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动物们

2021年10月7日 星期四 晴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让人心绪杂陈，滋味百般。如果你经常关注我的文章，你应该知道我家有个大平台，平台上养了许多小动物，有巴哥犬巴扎黑，肥胖呆萌，友好善良；有大狸猫美酒，小名酒儿，目光阴鸷，如网络小说里的男主；有英短花生，美丽可爱，会拉着长声喵呜喵呜地唤主人来陪伴。另外还有两只会歌唱的鹦鹉，一绿一蓝。

        朱自清《背影》一文有句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家的动物们近日亦是如此。

        先出事的是狸猫美酒，它忽然尿不出来，也就是猫族里的闭尿。它的肚子圆鼓鼓的，不吃不喝，看上去难受极了。女儿一发现酒儿的不一样，便催促我请兽医上门诊治。医生望闻问切后说很严重，持续下去两三天就会毙命。他和女儿把美酒带到他的宠物医院进行治疗。我留在家里做午饭。

        听女儿说酒儿很受罪。医生给它插了输尿管并把输尿管缝在它的生殖器上。整个过程酒儿都嗷嗷叫得很凄惨，浑身发抖如筛糠。接着来大概一周时间，白天酒儿都要去宠物医院输液，每次大约要输上十个小时。晚上我们再把它接回家里。由于插着输尿管，酒儿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臭不可闻。我们想这样失去尊严地病着对于爱美爱干净的酒儿来说是很难堪的吧？因此它依旧不停地舔舐着自己，试图让自己恢复干净。

        出于爱和关心，我们把酒儿留在了室内。于是沙发上、地铺上、床上都留下了它的尿液。猫尿可真难闻。这些褥子后来我都搬到了阁楼里不再用了。好在酒儿的病慢慢好了起来，只要它一走近砂盆，全家人就会蹲在旁边观察，只要一看到砂盆里有湿漉漉的尿迹，看到酒儿用爪子刨砂掩盖，我们便都眉开眼笑地叫着嚷着：“尿了！尿了！酒儿会尿尿了！”仿佛会尿尿是天大的喜事。

        再来说说爱犬巴扎黑吧。九月九日我跟随一个户外团去登五台山。五台山是我早已向往的名山之一，是举世闻名的佛家圣地之一。

        当我尽情游览五台山气势恢宏的殿宇时，女儿打电话来，哭着说巴扎黑走丢了。我立时游兴顿失，但也不是很难过，因为说不定一会儿就找到了呢！说不定是虚惊一场呢！好好的狗怎么说丢就丢了呢？接下来女儿三番五次地打电话，哭嚎着说巴扎黑真得找不到了。这时我才真正地慌了神儿，见佛就拜，不停地在佛前祈祷，祈祷巴扎黑平安回来。

        直到我们驱车回来，巴扎黑还是音信全无。我的心更加急切起来，想立刻飞到女儿身边，安抚她那痛苦无助的心。动物丢失对我和爱人来说犹可忍受，动物就是动物，丢了就丢了。可是对于孩子来说，动物不是动物，是她的手足，手足情深，怎能不令她伤心不已？在后来的几天，女儿夜晚总是梦魇，睡不好。一家人也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干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生活仿佛一下子阴云密布，失去了光彩。

        直到今天我们还在四处寻找巴扎黑。每周日上午定国有全市最大的狗市，我们都要去看看有没有巴扎黑，希望在那里能碰到它。爱人不止一次地说，如果碰到巴扎黑，不管狗贩子要多少钱都给，只要巴扎黑能回到我们身边。我们希望它能失而复得。一辆一辆的卡车笼子里，装着大大小小的黑的黄的狗，每只狗的眼睛里都装满了惊恐。想想巴扎黑大概也是如此吧？唉！多可怜啊！这些狗们！我们的巴扎黑！

        随着时间一天天地流逝，找到巴扎黑的希望也变得越来越渺茫。昨天晚上天空又撒下了凉凉的秋雨，天气陡然变冷。爱人抚摸着酒儿慢慢地说：“酒儿，酒儿，巴扎黑再也不回来了！”我黯然神伤。

        还有一件事，我想我不得不也说一说，巴扎黑丢失的第四天或者第五天，我们的小猫花生也奇怪地失踪了。任凭我们怎么呼唤，也不见它喵呜喵呜地奔向我们。女儿愤怒地责令我和爱人挨家挨户地去找寻，但我们因为急着要上班，吵了她，并责怪她总是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不体谅大人们。然后骑着车子匆匆地去上班，留下她自己哭泣着寻找小花生。

        我刚到办公室，便接到女儿的电话，说她在一楼邻居家的院子里找到了花生。花生竟然从七楼平台上掉下来。我真是万分惊愕了。女儿让我快速回家帮她把小花生抱出来送医院。因为邻居家的铁栅栏她进不去。邻居又常年不在这里居住。后来在好友华的帮助下拿到了邻居家的钥匙才算把花生抱出来。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看上去没有骨折，没有外伤，至于有没有内伤，得观察三天再说，如果能挺过三天就没事了。医生还说猫可能是因为捕鸟掉下来的。我们的小花生最爱捕鸟了。医生的话我深信不疑。

        三天过去了，小花生竟然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这可真是个奇迹，难怪人们常说“猫有九条命。”我们也算因此稍稍有了些许慰藉。

          写于2021年10月7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