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过分,但不全是我的错!

很过分,但不全是我的错!

最近有一事,激起了我的被迫害妄想,回想起来也有些愧疚。可在当时,我只看到,她凭什么和我争。

QQ上有个好友申请,兴许是好久前就申请了,奈何我不看QQ。可昨晚点开了,有个好友请求,那名字着实让我嫌弃,“只想爱你”,恶心,油腻。点开更多信息,地址某山省,谁认识啊!

正打算删了不理,忽然想起老谭说过,21年底那人便退役了,服役地就是某山省。

不会是他吧……我皱着眉头,背脊发凉,将号码发给老谭确认。过了一会回复我,是他。

瞬间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是来报仇了吗?都九年了,这是要君子报呀。掐指一算,不,这会是22年了,是第十年了!

脑子飞快地回忆当年的事,是她不自量力要和我争夺部长的职位,是她不服气要通过不正当手段上位,我只是推了一把……是你自己把刀子递给了敌人。

大一,我凭借绘画进入宣传部,稀里糊涂被推选为小组长,一共三个队。她是第二队的队长。我们小队和第三小队经常互帮互助,就唯独她和我们大搞孤立。

她姓罗,体型娇小,大眼宽颌,皮肤白皙。只要不说话,就很招人喜欢。我们都称她小罗姑娘,出自采蘑菇的小姑娘,源于她很爱画蘑菇。

而那位加我QQ好友的,且称呼他为:只同学,就读土木工程,是第三组的成员。

部长有些看不惯她搞小团队,为了这件事,部长明说暗指也没见效,她依旧拉着自己小队个别组员,剩下的也都晾一边,弄得剩下的人,只能归入另外两组活动。表面上来看,是我们孤立了她,实际是她不接纳我们。

虽然是小组分队,但目的是为完成任务,不是要弄团队竞争。她把分组性质弄错了,始终和我们不对付。

小罗姑娘也会画画,但不太听部长的要求,总画些可爱幼稚的风格。海报里总是有蘑菇,云朵,彩色的蘑菇云,蘑菇小人……

有一次让她负责电竞比赛的宣传,她画了好几个可爱的娃娃在云朵上玩耍,云朵还是用化工棉花做了加工,看起来很立体。部长完全不理解这风格,上面要的也不是这种风格,但时间不足,还是贴出去了。

第二天早,还没等学生看到,就被负责的老师撕了,要下午的时间重画。

我被老师点名招来重制,就只是按照他们的想法画了一副。当时我下午还有一节课,工作量很大,十分紧张,海报还没完成,就着急贴到宣传栏上。

贴海报的宣传栏,就在教学楼通往一号大食堂的必经路口上。中午下课,那的人流量最多。

她看见海报的时候,我就在附近,她脸上的表情我还记得,那张海报的样子,偶尔还会不自觉地想起。

那时,她的同学还夸她画的好,周围看海报的学生听见画主是她,都予以赞扬。她一脸慌张,茫然无措,皱着眉头,头微微摇动,双手也微微抬起,轻轻摇动,表示这不是自己的作品。

她的舍友脸上很诧异,怎么不是她画的,她嘀咕到:“我的被换了。”

挨着海报很近的人群里,有一位我们班的学生,道双兄。这事我记得可太清了!

贴海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贴完之后有些地方部长说不够张力,我又补了几个颜色。道双兄从图书馆出来,正好回宿舍的时候看见我。就看着我改完了海报,还一起走了小段路,路上我吐槽了被临时叫来画海报的事,还抱怨了几句小罗姑娘脑子有问题。

耿直年少的道双兄,看着画,又看着那位不认识的姑娘,又看看不远处要跑的我。

道双兄心想着,哪能胳膊肘朝外拐,大喊到:“十哥,你画的不错呀,白天看着比晚上好看多了。”

“呀!谢谢夸奖……啊哈哈……”我尴尬地回答到,赶着转移话题。“第一届电竞比赛,前五名都有奖金,不要错过报名时间,大家快去组队吧!”

