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文:我是素颜

年年五一长假都会出去游玩,大多数时候选择穷游,五七八人成群,开自己的车到人烟稀疏的山村,自带干粮和瓶装水。今年因为疫情的原因更不能外出,既便去山村游玩,路口也都有森林防火的人把守,怕游人生火引发火灾,要严格盘查,严禁携带火种。

这次我们听从没见过面的文友提议,准备到东鱼沟深处的梁坪寨和祝家山一探研究。传说中梁坪寨是梁山伯的家乡,祝家山是祝英台的家乡,旁边还有一个村子叫马山,是马英才的家乡。

中国四大爱情之一的《梁山伯和祝英台》,从电影和电视、戏剧中经常看到,从没想到和自己的家乡有什么瓜葛,要不是被以前采风文友们发现并传了出来,恐怕我们山下的人还不知所以然呢。

崎岖的山路被开发了出来,宽敞的地方可以并排行驶开两辆车。高空中天色湛蓝如洗,澄静的蓝没有一点外来的污浊,飘飞的云彩也是极其洁净的,被风吹散变幻着各种模样。两只庞大的鸟在上空盘旋,长着尖而细长的喙,大概是老鹰。打开车窗,把头伸出窗外,高声与它们打着招呼,它们并不惧人,也不屑搭理我们,依然故我地在头顶上方忽高忽低地飞舞。


左面的高山上残败不堪,裸露在外的层层山石模样并不可人,带有凌乱又枯寂的衰败色气。右面的山却又是另一番景色,深墨绿的松树小宝塔似的,一株又一株紧密连在一起,把整座山全都包了起来,绿意一抹一抹,好似用蘸了浓墨,点了一点又一点似的。山脚的新树又是一番景色,有杨树有柳树,绿得颜清了些,更青翠些,淡雅性。虽然因为干旱少雨,大片的绿意当中有了土灰色,依旧不失绿的气势,漫山遍野连成壮观的一大片。

成片的绿色当中不乏活物,有不同种类的鸟儿鸣叫着在树枝当中飞来飞去,鸣唱声清脆悦耳。长着飘亮长尾巴的野鸡在山脚的地里悠闲地踱步,一只、两只、三只…,居然有好几只。

与梁坪寨的老乡坐在门外荫凉下侃大山,不由想起了终南山二冬的小院,也是类似模样的小院,清晨在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叫声中醒来,出门就能看见前面的青山,呼吸清新的空气,乘着太阳还未出门,扛着锄头到田里劳作一会,大多的时间安然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喝水、嬉鸡、逗狗,和村人一起研究山路上走来的人,生活自在且安乐。岂不美哉。


老乡指着对面的山头,长着两棵松树的地方告诉我们,那儿有梁山伯留下的脚印。对面山上有祝英台的脚印。毒辣辣的太阳照得人口干舌燥,实在懒得移步去爬山,想来不过是石头上有两个洞,仅此而已。有道是亲眼看景不如耳朵听景,有悬而又悬的故事垫底,就坐在荫凉的树下,一边听鸟鸣,一边吹着习习的山风,一边想象梁山伯与祝英台爱情的美好,足够了。

归途中,有一处寺院,醒目地筑在山坡之上。院门紧闭,只听得院中传下梆子声响。隔着院门与主持对话,她开门让我们进去。院内有佛乐悠扬,花池中已有鲜花绽放,黄色的墙面上画着拟人化的佛系字。目光被迎我们进门的两只黑狗吸引,许是在寺院这种环境熏陶久了,它们一直不曾因陌生人来访吠叫过一声,静静地无声地在院中来回走动。我们在院中四处张望,它们踱到门外站一会,归来后卧在院中,不声不想,满眼的安宁。好佛系的狗,不愧为寺院的狗。

从寺院出来,后面有一座高高的佛台,供像底座下方的墙面上写着“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几个大字。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一念执著,万般无奈”。佛说,放下才能得到解脱。放下,是一种生活的智慧。放下,是一种坦然,不是无奈,更不是放弃。放下,是一种大度,是一种彻悟,是一种灵性。人生再是,有些事情是不必在乎的,有些东西是必须清空的。只有该放下时放下,你才能够腾出手来,抓住真正属于你的快乐和幸福。

放下,在一般人看来似乎就等于“失去”,认为是消极的行为。事实上,放下才是真正的提起,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与自在。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是的,凡种种,若是心里放下了,那么天地也宽了,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说的就是这个理吧。

太执着,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太执着,所以明知不可留而留之;太执着,所以明知不可得而得之。

寺院的狗在寺院呆得久了,都有了神仙的超然之气,更何况人乎?思想久了,能懂得许多。在突然之间,对墙上的几个简单的大字有了深到的领悟,放下又何尝不是自在,自在才自得,自得才自乐。

我们活着,就为得是寻个自在快乐,不是为了求不得寻烦恼寻不快乐。

阿弥陀佛,悟了,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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