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了,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早上做了个梦,梦境如下:


扛着门板从家门前走过,母亲问我是不是自家的门板。我说不是,还和母亲吵了起来。我把门板扛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地方放了下来,周围有人在锯板子,我找个水井舀水出来洗手,这时闹铃响了。这个地方叫什么至今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中午下课,看到母亲发的语音,父亲打的未接电话。心中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爷爷走了。


连最后一个月都等不到就走了,一声不响地走了,没有等到孩子们到达就走了。


突然好慌。


喜欢的歌手费玉清曾在演唱会上含泪哽咽:“妈妈离去,从此我的人生不再完整。”


他在公开信中,这样写道:当父母去世后,我顿失去了人生的归属。没有了他们的关注分享,再绚丽的舞台、再雷鸣的掌声,只会让我愈加失落,愈加孤独。


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也写到过对母亲的思念:在史铁生残废后,母亲便成了他的拐杖和出气筒。母亲去地坛找他,他总是会躲起来,故意让母亲担心。


几年后,史铁生终于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可母亲,也在他走出来后,猝然离世。


导演高亚麟说,父母是我们和死神之间的一堵墙。


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里写道:父母健在的时候,你和死亡之间有一层垫子;父母离开以后,你就直接坐在死亡了上面。

 

爷爷走了,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作为父母的子女,也作为子女的父母,我们都是在不断的目送中转换了角色。



何谓故乡?


故乡是我们年少时想要逃离地方,是我们年老想回可能已经回不去的地方。故乡是清明的那炷香,是中秋的那轮月,是春运时的那张车票,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口音。


故乡是屈原的秭归,那里是楚国宗祖,洞庭波兮木叶下。故乡是卡夫卡的布拉格,虚幻有现实,欲说还休。


故乡是木心的乌镇,五十年未闻乡音,听起来麻痒痒的亲切感。而当我们终于不知疲倦,山一程,水一程,渐行渐远才发现,故乡是根本剪不断肌带的血地,断了筋骨,连着血脉。


故乡是起点,是终点,是即使永远回不去,也依然是故乡的那个地方。


乡愁是谁在愁,正是我们这些在城市漂泊的人在愁。


那一年,我把故乡隐藏在身后,单枪匹马去闯荡生活。从此,他乡是故乡,故乡是远方!


而每一次的离别,都成了一次小型的死亡。


浪子之所以成为浪子,是因为心里有家。


人这一生,能够去的地方很多,能够回到地方却很少。


父母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故乡。就是我们可以回到的地方。


毕淑敏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爷爷走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余生,做个负责的人。

余生,做个回得去故乡的人。


By/小飞

2019年12月9日星期一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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