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日

现在晚上9点,我坐在医院的陪护折床上,脑中一片混沌,打开小说,却发现怎么也看不进去。

站起来,来回走两步,看看岳母的盐水还有多少,再看看隔壁的徐老是否盖好被子,再翻开小说,静静的看着作者在那脑洞大开、大书特书,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

今天算不清是我岳父岳母炭火中毒后的第几天了,当然静下心来还是可以一天天数过来的。

现在的岳母正躺在病床上,插着导尿管、连着引流袋,神志不清,说不了话,也走不了路,幸好还能吃点稀饭、鸡蛋,一天两次高压氧,来回都是我媳妇和她妹妹抱上下推床,说实话小姨子陪着做高压氧真的很幸苦,看着两位老人(他们在吸氧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去扯面罩,吸不好氧,会影响修复速度),来回的推送,上下床的抱送(相比较而言,住院比每天早出晚归轻松很多);我媳妇有2个多月的身孕,使不了多少力,一直很担心;还好岳父大人已经恢复了生活自理能力,不要多操心了,不然真的搞不定了。

白天是小姨子推着妈,媳妇带着岳父去做高压氧,是她们照料着爸妈的治疗与生活,晚上有我来陪护着岳母,看着吊水,防止发烧,打水擦拭,倒尿,翻身防止压疮,这些事情在媳妇他们回去前会被叮嘱3遍又3遍。

今天同样一氧化碳中毒的奶奶(和我岳父母是同一天中毒的)要腾出床位,叔叔阿姨们把她转到康复中心(神志依然不清晰,生活自理不了,还插着导尿管),每天继续做着高压氧。

今天隔壁的徐老,能自己一个人走两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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