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蜀葵不是黄蜀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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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有时候会经过一段低矮的围墙，我总觉得这是城市最后的一批乡村风景。围墙边被当地人种成了菜园，有的地段也废弃成为荒草地。有时候我会在这里回望，指望能够找到1980年代故乡的片言只语。

跟往常不同的是，今天有一株高挑的草本映入了我的眼帘，它零星开着黄色的花朵。这花朵我曾经见过，曾经写过，但我还是不能准确地唤出它的芳名。形色一说出“黄蜀葵”三个字，我便仿佛在他乡遇到了久违的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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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没有在故乡见到黄蜀葵的记忆，但是总觉得很熟悉。也许是因为春夏之交写过蜀葵。我对蜀葵的印象停留在棋盘花上，花开各种颜色，每朵都像一个美丽的花盘。眼前的花朵只有纯粹的黄色，像一片薄绢压在另一片上，螺旋式叠成一个漏斗，花心伸出黑黄色小点，有人说它像豹子的眼睛，可我没仔细看过。

经常路过的一草一木，却深藏着我闻所未闻的故事。一个秋葵属，一个秋葵属，黄蜀葵与蜀葵显然不是同类品种。黄蜀葵并不是黄色的蜀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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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蜀葵结着貌似秋葵一样的果实，不过它是圆锥形的。在长满毛刺的果实上，我看不出花朵凋谢的痕迹，怀疑果实是从另外的枝头长出来的。形色识别时附录了一首秋葵时，但黄蜀葵并不是黄秋葵。

我相信黄蜀葵结着乡愁。我试图找寻有关黄蜀葵的诗词，也确实找到了寥寥几首。有陆游的，“”开时闲淡敛时愁，兰菊应容预胜流。剩欲持杯相领略，一庭风露不禁秋”。也有文同的，“”锦江何日别，漆水今朝见。清露染颜色，秋鹅一分浅”。这些诗句只留下黄蜀葵的模糊形象。

还是唐代崔涯的要形象些，“”野栏秋景晚，疏散两三枝。嫩碧浅轻态，幽香亲澹姿。露倾金盏小，风引道冠欹。独立悄无语，清愁人讵知”。古人写花，总会带几许闲愁，包括这薄如绢的黄蜀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