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雨既零——大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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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扬在巴黎有一场商业活动,得知谢灵雨也在巴黎结束后就过来找她。肖扬穿着黑色的西服和白衬衫,头发理得很整齐。谢灵雨拉着肖扬,把他介绍给张既零。

“这是肖扬,钢琴演奏家。”说这些话的谢灵雨,有些害羞又有些开心,脸上是在他面前不曾有过的神情。他很清楚,肖扬就是她口中说的喜欢的的人。

“这是张既零,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学艺术史的。”

肖扬和张既零打过招呼,握了手,但是同时觉得对方来者不善。

肖扬决定在巴黎住一晚,第二天再赶回德国。吃过晚饭,他去找谢灵雨散步。敲开门,谢灵雨已经洗好澡,换了睡衣,但是还是答应了去散步,抓了个披肩罩在睡衣外面。

旅店外面都是石板路,下过雨地上湿漉漉的。街边的路灯只有暗黄的光,在石板街上留下一片朦胧的光。谢灵雨的头发还有些湿,碎发搭在额头上。肖扬伸出手去帮她理了下头发。谢灵雨也不躲,就这么看着他。也许是巴黎浪漫的空气在作祟,肖扬就低下头去亲了她,这个吻和海边的亲吻不同,这是一个热烈又直白的吻。肖扬越吻越深,最后蔓延到了她的脖子和胸前。

谢灵雨觉得有些害怕,轻声叫了他的名字,但是肖扬没有停下来。这时候她觉得有个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蹭她的脚,她轻轻地推开了肖扬,原来是一只白色的小猫,喵呜喵呜的应该是饿了。

“我去给它拿吃的。”肖扬还没有回过神来,谢灵雨已经一溜烟跑回了旅店,肖扬理了理思绪,觉得可能有些吓到她了。

谢灵雨再跑回来时,拿着一个鱼罐头。谢灵雨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抱着腿,把脸埋在手臂里,看流浪猫吃东西,时不时地用手去摸摸它的头。谢灵雨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肖扬看着她,下了决心不想再瞒着她。

“灵灵,我有些事情和你说。”谢灵雨嗯了一声,还是低头摸着猫。

“我有妻子”其实谢灵雨在老于和肖扬朋友们不太寻常语气中能猜出几分,但是当她亲口听到妻子这两个字,还是觉得刺痛。

“一个月以前我已经提出了诉讼离婚,这也就是那时我从酒店里搬出来住在你家的真实原因。”谢灵雨没有缓过神来,肖扬继续说道,“我们两个结婚完全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我的太太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她明明也不爱我但是为了她的利益还在反对离婚的提议,甚至是动用双方父母的力量。”

谢灵雨还是不知道说什么,肖扬说,“灵灵,我不想再继续这段看着光鲜其实空洞的婚姻了,这一次我会不惜一切的代价,不再妥协。”

“肖扬,谢谢你向我坦白。你本来有更好的选择,比如让我当个情妇之类的。”谢灵雨苦笑了一下,“我们都给彼此一些时间想想清楚吧。”

他们没走出去多远,张既零站在阳台上看到了他们亲吻的一幕,天色有些黑,看不真切,但已经足够心痛,他回身走进房间。

爱情真是不讲道理的事情,没有先来后到,他早肖扬认识她这么多年,她确从来只当他是朋友。张既零原本积攒许久的勇气,在这一刻分崩瓦解。

谢灵雨,难道我们之间只能错过吗?

第二天,肖扬赶回了德国,张既零也要回去,看他们两个都很忙,不想打扰他们,她就说想画这里的风景,还要再呆两天。谢灵雨的英语不错,在姑姑家的时候也认识了很多欧洲的朋友,肖扬知道她一个人应付的来,也没有留他,自己上了飞机。

没有他们两个陪在身边,谢灵雨就自己拎着画板去好看的景色面前画画。一画就是一个下午,有时候也会去美术馆一个人看很久的画。

孤独是好事吗?我不知道,也许孤独只是孤独,只是生命告诉你,你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如此而已。谢灵雨蘸着明黄色,画河边的零星的野花,脑袋里胡乱想着。

谢灵雨约了Emily见面,她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两年前的夏天。Emily穿着红白格子的长裙,向她挥手,“嗨,Ling”

看到谢灵雨的画,她毫不吝啬地夸赞,“Ling你的画越来越好了,你是最棒的。”

Emily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法国姑娘,骨血里都写满了浪漫。谢灵雨和她聊了很多,最后她迟疑着问,“如果爱上一个男人,但他有妻子怎么办?”Emily的英语不是很好,她用不流畅的英语对谢灵雨说,“婚姻是属于相爱双方的礼物,不是用来约束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枷锁。”

也许Emily说得是对的,爱一个人应该勇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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