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可以1+1=2吗？

今天跟一个学妹聊天，提到一个哲学的道德悖论：假设你是一辆行驶中列车的车长，面前有个分叉口，左边是正在使用中的铁路，已有标牌警告禁止入内，但此刻有6个孩子正在上面玩耍；另一边是一条废弃铁路，可以随意进出，上面正有一个小孩碰巧路过。刹车器已失灵，你必须选一条路开过去，此时你会选左边还是右边？

学妹说她很想救那一个无辜的孩子，但最终她还是会选择救人数多的那一边。也就是，以1换6。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大多数人的原则：当发生危险时第一反应是先尽可能多地救同类。这从我们人类还是原始状态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刻在基因了。

但我抛出了一个疑问：那1个守规矩的小孩，为了这6个不守规矩的熊孩子，就一定要替他们去死吗？

假设废弃铁路上没有那个孩子，为了救这6个人，我或许会把火车开向废弃铁路，但因此对车上乘客造成的隐形风险，又由谁来承担？万一列车在废弃铁路上发生了什么事，造成新的伤亡又怎么办？

这是新一轮“以少换多”。当本能与道德发生矛盾时，我们还能说这种下意识的“本性”，是正确的吗？

6个生命就一定比1个生命更珍贵吗？即便他们不守规矩自作孽，单纯地因为人数多，就可以免于灾难，让守规矩的少数人替他们承担越界的后果吗？

如此这般，长期下去，社会的体系真的不会出问题么？

不管我做什么，只要我人数够多，我就是正义，我就是正确且值得被保护的。

是这样吗？

生命真的能被这么简单地计算与叠加吗？

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