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

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你眼中荡开。


01

“你去你的未来

我去我的未来

我们只能在彼此的梦境里虚幻的徘徊”

旧天堂书店是我在华侨城的文创园里最喜欢去的地方。

说是书店,其实也是咖啡馆和小型的livehouse。

第一次去看书的时候,挑了一本周云蓬的午夜起来听寂静。

二手玫瑰那张花花绿绿的专辑封面让我印象深刻。

如果你突然瞎了该怎么办?

这是我过去经常会思考的一种假设,也是9岁的时候他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我无法想象他幼年跟随母亲辗转各地求医,最终还是彻底失明之后是怎样的心情。

正如我无法想象史铁生躺在病床上醒来发现自己余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所有梦想破灭的时候,内心是怎样的光景。

也曾经度过一段最暗无天日的日子吧,质疑命运的不公,对自己无力改变境况的愤怒。

但是最终他们还是用音乐和文字,感染和影响了一群又一群人。

后来就在那里见到了老周。

带着墨镜,抱着吉他。

和照片里一样,看起来安静且疏离。

我站在离他仅仅一米的位置,可惜没能听到他唱歌。

现在想起来还算是个小小的遗憾。

偶尔看到他搞的小型巡演,不过都离我的城市太远。


02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你说你喜欢那些老成精的老男人,陈升算一个。我给你听老周的表叔,结尾的和声里有陈升,你差点没有听出来。不过那一句乍一听还蛮像左小祖咒的声音。

左小的神奇之处在于,一流的词曲配上永远跑调的唱腔。听一百遍,还是会觉得太难听了。

但是听一百遍,还是会觉得悲伤的难以自制。

有段曾经反复听他跟陈升合唱的那首爱情的枪,会幻想自己就是那一个南下的北方男人,带着五毛钱和真理,义无反顾的去追逐自由。

那一把枪究竟是磨灭掉了我们的爱情还是向往,到现在我都无从得知。

想起陈升的消失,如同李志的消失一样,令人感慨。

我始终认为,一个人的品行举止、私人生活、政治立场,你大可以自由的反对和批判,但是这些东西实在与艺术无关,艺术是无辜的。

实在不想看到曾经热爱的人被扣上一个又一个荒唐的帽子后,从我们的世界里销声匿迹。

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逼哥,想起以前那么多音乐节和他的巡演,我都没有去过,就会觉得无从遗憾。

这样想来,人一生的憾事,实在太多。

03

“会遇到的

就像星辰遇到大海

风遇到云

你遇到他”

浩森和文子已经一起走过了第十个年头。

陪伴很多女生度过那一段懵懂岁月的浩森,如今已经是33岁的成熟男人了。

前些日子翻到三年前给你微博发的私信,我说,祝好。

你老说自己是老腊肉了。

我反而更喜欢现在你身上那种被岁月沉淀过的气息。

摄影、开民宿、有自己的工作室和教学班,你活成了很多人向往的样子。

在别止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询问过店里一个可爱的小姐姐之后,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原来真的是浩森啊。

最后走的时候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跟你合照。

只说了一句:浩森,拜拜。

就好像我最后一次跟我的青春说再见一样。

你对着我微笑了起来。

以后我会再去别止的,我要去住那个有超大泳池的房间,再跟你喝一杯咖啡。

04

 “你的病也和我的一样,风月难扯,离合不骚。”

如果不是左立,估计那几年你不会这么火吧。

宋胖子。

我严重怀疑你上辈子到底是修了多大的福分,这辈子能够娶到一个这么温柔漂亮的妻子。

不过好看的外表和有趣的灵魂,你占一样就足够了。

他们老是会批评你和其他一些民谣歌手一样,只会堆积华而不实的辞藻。

但我知道没有人愿意被下任何定义。

关于你的一个记忆是,16年去看草莓音乐节,马頔在上面介绍自己说,大家好,我是宋冬野。

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

我想,要是台上的人真的是你就好了。

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你终于出了新歌,不停翻看网易云下面的评论,最多的一句话是:重新开始。

希望我们都能重新开始。

那一首梦遗少年被禁,也是应该习惯的事。

毕竟我们的艺术创作,越来越讲究政治正确,不允许三观不正的东西出现在大众面前。

但世界不应该只有黑与白这两种颜色。

如果从今往后我只能听一个人的歌,那我大概会选择你。

                                                         这世上美的事物总令人心碎。

                                                           嘿,来十年事聊聊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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