自己就像是一个热血少女,做作地在一旁鼓励大家……现在想起这个画面,简直尴尬地想一键删除。再配上个别男生应景地行为,霸气地搂着舍友,像众人发表豪言壮语:“哥带你赢!”

“同学,可以找你报名吗?”一个学生叫住了已经转身要走的我。

“不是,去体育部报名。”我脱口而出,完全混淆了。旁边还有一张宣传篮球赛的海报,那才是去体育部报名啊!

很快我意识到说错了,赶忙找补:“不好意思,篮球的才是去体育部,电竞是在电竞社团报名。搞混了,搞混了……”

此时“机智”的道双兄,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忘来一句:“这篮球赛的海报也是你画的?这些都是你画的啦!”

“我们是小组共同完成啦!”

“主要还是你画,我就写了字。”老谭忽然冒了出来,冷不丁说了一句。认真看了海报,点点头继续说到:“我还当心字和画不配适,整体看下来,很好!不愧是我们队长。”

我又慌张,又飘……

谁还在意她呢?

这是导火线,今后在宣传部的日子,用一句话概括——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还是被集体偏爱。

快到部长换届的时候,内定我为部长,而她和第三组队长老峰被推荐为副部长。我不喜欢她,但也没想怎么她。

在一次内部例会,部长简单地安排这周会有什么任务后,便让我们散了。正当部长说出:“没事就都散了吧。” 她立刻起身提出也想竞选部长,大家都还蛮尴尬。这时,分管我们的副会长张什么也在场,便顺着她的话,提议让她上台讲讲自己的主张。而下一个要演讲的,便是我。

她的发言明显是有所准备,演讲稿,清晰的整改条例,明确的任务分配,甚至还有PPT…而我毫不知情被拱了上台。也是这一次,我记仇了。

人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对手,如果你的对手是一位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的人,你以为你在出奇制胜,实则在对方这,各种突发状况早已在脑内预演过数次。

如果,我当时没有恃宠而骄;如果,她当时没有争强好胜;如果,学生会整体不是一派官僚风气……会不会,还能平静一段时间,而不是出现搅局者。

一场简单的内部例会,变成了一场秀。小罗姑娘将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一一展示,自信,挑衅。我看了眼部长,他抱着手,不爽地瞪着张什么副会长。从一开始我们就记不住副会长叫什么,姓张,干脆就称张什么,正经用处没有,摆架势不输正会长。这些个会长们经常拿记大过,退学来威胁我们,还会传输一些学生会乃高级学生这种阶级概念。

不爽,却又弄不了他们,很是郁闷。正烦躁着,副部长发了短信给我:没关系,等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家都支持你。

小罗姑娘讲完了,掌声稀稀拉拉。她似乎不在乎,昂着头,径直走向我身后两排的座位坐下。

张什么副会长,先是看向我,又故意装作不认识,将视线挪走,有些不削地说道:“还有哪位想发表自己的看法,就当是内部提前部长竞选。”

“搞突袭演练呀。”部长也很恼火,但看得出他有些紧张,看了看我,“给小十准备准备。”

“这例会要开多久啊,再准备准备都一小时了。”张什么副会长赶着气口就说。

“我好了,可以了。”我笑了笑,站起来便走向讲台。

同学们似乎还蛮期待我会说些什么,刚站上去,老谭就带气氛,大喊一声:“好!”接着是大伙一阵笑声,也跟着老谭鼓起了掌。

“我们宣传部,都是人才,小罗讲的好,早有准备,准备得井井有条,详细!她提出的各种方案,只要我们努力刻苦,发扬我们艰苦朴素,牺牲小我的精神,就都能实现。”说完我带头鼓掌,大伙也很给脸。

张什么副会长冷笑一声,哼了一声。

“我们宣传部,格局小了。整天画海报,上面让我们画什么,就画什么……”接下来,我没有提出任何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应该改进什么,而是要求学校给我什么,固定的活动教室,颜料画笔起码得够吧,宣传形式不能拘泥于海报等等。“想要落实下来,还得看王老师,还得看学校。这些呢,我们也不用担心,只要张会长在,张会长心里还有宣传部,就一定能实现。”

