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

以前的文章,现在已写不出这样的情怀。

如果可以,请让我背个包,随意坐上一趟远走的列车,踏上一个人的未知旅途。即使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在顺眼朴实的地方下车。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买下一碗热腾腾的稀米饭。狼吞虎咽的喝下。从此开始流浪。没有期望没有失望。流浪的短发姑娘没有足够的经济,只有每天暖到让我想流泪的阳光。

        如果累了,就坐在草地上喝口水。放肆自己想想在遥远的小城里,我亲爱的家人,深爱多年的男子和那群患难与共的可爱朋友。他们是在悲伤我的不辞而别?还是无所谓的生活,另寻他欢,有了其他朋友圈子?

        在老街冒着雨用便宜的相机拍下路边幸福的一家人。不知是太温馨,或是太久没被拥抱,竟然湿了眼眶。就这样,用着别人的故事来充实人生。自己便一直是个可爱的不断掉入电影的旁观者。

          也许我会一边赚钱一边裸游。或许我会被某个小镇里的男子吸引,来个老套的一夜情。清晨醒来,在一缕阳光中送他一个睡眼蓬松的离别吻,周而复始。不再是我看别人的背影,时光教会我用匆忙背影让他人记挂我。

          暂时厌倦颠沛流离的生活,便会踏实的安顿下来。结交几个朋友,让我仅以回忆小城的他们。放肆大声的笑,而夜深便又会孤寂难眠。那个石破天惊的男孩在拥谁入怀?而某一瞬间,穿着白色衬衫,在树荫下的他是谁,我要这样遇见他的分身。我说我没钱没貌,我是个拾荒者,你会爱我吗?分身情人,以你为远景,证明后来我爱的每个人都像他。

          此生已过半。我开始翻看那些不同年代的照片。格桑花田里的热吻,油菜花田里的拥抱,樱花树下的对望,薰衣草里的震撼。还有被写在背面的山盟海誓。昏暗灯角下我也曾陪着他们胡吃海塞,醉酒扶持。共患青春狂热病。

          中年,黄土半截。不在需要光和热。突然想又收拾行囊,回去看看,说到底,这些年无人伴我以歌,无人伴我以酒,到最后也许无人伴我以白头。也许你们不在认我,可我不忘故土。

          花鬓斑白时,我说我回来了,你们还会要我么?我想结局一定是好的。又如以前一样,你们几个费劲的用缺牙啃着辣条,用老花眼偷瞄对手纸牌,招呼我帮你们找一找银发里的黑发。颤颤巍巍的扶持。大家都或多或少的过得幸福。下辈子我们还聚一起玩泥巴。

          有人说,这些年,你一直一个人。而有人问我,我就会说,我回来找你。

          那天,你站在风口上,我身上满是你的味道,你斜鄙我一眼,淡淡的说句,回来就好。我便又不争气的老鹿乱撞。不能跑,我就走遍大街小巷为你买同样牌子的香烟。你穿了那件白色衬衫,我穿了那条第一次吻你时穿的白裙子。

          你说我不回来,你就要香烟以陪伴,独酌以终老了。我说还好还好。趁你不注意,偷亲你的侧脸。你反应还是跟以前一样,问我大姑娘家的害不害臊。

          老帅哥,我们来约定三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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