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风雨欲来》(23)战火将至

    秋意送来一丝凉风,将城里的燥热吹散些许,秋老虎的热气依旧酷热难耐。街道上的摊贩耷拉着脑袋,用自己的衣襟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无力地叫唤着、张罗着自己的生意。城北角落街道上,来了10余青衣大汉,大部分身材十分魁梧彪悍。走路的姿势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虎虎生风。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严峻的外表下让人看出不好惹的架势,路边的行人纷纷避让、躲避。

    这一群大汉走到“飞哥赌场”门口停下,赌场里依稀传出“买定离手、庄家通吃”等各种的吆喝声。站在门口赌场的门口两个彪形大汉,他们是赌场的打手,如果输了钱闹事,这些打手的职责就是请这些闹事的人飞出去。两个打手看到10多个青衣大汉顿时神色紧张,以往见人就张罗喊道:“兄弟要不要进来的玩两把。”但是看到这一伙人之后两名打手是不敢随便张罗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一群青衣人来者不善!

    周飞是江宁城北一带的有名的青皮混混,他所关照的产业不少,有自己的赌场、青楼、茶馆,武馆等,手里有50多个地痞混混。江湖人称玉手飞龙,地痞流氓混混见面了都要叫一声飞哥。

    周飞的双亲都死于10年前的战乱,自己为了生存开始做扒手,经过多年的沉浸,出手不手空的本事练就的炉火纯青,所以被江湖人称玉手飞龙。后来做了几次仙人跳,做笼子下套等各种坑蒙拐骗的手段,渐渐的自己手里存有了一些银子,自己也招揽了一些心腹。

    有了钱之后,江湖四处混的打手、混混、痞子等三教九流的人都愿意拜入周飞门下,关门拜把子,喝血酒烧黄纸拜兄弟。随着队伍的强大,随后就是无尽的扩张,拿下了一些茶馆、青楼的和赌场。因为自己发展势力需要,做了武馆,便于自己的兄弟们能学个一招半式的,避免自家兄弟在外面被人欺负。

    今天周飞的赌场被踢了,赌客们收好自己的赌资纷纷离场来躲避不必要的麻烦。周飞当时正在赌场后院,在床上享受着和相好凤姐欲仙欲死的乐趣,正要满心欢喜要到巅峰的时候,中途被小弟敲门打断。周飞很冒火,自己的后半生幸福被这一声呼叫差点给断送了。

    不到一刻钟周飞叫来了40多人将一群10多个闹事的人全围了。周飞怒气冲冲地没有一句话,走到人群中间气氛瞬间寒冰一片。心平气和地对着魁梧的汉子冷笑着说道:“兄弟哪条道上的?我和兄弟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给个说法吧?如若不然,你们躺着出去吧!”

    周飞语气风轻云淡,头也不抬,把对方比作空气一般,周飞根本没把这些青衣人放在眼里。

    就在瞬间,黑影一动。周飞成了飞人,直接飞了出去落在赌桌上,赌桌子瞬间崩裂成碎片。只见周飞口吐鲜血,全身摊在破碎的赌桌上一个劲地呕血。周飞众人顿时惊呆了,大家都没有看清这怎么飞出去的,也没有见青衣人出手。这是遇到了高手!众人一时不知所措,迅速地围在周飞身边,七嘴八舌地喊道:“飞哥,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你吐血了。”

    “赶紧找大夫。”

    “杀了他们,为飞哥报仇!”

    “兄弟们,杀了他们!”

    周飞顿时昏迷过去,根本没力气回复众人,这一昏迷大伙都不知道周飞是死是活。

    周飞的一帮小弟迅速围拢众人,腰间抽出刀、斧、棍棒等具备攻击性的武器。顿时一阵骚乱,完全没了章法。魁梧汉子走出来,给人一种很强大的压迫感,缓缓拔出黑色长刀。只是飞出跨越挥手横劈的动作就砍翻了对方的打手数人,顿时赌场的打手们吓得都不敢轻易妄动。

    一位为首年纪比较大,穿的有些破烂的独眼男人,站了出来看着魁梧汉子,拱拱手笑着说道:“兄弟,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砍伤我们那么多人,总得让人说个理吧?”

    “一件小事!只是看不惯你们的行为做事。有些人不能惹,有些事你们不能碰。”魁梧的汉子发话了。

    众人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个汉子打伤我们那么多人,说话竟然没头没尾的,这汉子脑子有病吧?

    “请问是什么事情得罪了大侠,您指点一二,我们下次不再犯了便是!”

    “城北的朋来酒楼——我罩着的,告诉你们手里的弟兄,下次再敢在酒楼做局子,你的青楼、赌场、武馆我全给你们平了!今天给你们飞哥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我的手段!等伤好了,来码头船帮找我刘磊,爷等着他来道歉!”手持黑刀的汉子将黑刀插入刀鞘,抬手一挥,身后的10余身穿劲装的壮汉,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赌场里的众人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这一群汉子扬长而去无一人敢拦阻。

    为首独眼汉子喃喃地说道:“杨家的人,船帮的人!都是我们惹不起的存在!快,快看看飞哥怎么样了!”

