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以北非故乡

九月二十三日,锦州,微风,晴。

和煦的阳光照在这片北方以北的大地没有一丝暖意,湛蓝色的天空洁清透亮。路途中的行人总是匆匆忙忙,反倒是自己与影子显得相得益彰。

想来自己也在这座城市度过了两年半的大学时光,除了生命的刻度由19增加到22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刻心入骨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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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如果两年前能遇到此刻的自己,会不会像两个久违的朋友一样推杯换盏,嘘寒问暖?我想不会吧,因为两年前的自己不会喜欢现在的我——一事无成、沉沦人海!我想也会吧,终究两年前是你,现在还是你。如果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了,那也不是自己的初心吧!

在这样的一个季节,这座城市似乎有些冷清,比不了那座偏安一隅的西北小城。陇西二中、高三26班、高三18班、小周、老樵、‘老三片’……这些记忆中的特殊名词和专有画面,只有当他们再次拼凑完整的时候才会觉得没有了任何遗憾。那是一帮你兜里有一块钱也会偷偷拿出去买两根烟,然后一人一口轮流抽完的“禽兽”;那是在一个狭小的房子里做饭做到屋里全是水蒸气的家;那是一所18岁少年感到复读是一种耻辱的中学……它们依旧真真切切竖立在原来的位置,可那帮人都消失在了人海。仅剩记忆中的乌鸦凭树吊丧,日落的余晖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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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月中旬到九月下旬,整整九个月的时光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把‘月是故乡明’。每次和母亲打电话基本上都是三两分钟草草收场,生怕问着问着就会想起我还要三个多月的修行。可能是母亲也有同样的想念吧,不然每次通话怎么都是深夜。现在想来也是以前渴望长大,现在惧怕长大;以前总觉得絮絮叨叨,现在总觉得冷冷清清……记忆中的父亲总是沉默少语,可电话中的他分明也全是对儿子的深深挂念。一雕一刻全是岁月的痕迹,一笔一画全是寄托着回忆。

在外的游子俨然错过了家里的草枯木黄,全然只靠记忆怀念着家里的草长莺飞。是的,这样的季节不适合怀念,可是人总是有着复杂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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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我出游半生归去仍是少年,愿你我跌跌撞撞终有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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