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露比·考尔的一封信|读《牛奶与蜂蜜》

亲爱的考尔女士：

问候您一切安好！

《牛奶与蜂蜜》，一个充满爱的诗集名字带我走进了陌生的您——露比·考尔。

按照习惯，初看一本诗集我会先去了解一下作者。但是，令我失望的是，有关考尔的信息网页上几乎没有。好吧，亲爱的，请原谅我这次的粗鲁，拥抱您。

“五岁时，她的母亲送给她一支画笔，鼓励她画出心中所想，从此考尔开始用绘画和诗歌记录自己经历的一切，她的作品让很多创伤中的人获得治愈，并有勇气再度出发。”这是我从诗集作者简介中了解到的考尔，是在我看来比较关键的一些信息。我想，走进你的文字世界会使得我们的距离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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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考尔的诗从某一点上说和一些诗相似，但又不同于他们，分离出一种归类。你们的诗歌相同于表达“爱”、表达“性爱”、讲述“性”、讲述“女人”和“男人”。不同的地方是传达方式，述说风格。或许都有温柔、委婉、大胆直接。但是，在您的笔下，通感似乎成为一种魔法，一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嗅觉、味觉、视觉。读你的诗，我似乎身处在一个立体空间，所有的器官、细胞都为你的美妙诗句所震撼。

（一）

你在《伤之忆》中，回忆自己童年的痛苦，写父亲对自己的漠视，写懵懂的自己受到异性的侵害。您的痛苦、惊恐无助就像扎进我脚心的一块玻璃渣，时时给我锥心的痛，从脚底直传入大脑皮层。

你的诗，每字每句是那样的美，又那样的让我疼痛。

“我刚要开口

牛奶与蜂蜜

从嘴角溢出”

牛奶的洁白温柔，蜂蜜的甜美，在品尝过后才知它有多么的美好，多么值得被珍惜，而这些却成为你的奢望。

“我答

那是因为

我从未被谁

温柔以待”

关于性爱的表达，我不得不说你的确很大胆，这完全超出我的意料：

你

曾被告知

你的双腿间的凹陷

是男人停靠的驿站

躯壳下的空旷

需要他们的填满

只是从未有人真正的到来

或者

驻留

我会说我更比较喜欢和接受一些含蓄的诗句，但是您的文字又是在含蓄之内，或者应该说它的尺度会更大吧。我想，在今天读你作品的大多数读者中，可能会羞于去理解这样的诗句。但是也不得不说，这就是你诗句的魅力所在，大胆直接。这无疑正是你如何使文字展现出凝练之美的技巧。

这个世界存在着很多不公与残酷，甚至黑暗恶心的一面：

告诉我

他的手放在了哪里？

你如忏悔一般

向着洋娃娃双腿之间伸出手指

那是被他

肆虐过的地方

你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