    众人如梦初醒,将昏迷的周飞七手八脚地抬了起来送到城南的刘氏保仁堂。

    周国,北平城,金銮殿,朝会。

    朝会已经开了一个上午了,殿里的氛围很压抑,就在金銮殿上,元贞皇帝下令拖出去斩了2个有品级的官员,其中有户部给事中和户部的郎中,因为贪墨税银案被查。

    皇帝周昌仁,国号元贞,今年38岁,国字脸,身材匀称,圈型胡须更加威严俊朗。衣着金黄色的龙袍,头戴冠冕,正怒目地看着一众跪地的大臣,他知道,朝廷里出现了贪腐巨虫,今天杀的只是两个小角色,肯定还有大鱼没出网。户部尚书、侍郎们这些高官们已经吓得瑟瑟发抖,都不敢抬眼看皇帝。

    今年秋收的税银账目缺了一百多万两,元贞皇帝开始得知后十分震惊,这是周国开国以来没有过的大案。所有户部官员都在推托不知情,户部给事中竟然说是幽州、营州、义州、锦州等地暴雪所导致税银欠收。元贞帝安排密卫经过一个月的查访核实之后得知,这个些北部地区确实有风雪,但是各地在风雪来临之前的钱粮税赋早已两清都按时押解京师。

    元贞皇帝得知户部推诿找借口的时候勃然大怒。责令大理寺卿和刑部彻查,经过半个月时间明察暗访,结果查出竟然只这两只小老鼠。

    元贞帝今天真的生气了。总觉得不对劲,户部税银少了100多万两可不是小数,整个朝廷全国税收全部加起来也才700多万两,一个从五品,一个七品能做出这样的瞒天大案来?元贞皇帝是不信的。

    目前周国的国土面积南边到黄河以北,北边是后世的东北、蒙古、朝鲜、西边直到陕晋一带,西边其他则是宁夏国,周国的经济产业主要以农业、畜牧业和矿业为主。而梁国的地理位置则是西边则是湖广、东到东南沿海线,有农业、纺织业、矿业、盐业和水路运输业,商贾之地十分繁荣。梁国占了太多江南水乡,国土肥沃,税收则是周国两倍有余。后世的云、贵、桂、藏、九真、交趾等地均为吴国领土,吴国则是依旧是农业大国,渔业等。

    元贞帝心想如果真是这两只小老鼠贪污了,直接抄家就可以查出来倒是没事。如果抄家依旧没有找到税银。户部所有人都有嫌疑,细思极恐啊!元贞帝怕的就是这整个朝堂里的人官官相护、怕的就是各级隐瞒不报,问题如果都出在了户部上,这可是要动国本了。如果牵连出来一堆官员全杀了,户部就没有人做官了,国家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元贞帝只能心有不甘,先让人先去查抄来个官员府邸,看能否找出拿着一百万年两税银。否则将还要继续查,这个案子没完。

    周国这几年国运不算很好,小冰河时期,北方的冬天时间很长。有时候一年的寒冷的冬天能持续8个月左右。很多畜牧业的牛羊冻死、饿死,还有西北部干旱严重。周国的北边粮食供给不足,军民每天都有人在饿死人。幸好有黄河以北部的城市给予周朝一些喘息之机,否则覆灭梁国已经势在必行。

    一年前右相梁斌献策建议拿下梁国的襄阳府、开封府、汝阳府、济南府、归德府,这些都是产粮重要所在之地,拿下来之后周国的粮仓会相对富饶一些,周国的粮食产量之地还是太贫瘠了,养不活周国日益增长的人口,那些地方的税收起来可以大大缓解北地的拖累。

    经过一年的潜伏和调研,基本了解梁国的边军战力比内陆的杂牌军队要强悍几倍。梁国约有40万精兵守戊这几个主要战略要塞。边军战力已经不是10年前的梁国了。梁国的皇帝给边军的供给是非常充足的,训练有素,战力一直很高。

    元贞帝想如果从周国来掳掠一些人口和粮食倒是可以缓解一下北方城市的雪灾灾情。结果朝内又有文官们大打出手开骂,基本一半朝臣不愿意打,觉得师出无名,枉费钱粮,出兵不确定能否一定能战胜梁国。

    尤其是兵部尚书王翦极力反对,理由是现在周国兵力和战力远不如十年前,因为缺乏补给,导致军械换代更新不足,很多军队兵士出现编制不足,是很多退役兵士逃亡南方谋生,新的兵源招募困难,军队里的兵力出现青黄不接的状态。军饷更是这几年拖欠的厉害,士气低迷。

    这一次户部牵扯大案出来,户部每年的几百万两白银税收基本都被工部、史部、礼部、和兵部分得差不多了。兵部有30多万现役兵丁,每年摊派的边军就寥寥无几了。30万兵丁不只是30万张嘴,可能是90-120万张嘴,兵士们都有妻儿老小要养活。近些年,工部花费银子不少,主要是对梁国收复回来的郡县的城墙加固建设,在这方面上耗费米粮无数,这些都是时间长的工程,无底洞。

    元贞帝一时拿不出更好的方法来缓解国内的供给矛盾。也许只有通过战争来转移国内的矛盾,通过掳掠来缓解一些供给压力,让国民有信心,让国内情绪稳定一些。

    如果此次出兵不胜怎么办?被拖住了怎么办?这事左相王良抛出来的新问题,让元贞帝众位大臣们一直拿不定主意,摇摆不定。如果需要攻打梁国,要么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快速覆灭梁国,否则被梁国拖入持久战后,就是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兵部尚书王翦建议给一年时间调整兵备,明年秋收后再出征,如果十拿九稳拿下梁国最好是两年后,需要更多精锐,更多方法训练,还有军械全部要更换新的,还要针对杭州久攻不破拿出相应的办法出来,因为这是灭梁国的重要途径。

    元贞帝觉得有理,让户部调拨粮草、银两给兵部建设精锐兵团。同时命工部、礼部预算全部减3成,做好明年秋收后开拔务必覆灭梁国。元贞帝等不了两年,兵部尚书王翦顿时一阵头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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