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樽

       预示着白天已经结束的电灯被打开时,我才意识到这一天什么也没做,但非要说的话,也不尽然,至少还是有与往日不同的点点线线,同时我也相信即便是行走于同一条道路上,也绝不可能每一次的落脚点都在同一处,这就是所谓的变化,人们通过一次一次的小变化,来产生出一次大的改变,可万变不离其中,就像是油画那样,我曾想过把自己所想,用油画的方式展现于世人,期间为了将自己的想法淋漓尽致的全盘脱出,便尝试过很多次用已有颜色混合出新的颜色来,然而却大不尽人意,这里的每一种颜色都曾经出现过,甚至更令人觉得失落的是——竟然每一种我所觉得新奇的颜色,都已经有了他们的名字,于是我只好默认自己只是凡夫俗子这一事实。可想来想去,这又是无可奈何的,这和既视感有着一曲同工之妙,人们之所以会在一个陌生地点,产生熟悉感正是因为,记忆的组装问题,大家都习惯于把自己曾经见过的事情拆散然后再进行加工组装,于是,你会觉得,这地方的马路好像在哪见过,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周围的一棵树亦或者是一株小草和你记忆中的某棵树,某棵小草很像罢了,所以美术作品也是如此,你说的把一颗苹果比作一颗星星,实际上只不过是不顾另外的陶醉罢了。至此我不得不为人类的贫瘠感到悲哀。我从上了高中才开始学习美术,原因也通俗易懂,或者说起初我只是为了,给高考增添那可怜的几分,而这也注定了我美术事业出现瓶颈的根本性原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画不出来一幅像样的画,甚至是彻底画不出来任何东西来,就连苹果的样子我都已经不能将其留在画布上了,我尝试找了很多种方式,但哪怕把苹果就这样摆在面前,盯视良久也不能有任何进展,以至于到后来我连一个圆圈都画不出来,事情出现的莫名其妙,但又理所当然,百般尝试仍旧无效后,我只好将其归咎于自己起初学习美术的动机不纯,实际上这是可以理解的,将直接的事物,以间接甚至是工具的形式呈现出来,必然不会被青睐,或是得到祝福,好像有种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向外释放着,于此同时又在收缩,他们这样交错,缠绕,形成了一个新的事物——丢失,没错就是丢失,从起初起就存在这其影子,丢失和彷徨的影子,是的,实际上只要是想……我是觉得,刻画出一个苹果,乃至于整个星空都可以,但苹果中的星空实在是有点微不足道,甘甜不出三尺,美丽不过笑谈间。不过如此的意思是什么呢?

     不过,不过是什么什么罢了,不过还是如何如何罢了,不,不过,这一动词相当的有趣。“这不错,不过你必须要怎样怎样。”那是……不准过了如此,还是过不了如此呢?亦或者是——不过如此就得不到变化,在尔等间追求长期性真是可笑啊,永恒是缺乏根据的不是吗?证据就是——你不可能画出,不存在的事物,没错,合理的东西,也有很多隐性的,这些隐性的东西只是被情商低劣的人们有意忽略了罢了,想来一点都不可笑,这是多么严肃的事情,这严肃的如同造物主的专注力,如同存在于虚无主义的每一条论调,如同一词只差。小樽,又飘起了雪花,上一次还是在十个月之前,十个月啊,十个月,俨然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那样,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银装素裹,这被冠以缩小版欧洲之名的城市啊。实际上我以前去过芬兰,洛瓦涅米,据说那里是圣诞老人的故乡,而这里却与其大相径庭,我喜欢这里的温婉,也喜欢那边的磅礴,将一地赋予故事。这里因为是神的故乡,所以无论如何都透露着高贵,而小樽则是另一边,彻底的另一边,尽管这两边有着这么深刻的联系,甚至缺一不可,说厉害点——正因为有这一边,所以必然有另一边,就像有东就有南,东和南之间形成了人们熟知的空间,正因为有了空间,人们才存在自由一说,以至于我现在透过窗子见到的就是东方,在黄色灯光的照射下,雪景好看的出奇,我想,这雪中一定蕴含了很多很多,人们的喜怒哀乐,相聚别离,都在其中,不论是、盛世繁华、盛世虚迷,乱世凄凄、乱世凄美,现在的小樽都见过,而人们只要看一眼现在的小樽,那么便相当于是经历了百年乃至千年的岁月,只是小楼、人们、雪花、简单的足以用几个词说明全部,而美术只不过是从其中取所需,再排列罢了。

