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史

最近几天我身处混乱,激烈交战让脑子硝烟弥散疲于奔命,这是必经的过程。


我前几天写“取外人的经,救不了骨子里的命”。正应如此。正在读的西方哲学概论,于我而言,能锦上添花,绝不是雪中送炭的存在。于是拿起《道德经》,从头到尾只读三个字“道可道”。我还是不明了。不明了是正常,明了则是异端。又想起论语中提及“攻乎异端,斯害也已”。虽然“攻读异端邪说,则害处就停止了”这种翻译显得有些莫名,但我更喜欢。这与当今很是流行的“多读无用书”有些类同。只是与我而言,“敌人”的“敌人”也成不了朋友,偏爱这种翻译的人心底都养着一群离经叛道的将士,宁愿离群索居,也要将所有与大众化的标签符号撕下。你自去迎合你的大众去吧,我将死也妄。


总是听读书人说,读一本好书,就是与一个陌生灵魂的交流。我说太狂妄,比我狂妄百倍不止。放肆!那顶多就是打了个照面,路过之后谁也不认识谁。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读完的一本书,就落下成了一块礁石,读的书多了,大大小小的礁石向着一个方向延伸,终有一天与另一座孤岛相接。这另一座岛兴许是往同一方向延伸的同道,兴许是梦寐抵达的哲人所在。我妄,但我也只敢说这样能勉强言之触及另一陌生世界。读书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我,如今不过费力洒下了几粒细沙罢了。


也可以不这么难的。跟着人潮走动,该笑时笑,该哭时哭,众人拜佛求金银也跟着在蒲团上磕几个掷地有声的头,不愁吃不愁穿,逢年过节乐乐呵呵,三不五时出门走走,听上头的话,老实过日子,踏实做贡献,等到终了的一天,再目光清明地看一看浪荡了一生的人间,大笑几声离去,求个圆满安宁。也许我这辈子最后也就是这么个结果,但想让我在目光最带锋芒的年纪缴械投降,绝无可能。这世上比我果决的人多的是,他们走得比我快,在得得失失中瞧见了青山璞玉,又在喧哗中进进出出,我这一生走的路,不及他们一年的行程。好在,这条路不分高下,不看得失,只问你:安否?身形受役不碍我放慢步子一步一沉思,终了,这条道上的人呀,谁也说不得谁少了几分,倒是拱手相问:你意如何?


道可道,非常道。若是说多,这几天就读了这六个字。反反复复,读出了点别的味道,浅浅淡淡,自己也不明了。把头从书里转向眼前人间,飞檐的背后是抹红的霞光,飞驰的汽车燃起了火花与石油,高矮胖瘦各式人等冲着忙碌的时间集火,坍缩了空间,加速了时间。回神,霞光还在,人群还在,我,还在。


楼外青山,烟雨,箫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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