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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江中市,而现在的江中市却戒备森严,外面有很多警察,正源源不断地从江中市送出一批又一批人。他们分别被装在不同的巴士里。闸口处有一个人,他则一直在这些车出来的时候,就踏出一个八卦阵。这群人从八卦阵出来时,似乎记忆都被人抽空了般。说,咦我怎么在车上,然后还不等他们诧异,就又都昏睡过去。那是特警往车里所丢的一些奇怪的烟雾弹。之后这车就会朝着不同的方向开去。
我心想,照这个送法,那不是小玫小王都会被送走?也不知道他们被送走没有……
于是我跳到了一处最高的房顶上,朝江中市里望去。这一望,吓我一跳,整个江中市都陷入了一片战火之中。
四处都是八卦阵的身影。中间有两个稍大的,在不断变化碰撞。而各种八卦阵之间的相隔地带,则有很多警察在不断地疏导人群。小玫跟小王,应该就在这些警察之中。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不断地有人踏着八卦阵涌入这个战场,而战场的外围,这些人明明都看见了,却都视而不见般,置之不理。我想,我也应该可以混进去。
果不其然,我来到了这片混乱的中心。而这些从外面赶过来的修术者,似乎都有自己的目标一般,进入这个战场,便扑进了正在碰撞着的各个八卦阵之间。旋即,一个又一个新的八卦阵展现开来。
我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找出小玫,才是我来此的最主要目的。
于是我踏着巽字在江中市的头顶跳跃,看着眼下一队又一队疏导人群的警察……终于,我在江中大道南处,找到了她。
她正在做着人群疏导工作,警车停在路边。而从这个房区里出来的人,则被三四个警察,组成一条不规则的队伍。他们慌乱无序一窝蜂地涌入这开着车门的双层巴士内。他们互相推搡,唾骂,而警察则一直在一边大吼大叫,可不论警察怎么努力,这些人就是不听指挥。直到巴士里挤满了人,警察才允许司机载着这群惊慌失措的人离开。
不能让小玫走了。
我想到这里,立即飞到了小玫身后。她转过身看到我,起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又对我露出了惯有的笑容,说道:“你跟江队去哪儿了?弄得整个警队只有副队一直在指挥。”
我笑了一下说道:“没去哪儿。这不是前两天有人买凶杀我么?然后我跟江队就去查案了。”
她听到这眼神游移了一下,笑着说道:“你别开玩笑了,肯定又是跟江队去办什么秘密的案子了吧?话说,江队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我则对她笑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办的案子很特别。在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
小玫连招呼也没打,就直径跟在我的后面,我的余光看见她面部的表情,有些紧张。
我把她带到了一个空空如也的胡同内。她则在后面催促道:“这里都没人了,都疏散了。快说吧,你们俩这几天去哪里了?办的什么案子?”
我扭过头,装作不知情,对她说道:“之前跟你说的事,我没开玩笑,确实有人来杀我。至于江队?我当然相信他不是凶手,就跟他一起调查。后来我们终于抓住了这个幕后黑手。江队说要将他绳之以法,而我,却错手把他杀了!”
她听到这里,想也不想直接拿出电话,而下一秒,她抬起头。那是被欺骗之后的绝望。而这绝望却随着真相的大白,而变得异常淡定。
我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调戏道:“想打电话确认么?那你打啊?他是真死了!”
她却笑了一下说道:“你说什么呢?我这是想打电话告诉小王,让他提早给你们准备庆功宴。”
我则点头说:“哦,哦,我还以为你跟小王里有一个黑警呢!”
她听到这里,却十分从容道:“子文哥,你别说笑了,我这几天都跟小王黏在一块儿呢!他对我可好了。喂——王才才,你知道吗?张子文跟江队又办大案子了……”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很足,而余光却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拿起手机,对她摇了摇,要她看清楚里面的备注——警队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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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了笑容,挂断了电话,冷冰冰地问道:“一切都天衣无缝,你怎么会猜到是我?”
我挂了电话,笑了一下说道:“确实,不论江队还是小王,都有足够的嫌疑成为黑警。因为在山顶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可是你遗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我跟江队还有小王之间的感情,可是在生与死的交界处磨合出来的。我确实怀疑过江队,也联想过小王,可是,当我把一切都整理清楚的时候,却发现我忽略了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人,那就是你。”
她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旋即掏出手枪,指着我。速度很快,但我并不在意。我装作很惊恐的表情,升起了双手,告诉她别杀我。
她却露出了很冷的笑容,说道:“接着说。”
我则故作慌张地说道:“因为你跟小王在约会啊,你怎么会喜欢小王呢?他这人又无趣,对人生也没有追求,整天就跟在江队屁股后面就像个跟屁虫。他又不是没追过女孩子,可他除了心眼好一无是处,别人都嫌他又丑又笨,你怎么就中意他了?”
她自信地嘲笑道:“就因为他傻啊。好在他对我有意思,不然,我还真的没法把你们的信息全部拿到。看他对我跪舔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但这又何尝不是我获取你们信息的绝佳途径呢?”
我肯定道:“所以你利用了他。”
“所以我就对他说我觉得他很男人,很有风度,我想约他出来吃饭。他就屁颠屁颠同意了啊,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欣赏过他。我说他心眼很好,那是那些女人没有慧眼。他就很高兴,然后陪我看电影,抓娃娃,吃饭。中途我跟他故作亲昵,他竟然一点都不怀疑,晚上,我就说我不想回去……”
她得意地笑着:“一晚上就把什么都说了,这还没醉呢……”
“……原来,你都是骗我的……”小王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把我们都惊得一愣。
她转过身,眼神有些惭愧。而我则透过她的侧身,看到了容貌悲情的小王。
他的眉头紧皱在一起,眼角泛着泪花,鼻头红红的,用一双悲伤的眼神望着他面前的小玫。
小玫尴尬地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我疏导完人群,就很担心你,可……我真不该来找你。”小王捏着自己的胸口,哭泣道,“我真不该来找你……”
“砰!”
小王睁大了眼睛,跪在了她的面前,“砰!砰!”
我听到枪声后,瞬间暴怒了起来,直接冲到小玫面前,而小玫则转过身把枪口对着我。我已经不想再对她伪装下去。
“巽字——风刃。”
这股风直接打断了她手中的枪。她往后退了一步,踩在还没有咽气的小王身上,惊讶道:“你也是——”
我全然不去搭理她,我想用风刃直接了结了我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但最终,我只是用风缚把她捆绑了起来,她还不能死。
她惊讶得大吼大叫:“你也是奇能异士!”
她还不能死!
但我已经顾不及这么多了。“巽字——风刃!”
“啊!”她大叫一声,看着自己的右手从眼前脱落,鲜血喷涌而出!她被我束缚起来,可疼痛,让她在地上一直打滚。
“别杀我!别杀我!”她对我哀求道。
我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十分恐怖地说道:“不想死,就带我去找幕后主使!”
她苍白的脸颊,冷汗直落,她哆哆嗦嗦地说道:“可以!但是,你如果想带警察来,我只需要在这里大喊一声你的名字!”
“巽字——风刃!”
“啊!啊!”我割断了她的左手。她在我手心里上下扑腾。
我不是他。我突然联想到一个相似的情境,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捂住头。
我不是他。不是那个丧心病狂的人。
我的面部有些扭曲,咆哮着命令她道:“别让我杀了你!”
她再也不敢在我面前有任何心思,微弱的哀求我:“给我止血,我带你去……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