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些记忆点

                          前言

人生来是来探索世界的。我把世界划分为两个区域,我们能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触碰到的我称之为显世界,而那一部分只能去感知的东西我则称之为隐世界,我热衷于探索隐世界。在隐世界里,实际上还能划分为两个区域,一个是我们直观感受的,另外一种是通过大脑加工,由于人的个性不同,转化出来的感受也不同,也就是人们常常说“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前者总是在生活中频繁出现,所以大家习以为常,已然形成思维惯性,甚至有一种社会公知的雏形--例如看到人死了会下意识的心情不好。而后者则是一闪而过的幻影,往往来不及记清就飞驰而去,记不清详细的样子。可它却有一种迷人的魅力,仿佛能把我们带入一片未曾踏足过的土地,或许是黑洞,或许是天空。我常常会觉得生活中某个场景很迷幻,又因为很懒没有把它记录下来,所以我打算从写这篇文章开始,来用文字来塑造我这一个个可爱的世界,以供我自己回顾。

  回家途中有一条水泥路,我从未看过他,因为我常常在夜晚回家,这条路就是盛着黑暗的容器,月亮都不屑于在这里留下光亮。

  昨天早上我从这条路回家了,这是一个偶然事件,我偶然地遇到了那一片云。

  水泥路挺长的,能延伸到前方的大公路,它背靠着大山,面对着城市,路是大山孱弱的手,把去山里的人送回到他们家去。

  这条路的视野很开阔,我得以看到大片的白云,仿佛我能把车开到云端一样,终点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看着云,然后置身于云中,白色均匀地包裹着我呀,像东洋人吃的天妇罗一样。我会在云层里旋转,云的形态便会舒展开来。我在云层里行走,云也会缓缓移动。云是天空的子宫吗?躲在里面让我充满了安全感,生命的原始形态也是这样的吧,从无到有的过程,总要有一个东西去包裹着生命。

  我想到了我的女友呀,云是白色的,她也是白色的。她什么都懂,却也什么都不懂。我能指着任何一片云说,她和你是一样善良纯洁的。她生于云端,爱意却不然,流淌到世间,又正好滴在我的头上,你说巧吗?我要站在大山的面前,因为迎接这个女孩,我需要大山给我的底气呢。她本是云上的人儿,却笑着向我走来,她偷偷告诉我,她的兜里有风和雨,这是制作彩虹的颜料。

  我妈妈叫我赶紧回家了,先想到这里了。




  我在车里看书,看的周国平的《妞妞》,讲的是女儿的故事,看得我入迷呢。

  装满阳光大巴车开进了隧道里,黑瞬间把车厢侵占了,我的书也跟着黑了。大约几秒后隧道里的灯光照了进来,是连续而不连贯的灯光,一个个光影的小方格在《妞妞》的字里行间飞速移动,好像一排小火车,以文字为轨道,我在担心,那些参差不齐的标点符号,会不会让小火车有所颠簸,惊吓了里面的那小小生物。

  我看到黑暗的车厢里有一排排整齐的黑影在车厢里走动,不知道是何物的投影,像极了瘦高瘦高的人,或许也不是投影,是来自隐世界的生物,和小火车里的是同乡。他们走的匆匆忙忙的,好像有要事在身,却也不慌不忙,一个接着一个,脚步也是轻轻的,没有惊扰到熟睡的乘客,这是属于他们的文明的秩序--与人类互不干涉。车厢热闹了,完完全全是动态的世界,但所有人却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但却并不矛盾,两个文明的交叉,是我们三维生物暂时无法理解的,所以只能难堪地称其为悖论。

  我伸出手去拦住一个黑影,他没有空理我,随后从后玻璃穿墙而出,头也不回。

或许,我可以问问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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