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

龙哥发了个在河北的定位,第一反应是调笑他“做好了来国际庄当上门女婿的心理建设了”。龙哥说,原本他也是这样想的。

龙哥是我同系同学,几个要好的玩伴之一。彼时我们还沉浸在吃肉喝酒的迷茫虚度中,龙哥受制于家庭负担,颇早慧地开始寻找兼职创收的机路子,也在那时遇到了他的人生女主角。

小粉是石家庄人,小龙哥两级。毕业后龙哥为能离小粉近些,找了份桂林的工作,得空小粉会来出租屋温存一番,两人感情一直维持得火热。龙哥也到石家庄见过小粉的家人,娘家人都是体制内的事业编,见小伙子人实在诚恳,也没挑剔什么,全凭小粉欢喜。

若是按计划,此时应已经跟小粉结了婚的,龙哥这样说。但如果每件事都能按照计划来,就不叫生活了。

小粉毕业后在桂林实习了没几天就回了石家庄,跟龙哥盘算自己先找好工作,安置妥当了等龙哥过来。于是在家人安排下,小粉进市属医院找了份闲职,薪资自是跟清闲相匹配的。相隔千里,两人虽保持着日常的视频通话,但毕竟距离就是距离,身子隔得远了,心里也难免疏离。再加上无处发挥光和热的大妈同事们好容易逮到展现自身价值的机会,隔三差五嚼嚼张家公子的长,李家公子的短……

中间一段时间,龙哥本有数次打算要来的,但好巧不巧,每次提上日程,庄儿里就迎来了疫情。龙哥此行是要跟小粉商讨订婚事宜的,小粉说:“不然就算了吧,我不想日子过得太清苦”。龙哥咂咂嘴:“行,那就算了吧”。

龙哥抿了嘴枣杠子冲我摇摇头,六年啊,怎么说算就算了呢?

龙哥没有错,小粉也没有错,那能怪谁呢?只能怪这世界太他妈的操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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