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摘记7

第七章 儒家的理想主义派:孟子

1.人性善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礼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孟子.公孙丑上》)

同情心就是施行仁的开始;羞耻心就是施行义的开始;辞让心就是施行礼的开始;是非心就是智的开始。仁、义、礼、智是四个初始,就像我本来就所具有的,人有这四种开端,就像他有四肢一样。

人之所以异于禽兽,就在于有此“四端”。所以应当发展“四端”,因为只有通过发展“四端”,人才真正成为人。

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2.儒墨的根本分歧

墨家主张爱无差等,儒家主张爱有差等。

孟子曰:“君子之于物也,爱之而弗仁;于民也,仁之而弗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

原文翻译

孟子说:“君子对于万物,爱惜它,但谈不上仁爱;对于百姓, 仁爱,但谈不上亲爱。亲爱亲人而仁爱百姓,仁爱百姓而爱惜万物。”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就是孟子所说的“善推其所为”,这种推广是在爱有差等的原则基础上进行的。

根本性的分歧:儒家认为,人是从人性内部自然地发展出来的;而墨家认为,兼爱是从外部(功利主义)人为地附加于人的。

3.政治哲学

孟子和后来的儒家认为有两种道:“王”道,在于德;“霸”道,在于力。

孔子阐明忠恕之道时,只限于个人修养方面,而孟子推广到治国的政治方面。在孔子那里,中恕还只是“内圣”之道,经过孟子的扩展,忠恕又成为“外王”之道。

4.神秘主义

孟子: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

从这句话,我们看到了孟子哲学中的神秘主义成分。

原文(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

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译文

公孙丑又问:“请问先生擅长于什么呢?”

孟子说:“我知道语言的作用,我善于修养我的浩然之气。”

公孙丑说:“请问什么叫做浩然之气?”

孟子说:“这很难说透,这种气,最伟大、最刚强,用正直去培养它而不损害它,那就会充满于天地之间。这种气,要配上最佳行为方式和正常的道路,如果不是,就会泄气。它是集聚最佳行为方式在心中所生起的,不是凭偶然的最佳行为方式所能获取的。行为中有不满足于心的,就会泄气。

所以我说,告子不一定知道最佳的行为方式,因为他把义看作是外在的东西。如果有事情必然要发生,先不要去纠正,心里面不要忘记它,不要去助长它。

千万不要象宋国人那样,宋国有个人担心他的禾苗长不快而把禾苗拔高,累了一天回家,告诉家里人说:‘今天我太担忧,所以帮助禾苗长高了。’他的儿子赶快跑去一看,禾苗都枯萎了。

天下不拔苗助长的人太少了。以为没有什么益处而放弃的人,就是不锄草松土的懒汉;帮助禾苗快速成长的人,就是拔苗助长的人;他们这样做,不但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伤害事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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