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你好

故乡,一个既亲切又遥远的地方,每每想起总让人心情澎湃。到不了的叫远方,回不去的是故乡,渐近故乡时,心情更难怯,当你把故乡从想念变成想起,这代表想家的味道淡了,而故乡也在你的忙碌中蒸发了,好久不见,故乡你还好吗?

自从正月踏上打工的征途,一年未见,故乡如影随形,首先印入脑海的是那颗挺拔遒劲的松柏,似华盖,似老人,它守护着这方土地,庇荫着舒氏宗祠,千百年间,“莲社虚无人,留此一尊宿,身是菩提树,已非凡草木。”是松,是柏,更是罗汉松,它见证了辉煌与风雨,诉说着岁月的更叠与沧桑,既是树,更是连接古人和今人的桥梁,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却曾照古人,看着宗祠内一排排的灵位和“景像",他们是我们的祖先,更是熟悉的陌生人,他们也曾在树下纳凉,谈笑,此树前人栽,今日已成材,遥想当年,羽衣少年,谁曾想当年“龙降山”的一书生,今日却是“尚书门第"的旧日主人,一夜风起,梦惊乍起,试看旗卷帘舒,有一儒生,此乃进士周曰痒,前人栽树后人纳凉,正应对了"尚书第"的“鉴开半壁光照斗,峰拥连珠气作霖,"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尚书府第,散财施教成就了自我品行,舒化不愧为尚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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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着"尚书门第"斑驳脱落的红字石头,那些断壁残垣的梁瓦,一地荒凉,遥想当初,中年得志,皇恩加身,高门大院,旌旗展展,幸福感爆棚,人生似乎自己主宰着,但任何一个朝代发展到后期都有其历史的垢病,即使“真龙"的尚书也救不了庙堂之灾,何况宦官当道,法律得不到伸张,几升几贬后,化回到了家乡,看着“尚书第"门前的一块块池塘,我们就能想象当年鱼跃龙门的景象,虽然有点传奇,但池塘还在,历史足以告诫后人,以史为镜,知得失,青年人,有大志,要想跃龙门,成为人生的锦鲤,还需后天多努力读书!

有人说,幸福是什么?幸福是收起一年的奔波与疲惫,脱下皮鞋,放下束缚,光着脚走在乡间的道路上,遇见了一年未见的邻居嘴角上扬的招呼:“过来吃根烟,归来过年呗,?"虽离过年还有点远,但招呼声中似乎看见了年的样子,看着小溪边排着队的妇女们,手里还在不停地搓洗着衣物,嘴上却不得闲,平日里静悄悄的溪边,因为不时有人回村,在妇女们的打量下,溪水都变得欢快了,村里炊烟袅袅,似曾出现的画面又回到了幼时,“你马妈(土语奶奶)喊你吃饭”,虽说是别人的转诉,但这事就像在昨天,奶奶已经不在好多年了,厨房也看不见炊烟了,但幼时的记忆,幸福感满满的,一声招呼,一个问候,归来呗,吃酿饭不,那种糯而香的感觉,渗透着关心和温暖,年就要到了,似乎听见隔壁做糖,炒米花,炒花生,做糖豆的声音,脱下外面的世俗,呼吸一下乡间的空气,似乎空气都甜滋滋的,真是"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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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既是起点也是终点,这里也曾繁华过,有车水马龙的“墩来街,仓家圆,饮马井,有凉亭,官街,官道,"这些虽然淹没在时间和岁月的沧海桑田里,但古塘还在,古井还在,古牌坊还在,当年妇女们在池塘边洗衣、浣纱的场景,虽然今日已成想象,但那些被搓打、风吹日晒而蚀的搓板石会说话,一口井,万人饮,虽说有些夸大,但那些村里村外,交织如错的古井,在残垣断壁间星罗点布,它曾给多少人带来清凉和甘冽,背井离乡,"井"在人们心间多少分量,何况这些叫也叫不上来的井名,“老屋下,新屋下,三重老,米之外,凉亭下,下窝岭”一个名字就是一个故事,更是一个古人的生活场景,它浓缩了一个家族的千年兴衰,悲欢与离合,更给历史和后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间,让今人在岁月的长河中,看着如交如织的人流汇集在墩来街,有买有卖,有走有闹,一长串的吆喝,一长串的脚步声叩击着红石板,声音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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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精彩来自于故乡的养育,它给予你的不仅是光宗耀祖的回归,更多的是那种放在哪里想割舍却怎么也放不下的情,它不因为你是高官而喜笑颜开,它不因为你贫穷无分文而拒绝于你,你见或不见,它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好久不见,故乡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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