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老人架着船去出海,费尽千辛万苦钓到的马林鱼,却被路上抢劫他的鲨鱼包围。搏斗到最后,钓到的马林鱼被鲨鱼吃光。带回家去的却只有大的不可思议的鱼骨,残破不堪的小船以及布满伤痕、精力耗尽的躯体。
这是《老人与海》的故事,一个英雄的故事。
海明威用极其简单的故事情节,用只有两位人物出场的小画卷,清晰而有力地揭示出人性中强悍的一面。
老人桑地亚哥失败了吗?
从结果上看,连块鱼肉都没有带回去,他的确是失败了。
但为什么他的故事却让人读后心生崇敬,力量满满?
我想,大概是因为他孤独过,努力过,他证明了活过的力量,英雄的品质。
伟大的使徒保罗在《圣经.提摩太后书》里这样总结自己的人生,“那美好的仗我己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己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己经守住了。”
桑地亚哥也是这样的,他挑战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证明了自己,他守住了内心的信仰。
(二)
面对出海后八十多天的捕鱼生活,面对同伴离去的孤单,他学会了自言自语,自唱自娱。
他慢慢地学会了与孤独为友:
“他眺望远海,发现自己现在异常孤独。他还看得见黑暗的深水里那些七彩棱柱,还有向前伸延的钓索,和静海上奇异的波动。
云堆正因贸易风而开始拥聚,他向前眺望,看见一行野鸭,背着天空,贴着水面,飞影清晰,一会儿又模糊,一会儿又清晰,才发现一个人在海上是永远有伴的。”
老人总是去挑战看似不可能的任务,一次次去超越自我的局限。
连续四十多天都捕不到鱼,这看起来需要“损失停止”了,桑地亚哥却没有沮丧,没有倦怠,他继续出海,用希望和自己常年捕鱼的作战经验来驱散内心的怀疑。
和大马林鱼搏斗中,他又一次挑战不可能,这一次,他用的武器是“坚持”和“抗争”。
鱼在水下坚持了几天几夜,使老人不能休息,穷于应付,它用苦刑来折磨他,把他弄得双手血肉模糊。
只要他割断钓绳,就能使自己脱困。但他的选择是抗争。因为在老人眼里,“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
当老人载着他的大鱼返程,遇上了抢夺猎物的鲨鱼。
他继续他的“挑战之旅”--“保护猎物”。
用渔叉,用刀子,他一次次失去做战武器,一次次面对“不可能的任务”。
但他继续进行限度之外的战斗:当夜幕降临,更多的鲨鱼包围了他的小船,他用木棍、用浆,甚至用舵和鲨鱼搏斗,直到他保卫的东西失去了保卫的价值时,他才停止战斗。
大马林鱼被鲨鱼吃光了,只剩下一条白骨。
对于搏斗后的结局,他展示的武器是“接受当下”。
老人回到家,没有抱怨,也没有沮丧,甚至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嘱咐男孩把鱼的头骨送人,修补渔船雨具,准备下一次的出海。
读到结尾时,做为一个在游戏世界驰骋已久的虚拟战斗爱好者,我明明看到老人身上闪耀着光芒,看到他身上写着“技能升级”以及“You Win”。
(三)
从面对孤独,到面对挑战,再到面对结果,桑地亚哥在他极为日常的捕鱼生活中,一次次挑战自己的限度,将他的战斗值逐步升级,英雄品质也展露的淋漓尽致。
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我是否也能展示出这样的品质,在一次次的挑战中,用希望,用坚持,用臣服,来升级自己的人生战斗值?
这真的不容易。
能做到的均可称“英雄”。
用《道德经》第三十三章来总结这样的“英雄”最恰当不过: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