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 | 九月

九月,就这样不慌不忙地来了,为了迎接它的到来,怎么能不写点什么呢?因为,仅仅只是看着“九月”这两个字,仿佛就有一大堆零零落落的字句在等着被组织。它使人有表达的欲望,这大概就是人们爱它的原因,但要究其根本,却似又无从说起。

你知道,九月是首歌,不,是很多首歌。从周云蓬,到朴树,到许巍,再到那个命运多舛的13哥(真的是无奈,我连B都不能用),他们每个人都在唱九月,这就是九月唤起人们表达欲望的最好证明。

在继续往下写之前,我去听了这四首歌,不出意外地,还是最喜欢13哥唱的九月,所以情不自禁地多听了一遍(不好意思,你要是想听得自己想办法了)。

过去的一段时间,发生的事还挺多的,但感觉大多都是乌烟瘴气的,聊起来怕是会影响你我的心情,所以不聊也罢。今天是九月一号开学日,不如咱就聊聊这个吧。

开学这件事情,离我太遥远了。不过,遥远的记忆里,有那么几个关键词还在闪着光。像什么“暑假作业”、“包书皮”、“调座位/选班干部”等这些事我就不说了,我来说一个我有你没有的记忆。

我住的那个村叫新村村,不要以为我多打了一个字,并没有(你没见过当年村部用的信笺纸,上面写的是“XX街新村村村民委员会”,乍一看,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眼睛出问题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由于兴修水利开挖河道,不得已把原来的村一分为二,旧地的村名不变,新地则取名为“新村”,新村村便是因此而来。于是,我当年就读的小学就理所当然地叫“新村小学”。

从我记事起,新村小学就是旧旧的样子。校园是坐西朝东的,除了靠东一侧,其他三面都有教舍。老师的办公室在西侧正中间,门口就是国旗台(主席台),旗杆是木制的(大概就是一棵小树制成的)。关于升旗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了,能记得的是每天早上做早操时领操的同学会站到主席台上。

老师办公室门口的横梁上悬着一块铁轨样的钢板,上课时会有一个老师拿出钢筋状的铁锤敲那块钢板,那便是指导全校作息的铃声,包括临时的紧急集合也是敲它(那倒也没什么诀窍,只需敲得急促一些,大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老师办公室两边分别是五年级和六年级,五年级在北六年级在南,也不知道这有没有什么说法,或者只是随意决定的。北侧分别是三年级、四年级、一年级,一年级门口有一个水泥的乒乓球台,东边的地更低一些,打球时是不利因素。球台旁边有一树很大的歪脖梧桐树,我在那树荫下扮过老虎。南侧是二年级、一间储物间(里间是一个老师的寝室)、和一间厨房(它算是在东南角上)。那储物间里有一台油墨复制机,学校里很多试卷都是在那里印出来的,我也不少被老师叫去帮忙。里间那个老师的寝室,在我记忆里住着的是一位姓陈的女老师,教过我语文,四五十岁上下,和蔼富态的样子。每当我听到《每当我走过老师的窗前》 这首歌时,脑子里的画面就是陈老师在那间寝室的书桌前批改作业的样子。

东北角是厕所,女厕在里男厕在外。西北角是一片荒着的空地。西南角是一块菜园,还有一块水泥的乒乓球台被淹没在菜园篱笆的杂乱中。到后来,临到我快从小学毕业的时候,东侧靠南又建了一连排老师的宿舍,是因为分配来了很多外地的老师。在那之前,教我们的基本都是本村的老师,晚上都是回自家睡的。东侧靠北边,有一个篮球架子,似乎就没见过有人在那打篮球,因为那时学校里没有篮球这东西。

当然,还有面积最大的那片操场,那是一片光秃秃的沙土地。天热的时候,表面一层土晒干后会发白。因为是沙土,所以下雨时也不会和泥。就是这样一块土地,在经过了一个暑假之后,看起来就像是一块乱草丛生无人问津的荒地。所以,每年开学第一天,高年级的同学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那就是除草。

因为报名是要提前的,所以在报名的时候老师就会安排五六年级的同学开学的第一天要带工具。锹、镰、锄、箕等等,反正这些东西家家都有,而且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干点除草的劳动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每年九月一号,在新村小学的操场上,你就能看到老师和同学们一起除草的热闹场景。

在我记忆里,那场劳动持续时间是很短的,好像没一会儿就干完了,操场也很快就恢复了它那该有的光秃秃的样子。也只有到那时,才表示新村小学的新学年要真正开始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我们那个小学特有的,从小学毕业之后,我也从没跟人提起过这事,也再没经历过这事。不过稍微想一下,我们那一带的小学应该大概都是差不多的情况吧?不管怎样,那也算是一个特别的记忆。

今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学日,大概每一年的这一天,都会有一些特别的记忆被留在了一些人的心里。等到若干年后,他们再回望时,或唏嘘,或玩笑,都不失为他们记忆海洋里一片闪着波光的涟漪,普通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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