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风静縠纹平

读苏轼词:“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联想到《道德经》的“贵大患若身”,人最忧虑的莫过于自己的身体。一忧生老病死,身体的生物性不由自主;二忧附着于身体的精神性也不由自主,为何有恨?贪念既起,心魔已生。恐惧于对身体等有限的使用权,终有一天将失去,因渴望安全感而期待对外物彻底的占有,觅得些许虚无的满足。

“夜阑风静縠纹平”,波澜不惊,也是苏东坡幡然醒悟,心走向安宁的一刻。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当参透生命无常的本质后,“小我”与小舟已然一体,融入江河湖海的自然中,完成向“大我”的转变。

对比同年写就的《定风波》:“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已然达成万物齐一的境界。无所畏惧,安全感自无需外求,此乃心之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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