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闹钟

秋菊,从高中毕业后,因父母身体不好,就没有继续读书。整天在家照顾父母。照看着鱼塘,鸡、鸭、鹅、猪……。

每天起早睡晚,为了不使自己睡过了头,她把手机闹钟调到早晨的五点,闹钟一响准时起床。

洗嗽完毕开始做早饭,学习,等待父母起来一起吃饭。

父母的身体不好,整天总是哼哼唧唧地。秋菊听了心里难受,请了不少医生都说是冷水浸坏了骨头。

秋菊的父亲是个捞纸匠,年轻时一年四季泡在冷水里。母亲跟着父亲把捞好的皮纸,一张一张地贴到墙上去晒,晒干了又一张一张地收起来。一百张为一刀,三十刀为一捆。卖给供销社。

……

秋菊把家里一切收拾好,才能把鸭和鹅赶到野草丛生的水氹里去,由它们自由自在的去寻觅食物。

刚刚把它们赶到前面拐湾处,从迎面飞驰而的来一辆摩托车,摩托车就象没有排气筒一样,哒哒哒地冲向鸭群和鹅群。把鸭群鹅群吓得四散逃窜,嘎嘎嘎嘎嘎 ……哦哦哦哦哦地乱叫……。

那人见前面有鸭群和鹅群,就来了个急刹车“哧溜”一声连人带车翻了个筋斗,摔倒在地。人和车在地上打了几个回旋才停下来。

离秋菊没有多远,秋菊一切都看得真切,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把秋菊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用两只手扪住脸蹬在地上不敢看。

那人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用手在路边上劈了一根荆条,打去身上的灰尘,又把腿上的护膝解开来看了看,见腿上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把右腿上的护膝擦破了好大一块。把封闭式头盔取下来看了看,刮掉了巴掌大一块漆。摇晃摇晃身子,活动活动四肢,就走到秋菊面前。

秋菊还一直捂着脸和眼睛。心想,这下完了,不知道此人摔得是个什么样,须要多少钱住院,摩托车得多少钱修理。自己把鸭子和鹅赶在车路上,占了车道,此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要负刑事责任咧。因此她不敢往下想,吓得直哆嗦,几乎要哭起来。

过了好一会,秋菊乎然觉得,面前站着一群人,意为是派出所来抓她。手扪得更紧了。

直到那人蹬下身子,轻轻地掰开她的一根手指,又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秋菊”她才清醒过来。声音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亲切!好象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勇娃”的声音。

秋菊这才慢慢地松开手,慢慢地睁一只眼开眼,看了看四周和眼前的这个人。不看则已,这一看秋菊又惊又喜,不知是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扑倒在勇娃的怀里。手锤头象拨浪鼓一样在勇娃胸脯上无力地锤打着,头又是在勇娃胸脯上碰。“怎么这些年没见你,也不给个音信,咋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呀?”勇娃一头站起来,久久地把秋菊抱在怀里,象哄小孩子一样。两个人就这样站着,秋菊把脸贴在勇娃胸脯上,勇娃把脸贴在秋菊的额头上。

“刚才把人都吓死了,让我看看你身上伤着没有?有没有哪里碰了不舒服?”秋菊把头抬起来,仰着脸问勇娃。秋菊从勇娃的怀里挣脱出来,心痛的在勇娃的身上摸摸这看看那,确认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问道:“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秋菊边看边和他说着话。两人走到摩托车旁,扶起摩托车,把它推到路边上只起支架。秋菊一把勇娃拉到一处草丛中坐下。问长问短,又仔细地那里伤着没有。

“我昨天晚上回来的!已经很晚了,怕惊动了你们,所以今天早上才来。”

勇娃的名字叫罗勇,是秋菊县中的高中同学,和秋菊是同乡,家住在秋菊的邻村,离秋菊家有五十多里路,要翻两座大山,拐一个弯。

两人在高中时都已暗暗确立了恋爱关系,高中毕业后罗勇就去外地打工了。秋菊因父母的身体不好,一直在家照顾父母。

“勇,你这次回来,急急忙忙想干什么?这么早,刚才若不是土路——?”

“我回来想把你们全家和我们全家一起接过去。”

“你在那边干什么呀?”

“承包了一家快递公司,业务很忙,你的记性好,正派得上用场!”

“这几年了,没有音信,我当你在外边已经结婚了呢?

罗勇把秋菊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身上“秋菊,你这是在说哪里地话呀,动不动就给别人结婚,感情这东西就是那么好对付地么?况且我们的感情培养了这么多年!”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呀?”

“秋菊,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么,何必说那些话干什么呀?”

“我的父母身体不好,在那里能行吗?”

“能行,那里轻省活儿多得是,去了帮忙收拾检点。他们想做就做,想玩就玩,随他们的便。”

“那我们的鹅和鸭鱼猪咋处理?”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有个朋友在那里开烤鸭店哩。我已经和他们协商好了。”

“嗯!”

“秋菊!”

“嗯!”

“秋菊,我的时间很紧张,只请几天假,所以我一早就过来给你和爸妈商量,我们去把《证》领了,把婚事一起办了!”

秋菊正靠在勇娃的身上,享受着久别后的幸福呢。听到勇娃这么一说就一头站了起来:“走,我们回去和爸妈商量去……!”

“走!”勇娃拉起秋菊的手向摩托车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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