“最后,说句心里话,当今出了社会,学生会不吃香了。吃香的是证,四级,六级,我们经济这边也有一堆证,得花时间考。现在大一,还能闹,写PPT。大家好好想想吧,考证重要,还是做个无休无薪的学生干部重要。拿个奖学金,比当个副会长有用多了。巴结老师有啥用,校招的时候,那些老师话都说不上,还是企业看自己喜不喜欢。当学生会会长同样没用,当自己家开店啊,毕业就能当领导?我们宣传部现在有十八个人,毕业以后,十八只鸟都逮不到。就这,当真你就输了。”

演讲结束,没有掌声,大伙都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或许有一半人应该是听进去了。随后几天,宣传部陆陆续续有人告别离开。坚持到大会选举那日,包括部长在内,只有六人。

最后开始投票,我依旧被更多人支持。没有观众是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晚,部长和副部长我们三人,在食堂吃夜宵。

“张狗以前什么时候来过我们部,操!追姑娘倒是来了。还到处说我和小十搞地下恋情,真他妈狗!”部长骂道。

“算了,他今年就毕业了,下轮会长就往我们这波人提拔了。”副部长劝到。

“小十说得对,干屁,我四级还没过呢,退了背英语去,整天找事做,没事也找事做。”

副部长喝了口可乐,淡淡地说道:“我四级倒是过了。”

“操!我就该向你那样,什么聚会什么联谊,都不去。”部长后悔得抹了抹自己的短寸,“今后我都不去了,姓王的敢给我记过,我就曝光他,谁怕谁。”

忽然来劲了,王老师有瓜?

“来,分你,走网盘。”部长二话不说,就分享了一个压缩资料包给我,“以后,他要威胁你,你就举报他。就我们三有,多的不传啊。”

“好的,部长。”

“好像只同学,也喜欢小罗。”副部长冷冷地说道,“我昨天才看见,只同学给小罗买巧克力。”

“昨晚张狗可是带着小罗来聚餐的,小十也在,都看着呢。”

“期间还搂着。”我补充到。

副部长愣了几秒,有些迟疑,又回想了一会,肯定地说道:“就是送给她,只同学说了,送给你,小罗说谢谢。两人看见我还害羞呢。”

“卧槽,那么复杂。”部长摇摇头,懒得管了,转而开始关心下个月的选举会演讲,“张狗和姓王的走的近,我们把你推荐上去,一般情况还是姓王的那个决定。姓王的啥也不知道,只会问这些个狗觉得谁行。演讲那天是我们的机会,李老师也会在,可如果讲好了,李老师给的分高,别人也没话说。”

“你今天说的,要是在那说,能劝退多少人呢?”副部长笑着说道。

“要不再做个PPT?”我调侃道。

“得了,还想不想混了。”

“那就都不要混了吧。”我拿起手机,展示给他们看。

是一段视频,张什么副会长和小罗在足球场散步,时而搂着,时而手拉手。

“大家心里都不爽小罗,如果只同学和她有关系,那就很奇妙了。她不甘心做副部长,就让她做部长吧。”

“那你呢?你当副部长?”部长问道。

“我不干了,回去考证。演讲我照讲,内容,我们自己定。”

副部长慢慢地点点头,还是依旧平淡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写。”

“会出事的,大哥,大姐,别闹!”部长极力劝阻,可毫无用处。

两周后,校学生会联谊活动,是到环湖公园骑自行车。主意我出的,居然被采纳了。

到了之后,有很多双人自行车,我便主动拉着只同学一起,他使力我鼓励,刻意将人带到小罗面前转悠。副部长也蛮配合,一旁说些天生一对,不在一起可惜了这些话。

看得出,小罗姑娘有些不开心,时不时还会暗暗给只同学发消息。只同学是个老好人,被我拽着到处跑,哪有空回信息。发了什么我不在乎,只要是因为我,小罗姑娘收到信息的速度减慢,目的就达到了。

