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城

近几日小区下水管道改造，电钻声时起时落，老妈和我都有些烦躁。早餐时老妈突然问我，如果有机会是否换新的房子。

这一问让我开始想，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好？

北漂已八年有余，零落的在几处容身。之前的住处在一所大学旁边，天将黑不黑的时候趴在阳台上，看见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不紧不慢的走，看见楼下的饭店、便利店人进人出，空气中飘着炒菜的味道。那时喜欢去楼下的711买一份关东煮，再开一瓶可乐，如果电视上有球赛在播，就觉得日子一直这样也挺不错。

如今住的地方很难看到漂亮姑娘，甚至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难见到。他们似乎只是这里的过客，或者只把这当做睡觉的地方。倒是能看到很多老人，他们不是在遛孩子就是在遛狗。

偶尔能听到鸽哨，那种小时候只在电视剧里听到的声音。运气好时还有鸽子落在窗边，不等人靠近，又飞出好远。

这里有处特别的地方是早市。卖菜卖花卖水果偶尔还卖书卖狗卖猫。逛了两三次，发觉人挤人，偏偏挤在身边的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和家庭主妇，而不是年轻姑娘。只觉得很无趣，不再逛了。

但老妈喜欢逛早市，她会估算好时间，力求赶到时早市已近尾声。这样她就能利用菜贩子着急卖完脱身的心理占便宜。我曾问她，这样买到的菜不都是别人挑剩的吗？她恶狠狠的瞪我一眼，再补上一句“你懂个屁！”

有时觉得这个城市有太多好玩的地方。但不外乎就两个样。一处繁华，有漂亮姑娘，人们举止得体，或走或停，但也看不出谁是人模狗样；另一处看着不怎么样，没什么漂亮姑娘，人们在菜市场、小卖部游走，在车棚下烧烤喝茶吃西瓜，好像有大把的时间，永远都那么悠闲。我从这两处走过，分不出哪个更好。只看见有的人走掉，有的人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