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 236．追根究底

树林里的光线虽然昏暗，但是两个蟊贼的反常表情，郑义却看得一清二楚。他想：“奇怪啊？这两个人受到挨箭扎的威胁，怎么反心生欢喜？箭扎屁股对他们来说，就象一件正中下怀的亨受事。再怎么看，这两个家伙也不象吃软不吃硬的有骨气人。”

郑义一番思索，又联想到那两人刚刚进行争夺战的表情，便断定手中之箭一定有二人得之为快或食之为快的东西，或许这种东西就是那种酸溜溜的怪味。这种怪味如何而来，是什么东西，郑义感觉到东西绝对不是好东西，于是决定要从那两人身上弄个清楚。

有言道其心所欲谓之其短。两贼渴求怪箭，郑义就拿他们都想把怪箭据为己有的欲望，要挟他们说出箭上的秘密。他略想一想，就转而对地上的两个人说道：

“呵呵，你们想得美。我知道你们的秘密了，不老实回答我的话，我怎么可以轻易成全你们的美事呢？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们两个听好了，再装聋作哑不说话，我就拿这支箭头扎土儿玩。我数三个数，你们谁先说话，这支箭就归谁。一、二、三――”郑义说着，作虚势要把箭头往地下扎。

“别，我说。”

“别，我说。”

趴在地上装死的两个人同时“复活”了，同时半爬起身来叫道。这一会，他们又抢夺起发言权来。

“好，不急，你们也别争。一个说罢一个说，我会让你们有福同享的。现在，你们姓甚名谁，我没兴趣知道了。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用暗箭射我？你先说。”郑义对着一个托盘嘴的蟊贼说道。

不料，托盘嘴这贼狡猾，竟笑嘻嘻地向郑义讨价还价地说道：“公子，你先把那箭头让我闻一闻，我才有力气说话。”

听托盘嘴这么一要求，郑义心里更有了底，便道：“好，我成全你。”说着就把手中的箭头往托盘脸的鼻前一凑一晃。托盘嘴就象饿猫嗅到鱼腥味一般，连连地耸着鼻子追逐着箭头做深呼吸。

托盘嘴那一会儿的神态，表明着箭头对他而言，箭头上面好象涂抹着灵丹妙药，他闻一闻就能去疴除疾，闻一闻就能长精神。另一个狭长脸的歪嘴儿贼，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口水都从嘴角边上淌了下来。

目睹两贼的如此诡异的状态，郑义更知箭头上有着非同寻常的怪东西，这怪东西有着十分诱人的魔力，让人如痴如醉又如狂。但是这种怪东西绝对不是好东西，郑义为这种东西定了性。他忖着此物害人不浅，必须追根究底，弄明白怪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从何而来或者如何而生。最后追根溯源把这种怪东西彻底清除，不能有半点遗留人世间。郑义想到此处，不由厉声喝道：

“说话，与我如实讲来？”

郑义疾言厉色的一声问，把托盘嘴吓地一哆嗦，但这时他的眼晴里好象有了些光彩，说话也稍有了气力，就听他说道：

“为什么用箭射你？我们老板说了，我们每用这支箭射中一人，要活不要死，就奖我俩一瓶神仙水。”

“神仙水？什么是神仙水？你说。”郑义也把箭头在歪嘴贼的鼻子前一晃。歪嘴兴奋地和托盘嘴先前一样形态，伸长着脖子、耸动着鼻翼追逐着箭头做深呼吸。嗅了箭头上的味道，歪嘴即时有了些许精神。稍后就听他回答郑义之问：

“神仙水就是一种特殊之特殊的药液，拿针蘸上一蘸，在身上一刺，就能使人精神兴奋，感觉异样的舒服与快活，晕晕糊糊、飘飘欲仙地十分享受，就象自己独有一个世界。”

“既然有如此妙处，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强加于人？直至于抹药在箭头上暗算于人？你给我解释。”郑义又目向托盘嘴严厉质问。

“唉――强加于人是有大目的的。因为这箭头在神仙水中浸泡过，射中了人，它上面的药性就见血入身浸髓。时间不长，被神仙水药性侵身的人，就会产生一种兴奋舞蹈的行为，甚至于感觉到自己就要成仙了。这种东西不沾倒罢，一旦染身，终生难除，至死方休。”托盘脸嘴说着说着，忽然哀伤欲绝，目光涣散地瘫坐地上，呆呆地如失去灵魂的一个空躯壳。

眼见托盘嘴神散天外，陷入莫大的痛苦之中，郑义转问歪嘴道：“神仙水是有怎样的魔力？一旦沾染，就能使人终生欲罢不能。你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