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08 赴约一场特别的“心灵义诊”

        昨天准时赶赴了一场特别的“心灵义诊”。之所以叫心灵义诊,还得从四个月前参与的团体心理治疗活动说起。这个为期四个月的活动价格的确不菲,同时也很消耗人的能量,但是,效果也是显著的,至少对我这个个体而言。有了切身的受益体验,我就更有动力参与更多的发现自我、探索自我的活动。谁不愿意让自己的内在更强大,让自己的生活体验更好呢?最近,这家组织我参与团体心理活动的公司又开始了新一轮咨询师培养计划,在这个过程中组织了一轮免费咨询体验活动,之所以有这样的活动,公司主要考虑既需要进行一场真枪实战的咨询来评估咨询师的实力,同时也给我们这些心理学爱好者提供了福利,当然背后也有软性推广营销的目的。

   体验过若干次咨询价格不等的心理咨询,但是这所谓免费的心灵义诊,还是头一遭。面对与自己职业经验类似的(本人持有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证书,多次心理成长体验,约50个小时的咨询时数)咨询师,也在好奇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特别体验。

       进入咨询室,被这样一个幽闭、狭小的空间弄得几乎无法呼吸了。猜想这样的空间设计也许是为了给咨询者心理提供一些安全感吧。实习咨询师是位中年女性,穿着朴素,很认真的样子,拿着笔正在埋头准备着写什么,看到我的到来,脸上立刻展开了明媚的笑容,让人心里很踏实。我们就咨询目的进行了简单的沟通,很快锁定了咨询议题。我的议题貌似比较简单,去年因疫情而突然换掉的任职了十几年的工作岗位,从松散、闲逸的非坐班状态到朝九晚五的节奏,从大学老师到了行政管理岗,加之调换工作中经历的是是非非,感到自己从中也受了内伤,这个伤口关乎对关系的信任能力、对自我的肯定的力量等。

        咨询师很敏锐,她很快识别到了我失落的心理卡点,并用自己的节奏和方式带着我去发现、去留意。其实,我的失落跟比较与比较后的落差有很大关系。同时,咨询师也精准地发现了我的模式,总是用自己的劣势与别人的优势比较,习惯性地聚焦自己的阴影部分。像很多心理治疗流派处理得方式类似,不情愿但又不得不由咨询师带领着回到了小时候。

      我的妈妈像全中国、全世界的很多妈妈一样,喜欢比较——“人家谁谁谁”永远是比较中高高翘起的一端,映衬在另一端低低矮矮的则一直是我。另外 一个事件,则是我在青春期大概十四五岁的时候,有一阵子突然成了“受害者”,奶奶会频繁地拿我与刚四、五岁的小妹妹去比较,比较之后的结论永远是我不如妹妹,我既笨又懒。有一次被比较急了,我大发了脾气,奶奶则瞬间歇斯底里发疯了一样,大哭不止,还嚷嚷着不认我了,让我滚出去。比起妈妈细水长流的比较,奶奶的贬低与爆发,的确是结结实实地刺伤到了我。这个伤口以各种变幻的方式在啃食着我,也破坏着我周围的关系。比如我的爱比较、自卑、习惯性担忧、害怕惹别人生气,不敢表达自己的权利与界限等等。咨询师发现,我在叙述这两个故事的时候,嘴上说很受伤,但表情是微笑的,她试图想让我觉察一下这里面的问题,但被我否定了。我没有被她的提议打动,反而想快速结束这样的停留。从小到大,我耳濡目染的理想行为 应该是坚强的、理智的,为了一点 小事而耿耿于怀是虚弱的、幼稚的。现在人到中年的我怎么 还能被小时候的小事情而困扰而无法放下呢?这是不被允许的。咨询师是温暖而宽容的,她在认真的倾听,并一直试图传达的是,我并不幼稚而小气,我的遭遇是值得同理的。渐渐的,我放下了压力与苛责,我看到了自己的超理智背后的执着,那是一份携带者家族传统的理念——人是不能向人诉苦的,那样会很“祥林嫂”,被人耻笑,没有尊严。

        接着,咨询师也让我看到了我比较价值观的意义与好处,看到我积极、认真、阳光的一面,也看到了 比较后的自己一直要求进步向上的价值。对于工作岗位变化的过程中,自己总觉得被骗、被耍弄的感受,咨询师也让我从这次咨询中超理智的表现中看到了自己的模式,不愿争取自己权利因为怕被别人认为是贪婪的、庸俗的,所以会表现的云淡风轻,理性无表情,但是这一恰恰允许了别人可以对自己肆无忌惮。此外,咨询师也让我看到了“受害者”事件中不是只有我的委屈与痛苦,奶奶的大哭也蕴藏着不被理解的委屈,她也许也有想要从比较中提醒我的意图。这些点都是我一直死死抱着自己委屈者、受害者的身份而不愿挖掘的角度。

       永远别低估一场心灵对话的力量,即使对方并不是很牛很大咖的咨询师。人的底层都是相通的,当一个人用心去感受去挺会你的时候,你就会感受到某些堵塞的管道正在有空间在松动,深深的阴影上方也有光影在闪动。

     如果有缘分的 话,要经历这样一次心灵的对话,它能让我们的内心更清明,生命的体验更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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