晚上,剩余精力旺盛的成员,聚在学校附近KTV唱歌。白天张副会长也在,但忙着安排行程,没空和小罗姑娘多接触。而且会长更加强势,他需要忙着听从这位的意思行事。

在KTV里,张什么副会长挨着小罗姑娘坐,两人交杯换盏,有聊有笑。

副部长在唱歌,从头到尾几乎都有他要唱的歌,活动到一半,忽然让位,将麦克风交给了张什么副会长和小罗姑娘。

“我们有请张会长和小罗一起,送大家一首歌吧,广岛之恋送给大家。鼓掌鼓掌……”边说着,一边自己默默鼓起了掌。

刚开始唱,只同学就出去了,我随后也混了出去。

“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我哼着走到他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袖,“给,橙子。”

只同学接过橙子,没说话,看着街道车来车往。

我就坐在一旁,喝着矿泉水,时不时看着手机,等着最想听到的消息发来。果然,一切不负众望,照片来了。

小罗姑娘单手抱着一束花,头埋在张什么副会长胸口。

此时,老谭冲了出来,见到我就着急说:“张会长,把你定的花送给小罗了。”

“啊?为什么?”

“表白呀。”

“也太会见花献佛了吧,这么不要脸。”

听见此番对话,只同学有些惊讶,看着老谭问道:“表什么白?”

“拿花往墙上表,表白!”

“答应了吗?”我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这不早晚的事,走个形式,你懂的。”老谭不削得笑了笑,“恭喜你,怕副部长都捞不到咯。”

“就让她吧。”

“你不当部长,我也不干了。这帮人无聊得很。”

“谢啦,我们好好准备考证,不参合了。”我拍拍老谭,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哦对了,刚我出来是要去客房部定房间呢。”

“你脑子有病吧。”老谭说道。

“他们让我给张会长定的。”我一脸无辜。

“哦,他们是真有病,都一群废物。都这样了,你还继续待着吗?”

“临近期末有个演讲,我想参加,锻炼锻炼。”边说,我将演讲稿发给了老谭,“这是我的演讲稿,帮我掌掌眼。”

起身离开,我站在远处,看着只同学,他很稳定。除了一开始有些惊讶之外,没有别的反应,此时正在和老谭一起看演讲稿。

难道是我弄错了?只同学已经不喜欢小罗了?不该此时暴跳如雷吗?

一周前,副部长还说,小罗是只同学的初恋,白莲花一般。

除此之外,还从只同学那了解到,小罗是因为张会长能帮她,而且会教她做人做事才接近的。在学生会这个体系里,小十有部长撑腰,她也需要有个更能说得上话的人支撑。幸好内部只选出一个,竞争小,要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今后出了社会人脉很重要,张会长也会是今后的人脉之一。

我靠着前台,怎么也想不通,也太镇定了,兴许是副部长被骗了?我们被反杀了?如果我们才是掉入陷阱的那个……

从一开始实施计划,小罗姑娘的想法,我们完全不知道,仅靠张会长和只同学所言来拼凑出小罗的行为。

而这些消息,都由副部长收集。

张会长这又是另一回事,小罗同样也喜欢自己,就是两情相悦。至于只同学,只是一个追求者,小罗不想过度刺激他。如果小罗恋爱了,只同学便会放弃她。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可能性变多了。第一,小罗骗了两人,两边说谎。第二,只同学和张会长相约骗了副部长。第三,副部长骗了我。

第二可能性虽有,但操作难度有点大,三人还得配合骗副部长,为了玩我,自损八百?第三种情况建立在第二种之上,副部长也是同伙。

可如果副部长是同伙的话,难度就小了,只用副部长一人编故事骗我就够了……

说来也奇怪,一向待人冷淡,存在感不高的副部长,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今晚合唱的歌曲是《广岛之恋》,万一两人都不会唱,可恰巧眼下两人都会唱。还有花,我定的花,如果张会长没有见花献佛,那花我就只能硬着头皮假意表白副部长。约定是副部长答应,可忽然就不答应了呢?

