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

葭月,去日十,

天寒地冻,立冬。


立冬已经七日,天气开始冷了。

路中央银杏树澄黄的叶子,像垂暮之年老翁的鬓发,夹杂西伯利亚寒流的西北季风袭来,枯叶筱筱飘落,又分明能听到老翁粗重的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推拉间沙哑的噪声。

起风了,我在等一个梦。

梦里是银装素裹的大地,北极熊在冰河上凿开了洞,等待鳕鱼探出头喘气。白鞘嘴鸥啄食着浅滩的磷虾,触地声惊醒了阿氏贝喙鲸。

湿热的亚马逊河谷里满是大马哈鱼的尸体,一簇簇一团团橘红色的卵球附着在水草上,破卵而出的第一条幼鱼啃食着母亲的鱼鳍。

动物们在躲避着凛冬的严寒,而这颗星球上的人们在等待着圣诞节。

传闻到圣诞节那天,会有一个穿着一身红的老爷爷来到这里,他的鼻子也被风吹的通红。同样有着红鼻子的是拉着飞车的麋鹿,车的背斗里全是礼物,将要派发给世界各地听话的小朋友。

麋鹿车来的那天天上飘着细细散散的雪花,在广场华灯的照射下每一个角都闪着好看的金光。橱窗里的老留声机放着《缅想当年时方夜半》和《平安夜》。

我喜欢冬天,人们经历了一年的劳作,在岁末奖励给自己几天的闲暇。

关于小时候的冬天,我已经忘却了很多了,似乎有一段记忆被凭空抹去了,只是依稀记得放学后爷爷会在校门口给我买一个大大的烤红薯,卖红薯的伯伯总是拄着一根掉了漆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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