以前看过一个有趣的短篇小说,名字叫——动物园,内容大概是讲了在一个鲜少有动物能见到边界的动物园中生活着很多品种的动物,其中最有趣的就是——鲸鱼总是找猎狗,让其帮忙捕捉兔子,起初只抓的到少数兔子,只有一些笨兔子被抓到了,可后来笨兔子被告知,如果它们也协助捕捉,便会得到表扬和奖励,它们的下场可想而知,兔子打不过猎狗,不,实际上兔子谁都打不过,兔子只能打得过兔子,大型动物和具有特殊能力的动物喜欢品种稀有的兔子和好看的兔子,所以垂耳兔,可以骑在老鹰身上横行,可是垂耳兔不多,并且偶出现的一个也很有可能被别的兔子嫉妒,遭到抨击,被说成狐假虎威,而这种情况在别的动物上同样适用,啊,我忘说了,这里的大动物不会把小动物追的到处跑,即便是拥有尖牙的狐狸就在兔子的面前,胆子大一点的兔子也都敢在其面前昂首阔步!还有就是——鲸鱼赢了,鲸鱼总是赢,刚才的鲸鱼赢了,之前的鲸鱼也赢了,猎狗不知道怎么样,至少没输。有些动物听说远方有着,森林,那是外面动物们自己创造的森林,找不到边界的森林和草原。于是很多在动物园里的动物费尽心思,或跑或逃的奔向远方,可笑的是——少部分不适应森林的动物,自己会选择再次回到动物园中,而这些回来的又会再一次出去,故事大概就是这样,反正很多细节我不记得了,我起初看只觉得有趣,有趣就有趣在,鲸鱼竟然会,不,应该说,竟然可以,指示猎狗去捕捉兔子,实在滑稽,实在滑稽。这种短篇小说就是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究其根本就是缺乏部奏,就好比一道应用题只写出了最后的得数,x=5000,期间经历了什么了然已经不主要,有意者推出细节,有心者领会含义。“这幅画卷中的每一点都是一个故事哦。”带着巫师帽子的她曾这样说过,现在这光景让我那本来就留有余温且时隔不久的画面尽然展现,一个月前,她那幅紫色紧身裤配高跟鞋的场景似乎还可以触摸得到,一旦某人表现出自己华丽的外表,就不免会被或是被想要探究其内在,可谁都知道,一双撩人的高跟鞋里包裹的未必就是一双美丽的脚,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人愿意去相信,潘多拉盒子一样的事情,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现有印象的帮扶下,无论是多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都值得被说服。美丽本身,实际上并非一双漂亮的高跟鞋或是人们的探究欲,美的本身实际上就是选择了这漂亮外形,将想要给人们看到的呈现出来的她本身,从起初起,她就和这双高跟鞋绑定了,心中精明的人都知道,是她创造了自己对外界人们所展示的美,一如画布上的颜料,俗不可耐却又摄人心魄,我迷恋着这一感觉,感觉自己已经被她的美深深的吸了进去,在这不惊的夜之中、即便那紫颜色的美是会在风吹日晒后褪色的。油画就是这样子,任何美术作品在不被精心保存的情况下都会褪色,甚至最后面目全非不值一文,而那些得以精心保管的美术作品,无疑都是领域中的佼佼者,凡夫俗子不了解这其中的好,只知道什么叫做酸葡萄心理,并还将其无限放大,因为非这样不可,我知道任何事情都无可替代,所以凡夫俗子的美丽总是在一刹那间出现,而后又恍如隔世,握的再紧的拳头架不住指缝间的流逝,所以这样就好,美术作品不会随着时间而被淡忘,只会不断进化不断改良,不断出现新鲜的绘画手段,与画家和内容,画家一定画过很多幅画,而内容,也一定被不只被个画家画过,我在美术学校时时长见到此类情形——美术生在课堂上,画同一内容,随后再在课后进行对比,画好者得意洋洋而相反则暗自神伤,与之相同的还有老师们的评分,10分为最佳以此类推。