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来生还是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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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沉寂的墓地

郁郁葱葱的山林里，一片墓地。何苦的墓碑上刻着：“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在安慰，来生还是做医者。”一张充满朝气的医务工作者的照片镶嵌在墓碑中间，眉目间英气非凡，目光炯炯，似要看透世间沧桑。又似充满憧憬。他要看遍人间疾苦，救人于危难之中。

时间要追溯到十年前。

二.沉沦

高中三年级，学生们紧张的备考。何苦从小就是优秀生，当然是班级的顶梁柱！他要争取的，不是班级第一名，而是高考成绩记录的打破者。家里，学校里，都给他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条件。家里为了支持高考，给他租了一间单间平房。其他的人住在地下室。每天，妈妈都做好饭，给他端上来。学校呢？也不需要他参加没必要的活动，让他一心扑在备考上。

一天中午回到家，何苦看见妈妈通红的眼眶，问：“妈，怎么了？”妈妈捋了一下额前散乱的头发，吸了一下鼻子，说：“没事，我给你做饭去，先喝点水。”何苦很少打听家里的事，但是，预感告诉他，家里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妈妈不会那么伤心。他看见桌子的抽屉没关，就顺势走到抽屉旁，看见一个病历本，是爸爸的。上面的字，很潦草，看不懂。为了不被妈妈知道，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到自己的“书房”里。但是，一种莫名的伤痛席卷了他的思维，让他不能思考任何事情，难道爸爸得了什么不好的病。对于他们这么窘迫的家庭来说，得病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家里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是爸爸下煤窑和捡破烂赚来的。现在小煤窑查得紧，这份收入也就单薄了。现在，爸爸又得了重病，捡破烂看来也不行了。何苦想了想，他要把那个病历本拿上让同学的家长看看也许就知道了。瞎想也没用。不知道怎么扒拉了一碗饭，像木偶一样走到学校。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变成了灰色。没有生气，一片死寂。

打听的结果是癌症晚期，而且已经转移，没有救治的方案！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馈了所有的希望。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了吗？我的力量呢？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前所未有的无助，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力气了。

整个星期都没有做作业，班主任差班长叫了何苦几次，都被忘到了后脑勺。是真的忘了吗？是他想彻底放弃自己，家已经不再是温暖的家，爸爸有气无力的钻在地下室的角落里，面前放着一点挥发性的药物，据说可以止痛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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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就开始咳嗽，直到咳出来血。妈妈每天白天去捡破烂，卖破烂。再去菜市场捡一堆别人打算扔掉的菜帮子。日子艰难维继。何苦已经打算彻底放弃自己，那样就不用家人为了他死撑下去。但是，他又觉得愧对老师。班主任带了他三年，虽然不是照顾得面面俱到吧，总是在生活和学习上给予他帮助。

焦灼的心让何苦面貌枯槁，眼神呆滞。昔日的充满朝气的学霸不见了。

任课老师已经给班主任说了好多次，关于何苦上课走神，不做作业的事情，敲打和警告对于他来说一点用也没有。他恨自己不能快点长大，没有早出生几年，那样的话就可以给家人分担忧愁了。所有的想法都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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