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根据某个事情写的随笔内涵文

本人男,西北某城市普通二本大二学生,说起我在的这个城市,光说面积的话也算是国际化大都市了。

嗯,至少当初招生简章上是这么写的。

虽然我有过连机场和地铁都没有的大都市靠不靠谱这样的疑惑,可老爹说那里发展好,未来的航天城,去了准没错。

这话听着就像他看海峡两岸老说朝鲜造了原子弹一样。我老想着,成人的世界么,真真假假的事情多了去了。

反正后来,带着一床棉被一个热水瓶两个脸盆三盒泡面,我就上了火车。


其实我这个分数本可以去上海的,那样的话应该毕业后发展机会能更多一点。虽然在火车上的时候我还想着如果去了上海毕业后迎娶白富美,出任CEO的事儿,可下了车到了宿舍,我就醒过来了。

同宿舍下铺的哥们儿,就来自上海,他说上海妹子都只嫁本地人,还得是有房子的那种。

所以我出任CEO的这个事情,算是被我的出生地给耽误了。

说起这哥们儿,比我小两岁,体型微胖,我叫他小胖。按照小胖自己的说法是小时候得病吃药吃胖了。

大城市真好,吃啥都能胖。

相比起来,我就老被说白吃,我妈说,我姥姥也说。可你看人家小胖,吃药都能吃胖。

所以我体型这个事儿,算是也被我的出生地给耽误了。

小胖高考高的不赖,他本想留在上海读大学,但是志愿填的太高,最后只落了个第三志愿,才来了这里。

不过他这人天性随和,他说这里比他们家好,人没那么多,地方还大,关键物价也比他们那儿便宜,房价就更别说了。他说他们那边打个篮球还得按小时收费,跟停车似的,我光想想就可怕。

就是不知道这里的妹子,结婚要不要房子。

小胖说,估计还得要。我觉得也是。


同宿舍的还有一哥们儿,姓金,是个北京人,家里条件不错。

北京人说话真有意思,装颠儿台,胸是炒鸡蛋,我老学他说话。不过他最喜欢什么话结尾都带个“讲究”。

第一次见他,短裤大拖鞋,大耳机,大蛤蟆镜,人家都是行李箱大包袱,就他只背了一个书包。用他的话说,带那么老多些干啥,到哪儿就得用哪儿的东些,讲究。

都说北京人考大学容易,但这老哥中学时候把心思都花在看电影、泡妹子和打篮球上。

说是中学之前,甚至幼儿园时候都是尖子生,可一直是被爸妈管着学,想着在北京上大学父母还能管着他,所以特地打算整个中学摆烂,考得烂点儿,报个远点儿的学校,还得是交通不那么便利,经济不那么发达的地儿。

可谁知道,连续三年年级倒数第二,这老哥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加上父母花大钱给他换了家教,最后一年想着不能摆的那么难看,就稍微学了一下,就考了个二本。

我问过他,怎么样叫稍微学了一下?他说原来考第一的时候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看书,这一年他是除了睡觉、看电影、泡妹子和打篮球,余下的时间看点书。

你气不气?

总之,在我看来,不愁吃不愁穿的,才能像他这么讲究。

就冲他这讲究劲儿,我开始给他起一外号,叫金子,他不乐意,说是谐音精子,后来非要我们喊他金爷,说要讲究点儿。

不知道有啥区别。


年纪大会时候,全年级女生都在谈论隔壁班的一个富二代,阿泽。

坊间据说阿泽家里好多房子,说是家里每月光房租收入都比别人一年挣得还多不少。长得也很清秀,笑起来像个女生一样,戴个眼镜,温文尔雅,实话说,有点帅。结果人家还是咱校今年录取考生分数最高的。

你气不气?

金爷开始不待见他,用他的话说长得就不讲究,跟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娘炮似的。结果第一堂体育课三打三,金爷拉着我和小胖,就被人家随便喊了两个同学干挺了。

于是金爷就更不待见他了。

记得有一回,金爷在学校论坛人家发的日系车车评贴下面回复说“1024,楼主好人一生平安。”,结果发现人阿泽也留下了自己的qq邮箱地址。然后金爷就特地找来了VCD画质的动物世界的种子发给了他。

金爷还说干任何事儿都得讲究,所以又特地在交配的季节那一段打了全屏的马赛克。

这阿泽得哪儿都讨喜,一帮成绩已经非常好的女生每天起大早去图书馆抢座,别误会,抢的是阿泽边上的座位,非要跟他一起学习,最后阿泽索性整了个学习小组,替大家把座位都安排上了。

后来虽说我因为阿泽没参选才当上了学生会主席,但是有啥事儿还是得去找阿泽帮忙打招呼疏通。

没办法,人家不说学习了,脸就比咱好使。

总之后来也就把我这个流程省了,直接找阿泽去了。


金爷总给我们说他以前中学时候追过多少姑娘。姑娘具体咋样我不记得,听他说反正都特漂亮。

咱班上有一本地姑娘,NGA差不多可以给6分,去年模考全市第一,结果拿完第一就得了场大病,老咳嗽,还是传染的那种,后来就休学了。

复读这一年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最后也就落到了我们这儿。

好的是颜值没落下,除了不像大城市的女生那么会打扮会拍照,别的真是没得挑,家境殷实,说是比金爷家都好不少,肤白貌美,关键声音还特甜,还有点天然呆,反正金爷和小胖特别喜欢她,

老实说我也有点,可我还是决定让给他俩。

不过现在姑娘从小娇生惯养的,脾气多多少少不太好,记得刚开学时候小胖跑过去跟她说,觉得他俩有很多共同点,说他小时候也老咳嗽,结果就被人用听课笔记砸在脸上。

可金爷说他就喜欢平时天然呆偶尔彪悍的妹子,所以我们私下就管这姑娘叫彪妹。

彪妹有个闺蜜,和彪妹特别像,当然长得比她丑多了、家里也比她差多了以外,但是脾气特别像。因为脸总是拉了很长,所以我给起的外号,叫拉姐。

金爷看人家说追妹子要先接近妹子身边的人,所以就去充拉姐声望。金爷每天零食饮料伺候着,然后钱不够了,把自己心爱的大耳机都给卖了咸鱼,连冲好几天,才算是要到了彪妹的号码。

完了厚着脸皮每天上课、吃饭都要跟人家姑娘坐一块。彪妹也没说不行,只让他别靠的太近。

金爷生日那天,攒了好久的生活费,想让拉姐帮他把彪妹约出来一起吃日料,结果真到那天,拉姐倒是高高兴兴来了,彪妹没来。

金爷问咋没来。

拉姐说跟阿泽吃肯德基去了。


那天晚上金爷回来的时候,跟他的钱包一样,看上去有点干瘪。

小胖没啥眼力劲儿,问金爷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金爷说拉姐太能吃了,不早点回来怕是回不来了。然后告诉了我们彪妹和阿泽的事儿。

小胖夸阿泽这操作有点溜。

我说,这哪儿有什么操作,白富美非要跟高富帅一起你有啥办法。

小胖说:

可白富美要跟高富帅在一起,有啥问题吗?

金爷嘴里嘟嘟着,骂了一句不讲究,就开电脑打魔兽去了。

边打边哭。


想起一句歌词,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我看着金爷伤心落泪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因为本来如果我不让给他,可能现在哭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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