得分高者自然高高在上,可我不确定他们是否也会忧虑,毕竟在下一个内容出现之后谁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否依旧是众星捧月,至少不会太次吧,至少不会,至少是前三名,至少还是前几名的竞赛,老实说,美术这玩意得靠天赋,七分努力后如若不是三分天赋的加成也无济于事,我曾经见过排在后位的同学努力奋进,结果也不过如此,我曾想过努力的意义是什么,因为想要得到荣耀,所以就得努力,和欲望类似,是近义词吧。所以努力是不是也可以翻译成——想和自己心中的欲望,心理的魔鬼妥协的外在产物呢?最可笑的不是任其发展,而是跳脱,努力的跳脱,作为观察对象来说,这是最有趣的,而最终也不过是满足了观察者的好奇心,增加了其经验和知识的储备罢了,照我说,让其放弃,或是让其自知无趣的最好办法便是——漠不关心、和解,不把快乐视为目的都是圣人,再不就是蠢蛋。不是大家都被绘画表面的景色迷惑了,而是很多人明明就知道其内涵,或是有能力了解更为主要且复杂的背后原因,却选择性的回避了,逃避了吧,至少景色长得还不错,至少摸起来很不错,至于别的都不如当下的欢愉,女郎的紫色在眼前晃来晃去,上起下浮,这就是此地万圣节的其中之一的内核,当然这不是全部,因为到处都见得到可爱的鬼怪,可以被爱的鬼怪,这么漂亮、热情。“朝气蓬勃的鬼怪可是不经常有的哦。”怪不得这西方的节日能在这里出现,怪不得,它是这么的隐性,我看着画着凶神恶煞妆容的鬼怪,正带着那洁白而修长的兔耳朵。“不给糖果,就捣乱。”大人们赶快大把大把的撒出糖果,糖果是甜的,可糖果却都给了凶神恶煞的兔子妖怪,我放声大笑,一把抱住了女郎,她轻声惊叫。“今晚你可是黑魔法师哦,什么都阻止不了你。”而我这样的吸血鬼,也该露出獠牙了。我回想就在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如今女郎回到了她该回去的地方,而我还留在小樽,我无耻且卑微的希望能再一次遇见她,哪怕不是那样的万圣节夜。 

    远处传来电车行走于轨道上的轻响,轻快的如同春风得意的梅花鹿奔跑在草原上,一路无障碍,“梅花鹿是不可能跑在草原上的哦,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居住在森林里的。”我告诫自己,可丛林阻挡不了他们的步伐,反倒是遮风挡雨,树上会时不时掉下果实,也有风雨会摧毁了他们的窝,而后面的电车声上下起伏,我倒是好奇起来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电车呢?为什么非要这么多骑在轨道上的玩意呢?听说现在的有轨列车已经有自动驾驶技术了,且里面环境优雅,无论多么远只需要在转弯时搬动道岔,虽说无聊、无望,但倒也自在,相对来说的话,有轨道的家伙要潇洒多了,从甲地到乙地本来就不远,电车又能走多远呢?电车声中夹杂着风声,忽明忽暗,且又好像正在逐渐远去,不知为何,电车总是有种若即若离的疏远感,它在你面前经过,可它只有这时属于这里,一闪而过、走马观花,无所谓你是不是在旁边,然后不久后再一次呼啸而过,气势不减,区区轨道电车罢了,有人暗自嘲笑,却不敢露出声响,我背对着,拿出简陋的画布尝试把电车画下来。我回想着电车的样子,想象着轨道分叉的样子,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在我脑海里赫然出现的是战争,还有战争后的祥和,我忽然间好像看到了俾斯麦号被击沉,也好似见到了第一颗核武器在某个城市响起后升起的蘑菇云,随后便是一次次的繁荣盛世,军队训练有素整齐的矗立于城墙,矗立于一个个关口,百姓们被分配食物,限制行动,随时准备投入战争,或者说是他们已经处于战争中了,谁又敢说自己不是生活在战场之上的呢,一列从星河驶来的电车经过了安居乐业的夜晚,这里的人们目光释然,这里的人们多愁善感,这里的人们