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期【教师随笔】

                              教师的写作观

                                        文/袁茹意

        在我的写作观中, 一切人事物皆可入文,成文。可叙行录言,可寻因探果,可摹形状貌。

      所以,常鼓励学生多读不同作家,不同时期,不同体裁的文学作品。文字浸润滋养的力度无穷大,“牛犊们”跃跃欲试,向“虎”而行。

        如近日,欲练小传,初零星之作,可入吾眼。无法,搬出《贾平凹小传》《老舍小传》,令读之。篇幅短小,言简义丰,人物谦逊幽默的性格备受学生喜爱。于是,个个摩拳擦掌,想一展身手。敢于尝试便要表扬,很短时间,学生便把自传送了上来,思路上较为清晰,不足在于语言啰嗦,衔接词文白相间的无定常。我和习作者全力修改,推敲哪字哪词可以与其初衷吻合。习作者表述不明白,不清楚的地方,反复试读删增调改,直至明晰。

      每到改动处,我都要抬头看看对方的反应。有时欣然点头,有时凝神深思,有时疑惑不解。这种接受面批的学生,要有很强的应变力。修改时我会问一些与文相关的其他课外知识,没有些储备,是难以应对我的连环问的。

        一篇小传改下来,少说也要5分钟,当初稿被我改的惨不忍睹时,学生却雀跃的飞回作业誊写了,一篇习作雏形已具,面对着自己播种的“精神食粮”,哪个能抑制自己的欢愉呢!一篇、两篇……越来越多的文作递交上来,写作质量上也可圈可点。说实话,我喜爱这种与她们思想上的深度沟通,总愿意在流淌的时光中抛下几颗石子,不时荡漾起些涟漪,再静静地欣赏那律动。

        鲜活的生命要鲜活着。

        窦桂梅老师说:“以往我们都说‘我是教语文的’,现在我们要说‘我是用语文教人的’。”

      这让我想到初一时一日作文课,内容是“我的同学”,可能是素材丰富吧,学生们奋笔疾书。刚好那天停电,夕阳已沉,光线越来越暗,怕他们的眼睛受损伤,极力劝说这篇作文可以放放,等来电之后再写或者可以稍迟再交。可没人听啊,个个执拗,有的同学口里叼着手电筒,继续着笔下的习作;胆子大点的同学问我,“我们可以站到外面趴在墙台上写吗?外面要亮些。”“可以!”我再次劝阻的话尚未出口,一部分人已陆续站在墙台边一板一眼的写开了。

      我真是被眼前的场景感动了,鲜活的生命,绽放的时节,我作为老师,能用语文教人是老天给予我的厚爱。

        “用语文”抓住“人生意义”,用主题努力实现真正的人文层面——人性与人格的自身构建与完善。

        还记得几年前解读《背影》中父亲为儿爬月台买橘一事,借机让学生将自己与父亲的过往浓缩笔下。当他们站起来读着肺腑之言时,我按下了录音键,将学生的心里话第一时间发到了家长群,28条内容,家长们逐条听过来。手机连起的那端——家长,被感动着,课堂内的孩子泪流着,父子深情在空间中涌动着。已经下课了,家长群里还在不停的问,“还有吗?还有吗?”这是一堂别开生面的课堂生成,本不在设计之中,然而,只要用语文教人,做得足够深入,又何必在乎时空呢?技法呢?

      作为教师,我的写作观仍是挖掘人内心或思想的发光点,每个学生都像一盏灯,点灯人要记住适时点亮她们。就像此时,有几个学生已经在月光下,对月构思诗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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