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轼辙#

        风如利刀,飞雪迫人。寒鸦立于枯枝之上,今日兄长释放,卯时起身,便趋步于牢房,双眼睁睁望着兄长归来的方向。只闻一声,锁落门开。不辞风霜待君归。

      一人徐行以出,似未适此白日光明。身形瘦削难担衣衫,形容憔悴,眸中目光亦迷离,不复往昔年少轻狂之态。世人怎知此乃吾兄子瞻是也?痛哉!彼时风流倜傥之士,遭祸落魄至此,怎教人不惜不痛!若使吾兄傥然不至于此,或可免今日之患。

疾步迎之,双手紧紧扣住兄长的手。纵然有千言万语,然不知从何言起。遂闭口不语。乌台一事,罪本万死。然陛下太后仁善惜才,朝中重臣执义忠言,方得死而后生,实乃苏家大幸。为人兄弟,愿其在途谨言慎行,毋落人以柄。见其郑重颔首,乃释然展颜,泪如雨下: “善,善,吾兄归矣!”

兄长,此生此世,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可好?

然,上圣旨再下,兄长再度被贬,此行为黄州。

今日休养,兄长恢复往日之态。

“务必要....”

欲言,发现自己早已叮嘱多遍。

“卯君,子瞻知了,真是如母亲一般啰嗦”

兄长脸上似乎无悲痛之意,仿佛是被贬的是我。

是了,兄长一生一蓑烟雨任平生,区区被贬。何足难过。

只是....兄长。子由不希望兄长漂泊一生啊。

子由想要辞官,介甫不批,也没办法陪你至黄州啊!

兄长务必要少言。

子由不希望你再漂泊。

生生世世。我对你依旧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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