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首诗: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前言:今日学习《临江仙·送钱穆父 》,很喜欢最后的两句: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想起早年写过的小文,就是以此为题因感而发,只不过与诗的原意隔了一条银河一样,我还记得那是个我为父母送早餐的早上。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早起,做了两锅水煎包,一锅伺候上学的孩子,一锅放在锅里热着,准备一会儿给父母送去。

        做包子时,曾提前给父亲打过电话,让他们等着。父亲在电话里说:大早晨的,你闲着没事做这么费事的饺子干啥,你不还上班吗,不知道多睡会儿觉呀!

        我一边做包子,一边还在想:怎么说我闲着没事了呢,我好多事呢,刚换了工作岗位,工作上的事还是雾里看花,整天看得头昏眼花的。家里的事,伺候孩子的一日三餐洗涮,加上前几天孩子莫名地发烧了好几天,即焦心他身体的病症,又担心他会因此落下了功课。好不容易不烧了,所以今天才有心思做点费事的饭食。再说也只有早上才会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这种费时的“大工程”,早起会儿就有了。再加上想起这些天光忙孩子的事了,也有近一周没去父母家了,于是趁早晨上班前这点时间顺路去打个晃儿。

        等我将包子送到家时,已经七点半多了,于是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和我闲聊。母亲一边吃包子一边评论,说味道还行,只是卖相差多了,于是又问我是怎样发的面,怎样调的馅。我说自己发面这项技术我仍然还没学会,是用的自发粉,包子的样子也是刚刚才学会了的,好歹包起来的,但一个包子上捏不了几个摺,还有几个是裂着口儿的。自己以前从没独立尝试过包包子这样的宏大工程,因为自己不会发面,所以每次想吃包子了,都是来家由母亲包,然后还是吃完还要拿着回家的。于是母亲又开始絮絮地给我讲怎样发面,怎样捏摺,调馅先放什么,后放什么,上火蒸多长时间,一刻也没停过。

        不觉间就到了我要上班的点儿了,临走时,我顺手拿起放包子的盘子想捎回家,母亲却迟疑地说,你不是去上班吗,拿着也不方便,要不先放这儿,等下回来时再拿行吗?听完母亲的话,我拿着盘子的手晃了晃,放下了,说行啊,那我就去上班了。

        下楼的路上,我眼里的热再也忍不住了,其实拿一只盘子有什么不方便的,放车里就行了。想想早起父亲电话里的话,现在母亲的话,却分明让我感受到父母对儿女的那份爱与依恋,他们开始变老了。

        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中描写他的母亲的场景。“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椅车,看着我摇车拐了小院,这以后她会怎样,当年我不曾想过。”这一刻,我也才突然深深地明白了那话的意思。是的,一个母亲,在她唯一的儿子,正值英年却遭命运扼喉的日子里,在她的儿子不在家里的那些漫长的时间里,她又会怎样呢?也许她仍会站在原地还是送他走时的姿势,望着儿子拐出小院去的那处屋角,久久地望着,想着也许不多久,那个拐角处又会露出她的儿子回转的身影;又也许,她等了好久终不见儿子回转,然后慢慢地转身走回到屋子里,几步的路却还回过头张望过好几次。走进屋子里,坐下了又起来,怎样的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与惊恐,祈求着她的儿子不要在那园子里再出点什么事……真的,有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等我们懂得时,已不再年轻。

        父母在,家才是我们安魂入梦的地方,父母在,人生即有来处。人生如逆旅,你我亦是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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