逍遥自在,也看到了电车经过一个又一个的白昼,每一次我都觉得,这像是被某些高级文明所抛弃了似的,这里的大家,激昂慷慨,这里的大家奋力进取,这里的大家……偷偷的被篡改了剧本、电车的轨道被搬动了,起初电车只是被做了稍微的调整,然后第二次电车的轨道被搬动,紧接着第三次,随后第四次,接着是第五次被搬动了微小的一步,车长为了把电车搬回所谓的原位,做起了集权,但想到不好给乘客们说辞,所以只好无形的划分领地,散出一部分权力,作为乘客的大家,分出了一级车厢,二级车厢,和三级车厢,四五六,每种车厢数量不同,其中一级设施齐全,最好。第二是人数集结多的,然后为其余,其余也算乘客,只是出现冲突时毕竟寡不敌多,弱不敌强,我记得有句话来着,叫什么来着……所谓世间,不正是你吗?说来讽刺,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人作为银河系唯一拥有智慧的存在,却始终敌不过自然,敌不过规律,敌不过蠢动的欲望。

   外面的雪、屋里的灯都不想告诉我,我苦笑一下,动笔画了两条横线,从这端到那端,这是此那是彼。再在上面画上电车,便是一幅简笔画,我路过白纸上的所有地方,起末不明,但至少名为人生的列车,本可以开出这张白纸,目光所及,心之所往皆为道路,这道路同往天边,通向世界的尽头,直到星河万种触手可得,然而这白纸上仍旧不肯多出什么,被分配的铅笔,自然画不出彩虹,被分配的紫色彩笔,也自然画不出森林,这廉价的彩笔,我现在的抽屉里竟然一只都找不到,我翻遍每一个抽屉,每一个柜子,沙发下面,椅子下面,到处都找不到,看来我必须得出去买了,那卖掉什么来换呢?我手中空无一物。虽说我在小樽不久,但这般气势磅礴的大雪,我自知少见至极,雪丝毫没有休息的迹象,那这屋子外的雪又能是什么呢?那么美却又那么冷,我在等你的回复啊!我冲着你大喊,但你根本就视而不见吧,这与你无关吧,至少一个也好,还给我一只赤色的彩笔吧,我在画布上画上了电车的分岔路口,那岔路那么的生硬,只要速度稍快一点,或是一个不小心,一定会有车厢被甩出去吧,最危险的就是最后一节吧,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车头不可能,而如果是中间的某一节脱落,那么必然有连带关系,该舍弃什么一目了然,可这被链接在最后的一节,又何错只有,被甩出轨道的这节,就只能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重复的风景了啊,一遍一遍的回放战舰被击沉,可怕的蘑菇云,我看见了,我想我是见到了,那女孩傲然站立于甲板之上,她身后的白色披风随风起伏,长到无边的战列线,与小樽面面相觑,它凝视着我,只凝视着我,女孩挥动战旗,一发一发的炮弹飞射而来,我现在才发觉那炮弹分明不是正义,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你又何必于我不便,我现在才想起来那凶神恶煞的女孩的脸,不,那根本不是什么女孩吧,而是学会了障眼法的魔鬼,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我向她妥协,我跟她说,可不可以变出黄金,她说黄金有点不容易,但能变出一套洋楼,我又问她,能不能再变出点宝石,她告诉我,宝石也变不出来,但是能变出来一辆汽车,我说那也好,于是我的面前出现了豪车豪宅,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我问她,哪去了?她说“你手中那微小的物质,多了便是洋楼,脚下的金属多了便是一辆汽车。”我问她怎么多,我这笨拙的样子啊,事后想起来我都觉得好笑,她说“黄金可以买来那小小的物质,宝石可以买来那小小的金属。”我笑了起来,放声大笑。我都怀疑这雪是我的笑声引来的,可这么可笑的事情又再一次的让我放声大笑,不久一盏灯亮了起来,里面的人听到了我的笑声,他绝对听到了,然后她打开窗子,大喊“发什么神经,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不知道大家都在干什么吗?