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窗外即景

海滨:窗外即景

望着窗外的风景,看着一组刚发出的窗外即景图,想起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在大陆风靡一时的琼瑶热,彼时正值青春多梦的年龄,刚刚参加工作不久,读她的处女作《窗外》,读《烟雨濛濛》(后来改编成热播电视连续剧《情深深雨濛濛》),读《秋歌》还有《一颗红豆》《六个梦》(其中的《婉君》《哑姑》等也被拍成电视连续剧)《几度夕阳红》《雁儿在林梢》等,一发而不可收,读完琼瑶读三毛,读她的《雨季不再来》《稻草人手记》《撒哈拉沙漠》等,读完三毛读席慕蓉,读她的《七里香》《无怨的青春》等,读《港台文学选刊》等杂志,完全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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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望着窗外的风景,那些青涩的岁月纷至沓来,当年读《窗外》的时候,对师生恋还心存介蒂,因为多年的教育让我在内心深处为自己划定了一条鸿沟,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使有一星半点的小火苗冒出来,最终还是让理智牢牢控制了暗涌的情愫。可是作品中的江雁容这一人物形象却依然深刻在记忆中,这部小说讲述了江雁容从少年到青年时期的一段人生经历,包括早年与老师康南无果而终的师生恋,后来与丈夫李立维的不幸婚姻,以及最后离家寻找康南的不了了之。小说细腻温厚的古典气息和古诗词的使用,渲染了朦胧的氛围,描摹出人物百转千回的矛盾心态。同时,作者通过刻画江雁容伴随凄凉爱情故事的悲剧人生,表达了对自由生活、自由恋爱的向往。以至于后来在读到《烟雨濛濛》和《秋歌》时,竟然陷入作品人物情节的感伤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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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白云苍狗。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着新的内容,而窗内伫立的人又会是谁呢?前年高考语文在文学作品阅读中选了林徽因的《窗子以外》并设置了相关的阅读题,对于知识分子林徽因而言,窗子以外的深意是什么?有的人坐在窗子里面,有的人行走在窗子外面,而一扇窗子隔绝出来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篇散文蕴含着林徽因所想要表达的对这个世界和社会的感悟,表达作者的无奈和无能为力的一种心情,窗子以外的世界和自己好像很遥远,却又看得那么真实,是林徽因对生活在痛苦的群众的深切关心,是对生活和制度的一种反抗。因此,窗子更是一种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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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景,引发着无穷无尽的思念和遐想。此时此刻,望远方,海市蜃楼,雨雾朦胧;不远处,亭台楼阁烟雨中,曲江南湖若隐若现;近处,红砖青瓦,绿树掩映。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柳永的《望海潮》飘过脑畔,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这样绝美的风景,穿越千年的时光,从北宋一直飞抵当下。我已经恍兮惚兮,不知今是何世兮,窗外的风景如此令人沉醉而不知归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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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景,何尝不是一种暂时获得身心解放的自在时刻?恰逢周末,又遇中元节,可以突破时空和阴阳的界限,从过去点点滴滴的记忆中,去怀念亲人留下来的人间余温,去追思那些平凡世界里曾饱经风霜、艰苦卓绝的岁月,去探寻中华文化薪火相传、代代不息的秘密,去体会悲欢离合、爱恨情愁的滋味,去期盼来世的朝朝暮暮、缠缠绵绵的幸福,去勾勒心中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美好愿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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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景,何尝不是一种人生的隐喻和心情的映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是易安居士的心情,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词人李清照守着窗儿听雨声,却是满怀愁绪。二十一世纪的你,置身于十三朝古都长安,眺望着窗外高楼林立、绿意盎然的风景图,又将是怎样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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