花是外卖直接送给副部长,他把花转给张会长这个期间,我没在房间里,他说了什么,能让张会长欣然接过别人的花。

倘若副部长背叛,身败名裂的就是我。为了部长职位,败坏小罗姑娘名声,小罗姑娘就能洗白了,包括她孤立我们的事,就变成我孤立她了……

帮张什么订客房这事,我早上就订好了的……

可恶,只同学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老十,弄好了没,快点过来过来。”老谭朝我喊道。

“哦,弄好了。”

老谭看着我,这眼神写明了一行字:你疯了吧!他着急说道:“演讲那天,副校长也来,你是要背着炸药包炸自己吗?你这出头鸟都不用打,自爆!”

“副校长?”我愣住了,“不是只有李老师和王老师呀!”

“校委也来,副部长昨晚刚通知的,你没看啊。”

炸了……我脑子彻底炸了,我上当了!这演讲稿,是李老师喜欢的风格,她是我的思修老师,对此我很了解。如果副校长都来,听到这些,会是什么反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对待一个揭发者,一个搅局者,一只自己背上炸药包的鸟。

所有人都通知了,就我没有。临时改稿是没有问题,可若加上今天这一出,我还演讲什么。

这下,是真的混不了了。

我朝只同学冷笑了一声,又看着老谭,眼泪夺眶而出。

顾不上了,无所谓了,我大哭着回到宿舍,开始收拾行李。打电话给家人,只说我要退学,我要复读,我要离开这里。

要回家,也得等天亮才能走。

早上起来,眼睛肿得难看。手机也没电了,心惊胆战的充电开机。副部长打了十多个电话,还有好几个消息提醒,我心灰意冷地点开看,点开第一个消息框,我呆住了。好几段视频,在一间客房里,只同学和张会长扭打在一起。最后一个视频,是后来赶到的大伙,扯开了扭打一团的两人。视屏里,三人衣冠不整。

我点开副部长的聊天框,他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接电话。第二句:醒了回电话。

“小十。”舍友叫了我。

“嗯?怎么了。”

“昨晚有个姓钟的男生找你,我们说你睡了,他说醒了给他回电话。”舍友看我一愣一愣的,继续追问,“还好吧,你昨晚吓到我们了!发生什么事了。”

“表白被拒绝了。还好了,一会回过去。”

姓钟,是副部长,他居然找到我舍友。

很快故事便开始流传,小罗姑娘为了当宣传部部长,脚踏两条船,还主动献身学生会副会长。而我,变成了那个被她欺凌的受害者,当晚被小罗威胁后,哭着回了宿舍。

选举大会那天,我没去。我写了匿名信,举报了王老师,还有学生会各种不良作风。

假期开始前,老谭约我出来,陪只同学喝酒消愁。那晚只同学喝醉了,兴许是醉了,他坐在小罗同学的宿舍楼下,要等她下来给个解释,结果被宿管老师赶走了。他便在宣传栏下,守着,守了一宿,小罗也没有出现。还抓着我不给走,要我解释,那天出游,为什么突然向他示好,如果不是我,小罗不会答应张会长表白,她就是在赌气,都被我毁了。

新学期开始,只同学去当兵了。而校学生会彻底改制,一个部门只留三个人,一个部长,两个兵,没有实权,只负责通知信息到院级,具体实施由院学生会策划和执行。

十年间,老谭结婚了,部长去了非洲,副部长从我的联系人列表里消失了。

我删去了申请记录,当作没发生。无论来者何意,年少时的纠葛,十年消不了,就再花一个十年吧。

下午老谭发消息说,只同学春节后回来看看,相约老同学一起聚聚,就记得我两了。

“他会不会是看穿了当年我那些破伎俩,要报复我。”

“为什么?”

“我毁了他心中的白莲花。”

“她那是自毁,那会想不通,才怪你,要报复大三就弄你了。”

“他大三回来过?”

“那天你风一般的跑进一片格桑花地,他喊你,你没听见,手机还欠费停机,等半天也没见你出来。”

“这样子啊……那到时候见了聊啥啊。”

“我也不知道聊啥,都几年没见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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