疯了吗?”我确信她一定听清楚了我的笑声,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怎么会打开灯来,但她对我出言不逊,但他们全都对我出言不逊,你们在干什么啊?开灯只为了教训我一顿吗?你们开心了吗?怪物们。我扔了画笔,瘫坐在桌前,直到刺眼的灯光再一次恢复安静,我感觉像是被什么邪恶的巫术击中了一下,然而不是魔法师的我怎么也不会做出与之对抗的事情,只得等待那恐怖的术士自行消退,巫师们的随手一掷,对我来说。却一如遭到千军万马的追袭,他们丢下他们的“战袍”丢下他们的战旗和武器,我明白,只要带上,便得以脱身,可如此一来我就能学会那巫术吗?我就能用那巫术向他们袭击我那样,去袭击别的什么人了吗?我深知善良的含义,所以我只是捡起了地上的战旗,并把旗举得高高的,呐喊着,冲啊!现场实在太混乱了,大家根本毫无顾及我的时间,甚至有些人的战袍都已经被挤掉了,连武器都变得破损不堪,谁会在意一个只举了战旗的我呢,敌人未袭击过我,或者说根本不打算和这些人开战,他们都是和平主义者,只是一不小心画了一幅带有岔路的轨道,大军疾驰于城里林间,几乎踏平一切障碍,可现场实在是太混乱了,我也几乎是被狂风推动的脚步,那怒吼的狂风根本无所谓,是从那边吹来的,我夹在其中任由起左右摇摆,时不时遇见投脾气的战友,我们相谈甚欢,他手中有一把破烂不堪的长矛,他跟我说,他曾经提议这只军队给其换一个武器,却遭到拒绝,理由是武器货不应求,而且顿了的长矛也一样,但他的长矛根本连一个敌人都伤不到,甚至还会被敌人嘲笑,那些敌人见到拿着这样一把长矛的人,连躲都不躲!只会哈哈大笑,甚至有些还会脱掉自己的铠甲,在其面前做出嘲讽的姿势,真是太可恶了,不过实际上在这里面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很多,不,甚至是多数人的武器都已经破损不堪,破损到什么都做不了的程度,我见过他们破烂的宝剑,和怀旧的元谋人钝器,我真庆幸当时我捡起来的不是武器,而是这个旗,要不然,我现在有可能比他们更加滑稽可笑,并且我在大军中的位置也比较中间,毕竟棋手是配有护卫的,我的护卫们,他们都是属于这里的少数人,并且名为护卫实为监视,他们有亮闪闪的金盔银甲,拿着咆哮着的武器,这些人的武器要不是我见到了,不然连想都不敢想,他们居然拿着,能在千里之外便放出武器的玩意,好像叫弩,那一个个弩箭,都整装待发,我真庆幸自己能在大军中的这种地方,反观我那个朋友就不怎么样了,他反复维修着自己的武器,但仅仅只是好用一时,随后便又破旧不堪了,他和我说,他已经不想再打仗了,因为根本什么用都没有,就一把破武器,见了敌人先是被嘲笑一通,然后为了不被军队开除,就象征性的和对方打一下,然后又得去维修武器,这仗根本没法打,就是给人家笑话的,于是我告诉他,我见到过拿着亮银手弩的家伙,他们的武器很可怕,不想打就和我一样放下武器拿起旗,于是他照着做了,后来这么做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军中之间百分支70全高举战旗,而我这时候已经丢下了军旗,因为以前和我经常有联系的护卫,给了我一把亮闪闪的手弩,我第一次摸到这个,没想到竟然这么的漂亮,这简直是……超过黄金宝石的玩意,只要有这个,我就可以所向披靡了。

我拿起画笔,想要画直我在画布上的轨道,但握就久了武器的我,已经握不住笔了,画笔被折断,那折断的画笔再也描绘不出你了。

我想起了,站在以前的某个女孩,我爱,或者说我爱过她,然而现在已经爱不起来了,脱离了战场的我感觉四周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飘渺的一如小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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