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24

在我居住的小区,有许多理发店,尤其是我住的那栋楼。四周可见的理发店,不知它们是否像人群居的本性那样,想在这热闹和寂寞中安家。

距离我住的房子二十米处便会有一家,每晚独自走在回家的途中总要经过。再往前走,斜坡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小伙子独自经营的理发店,明白这孤独且清晰的日子,每当我从这走过总难以把控眼神的方向,迫切想与对方对视一次,或许是想得到来自陌生的肯定,平息冬季里臃肿的心事,不过大多时候,他都专注于手心的剪刀,眼神里藏着我想看却看不透的身世背景,不!我承诺了自己不猜测,不赌注。在我离开这片地方前,那么多次走过他的玻璃门,他从没抬头看我一眼。照顾他生意的都是这片老旧小区里常住的老人,中年妇女。

一月份的气压很低,我同样没有摆脱掉它的情绪,在与自己倔强了一番过后,“获胜”!醒来第一件事拉开窗子,唯一证明自己还清醒活着的证据。对面楼下红色明晃晃的“小凤工作室”招牌还显眼地立着,不过自打我来到这里居住,从未见过这家店铺营业。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是小雨淅淅,而后的一周都是,衣服冰冷地悬挂着,不露一丝情感。为了让这间房子看起来有人情味,衣服常常会被我挂上几周。

老旧的小区宛若一位耄耋老人,颤颤巍巍,楼房起了许多皱,散发着老人身上的气味,我常站在阳台观察楼下行走的人们。

放了一点晴,对面的楼房被阳光包围,终于看起来有人居住的模样了,我时常开着隔离门和窗户换衣物,赤裸走动,舞蹈,提前排练未来计划里的行动,把自己和自己碰撞——孤独是一种边界。

二月初,我大抵要搬离这短暂居住过我生命里的房子,而这次,故里又飘起一场关于团聚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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