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也知道了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哭叫声:“啊,我的儿啊,娘是一眼都没见着你,你怎地就走了呢。”

“嚎什么嚎!看你怎给她爹讲!”

“我能怎么讲没有命的娃,不该来世上走这一遭啊。”

“她奶子,你要多劝劝儿媳啊,月子里哭多了是要瞎眼睛的。”说这话的是隔壁邻居,叫淑英,是个厉害的寡妇,全村人都怕她那胡搅蛮缠的劲。

“这是咋回事呢?大老远就听到咱家哭吵声。”

大奎一边沿着家门口的小路径直往家走,一边扯着嗓子朝家里问到。

“大奎呀,你咋现在才回来呐,你媳妇生了。”

大奎听着这话,把手里装有十来斤面粉的麻袋一旋转,再往背上一抗,一路小跑回家。那条小道看起来不远,可正儿八经的走还要有一会,曲曲绕绕的,老早前就说要重新修过,一直懒得出力,这时大奎才觉当时应当把这条道好好修理修理。道两旁干净,没有任何杂草,光秃秃一片,可到了春天,这两边可是绿油油的两行野草,偶尔绿中透点红,阿辉是很喜欢的。

还不等大奎到家,淑英就抢在美华前头开口:“大奎啊,你命啊不好,也和这娃没啥缘分,娃娃出生都没哭声,你也看开点啊。”

大奎听得云里雾里,好似再对别人说话,没搭理望着美华:“娘,是媳妇生了?我得了个闺女还是小子啊?”

“你就全当你媳妇没怀过孕吧。”

大奎放下麻袋,蹲在门口,默默拿出一根草烟。他的鼻孔像极了两个烟囱,白烟缓缓从鼻孔中向上伸展。已经十一月下旬了,虽说是在南方,但空气中还是透着一股凉意。

美华不知道要怎么跟儿子说,就转身进灶台那边做起饭来了。

淑英见美华去做饭了,也就识趣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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