而言,来自于生命的体验。当生命体验提升到理性的高度时,便为理论。理论在现代文化中可称之为真理,在传统文化中可称之为道,在佛教里可称之为法。如此说法尽管不能完全可以等同,但大致可以互相诠释。如此,便有了古人的道器之辩,今人的理论与实践的讨论。从生命的本身出发,学是为了更好的辅之于生命的自身成长,因此学的目的一定是长本事。本事可用,而非装潢。时下教育体制之下,大多人把学习知识当作了装潢。因此也就有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说法,之所以书生百无一用,本质不在书生,而在于书生所学的知识是僵死的,知识与知识没有联系,知识与实践没有瓜葛,知识与生命没有关系。知识与知识没有联系,知识就是零碎的、不成体系的;知识与实践没有瓜葛,知识便不能转化为解决问题的能力;知识与生命没有关系,也便使生命失去了学习的动力,丧失了对知识本身的兴趣。这些正是时下厌学、读书无用的要害所在。

人生有限,能把知识和理论转化为解决问题的能力,必须经由实践这一关卡。关键还在于人的意识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意识到这一点穷其一生的经历也难以对接理论和实践。这里还有生命的时间在理论和实践两方的分配问题,穷其一生时间用于实践不行,穷其一生时间用于理论也不行,要恰到好处的把握分配给二者的时间本身即为艺术。此文,不在论述这方面的关系,我想探讨的是实践的环节能不能省略,而让人的理论知识直达能力一端。

理论通过学习可以印在脑子里,实践的一端也可移植到脑子里进行。六祖慧能的顿悟说大致类此。“悟”在心上,心之官则思,思可接千载。悟可视作感通,是超越感性的理性之上的感性。很早以前,我就意识到教育可以从佛教中获得灵感和启示。当今也有佛教人士撰文说佛教即是教育,此说不是没有道理。六祖慧能的《坛经》在文化史上的地位非常重要,大概也因为六祖所处时代正是中外文化,儒释道文化交融的时期。那个时代,有“南顿北渐”一说,顿与渐说的都是悟。六祖说“法无顿渐,人有利顿”,意思就是知识或者理论没有顿渐之分,而是人的理解力有快慢高低之别。能够快理解理论的就称为顿悟,较慢理解理论的就称为渐悟,渐悟就是慢慢理解的。其实理解就在那一刻当时,因此即便渐悟,在理解的那一刻也是顿悟。能不能顿悟从知识的积累角度,就在于能不能在学习的时候将知识打成一片,当知识打成一片成为一体的时候,内在的逻辑就会显现出来,这显现出来的东西即可为能力,这种能力当下就可用。

我们生活中常说人有三六九等,所谓的三六九等,就是上中下三等,这三等之中还有上上等、上中等、上下等,中上等、中中等、中下等,下上等、下中等、下下等。六祖慧能本身不识字,但却为上上等之人,其顿教法门也是要接引上上等的求法者的。因而,六祖的教育理论上教的是情智最优的学生,但佛门度人是无分天分的,这就给师者在教法上提出了严格的要求,六祖之后佛门法脉“一花开五叶”,造就了禅学的兴盛,也与慧能传授知识方法之多有关。

顿悟之法值得教育者研究!

绽放

生机

含苞待放

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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