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 躯壳

是冬季,半夜清醒。

窗帘未遮蔽,窗外不知何处的光,房间物件隐匿在黑暗里,微微瞧得见轮廓。冷冽的空气,倒是叫人产生了异样归属。大大咧咧地瘫坐在一片狼藉的内心之上,俯身侧耳还能听见血流缓慢,缓慢,缓慢地流动,似乎会在某一刻,就会沉寂下去。

笑面生罅隙,层层腐朽剥离,内里竟也是空乏。急忙忙拾起,碎在手心,扎出温热的血,想要拼凑旧时模样,却想来尽是面目可憎的嘴脸。



莫不是先前将年少时光被捉弄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没有必要回想太多细节,抑或怠惰之心将记忆全数啃食。诸事皆成定局,特意修正克制,也抵不过时间的剥离。不过是内心莫名渴望罢了,刻意忽略又如何,终究要疏离的。

早些明白,便不会沉溺于无谓幻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过是困在局中人的惶恐,局外人面容轻蔑。

人生似梦,尚不知明日如何,又何必自寻烦恼。话是这样安慰自己,却不知是否能轻易释然。只不过在每个节点上习惯徘徊踯躅。眺望另一条道路上的人,企图恳请同行。

如何才能让你答应与我同行,让你啃食我空乏的心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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