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道(4)洗净铅华


     

        玉儿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全身的癌细胞已被冻结,进入了休眠状况,肺腺肿瘤由原来的17x5变成了8x3.5的薄片。且己进入休眠状态。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威胁到人的生命安全的,故,从医学方面来说,基本上算是治好了。这个消息一出,整个医院为之一震,且随着各路电台的传播,可以说轰动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学者,医患,专家接踵而来,玉儿对于这样的阵势,也只能再次躲回了老家。

        对于克郎的出现,玉儿有些迷茫。十多年的失联,早已忘了此人,只是在内心深处的某一角落还存着一点阴影,若不是那天的刹那一见,还真的没有给克郎留有位置。这也很正常,学历不一样,身份也就变了,况又十多年的失联,若说仿佛就在昨天,那才不正常了。玉儿这次回到老家,其目的就是寻找克郎,克郎这次送给她的见面礼太大了,大得她此生难忘。每一次的放疗,化疗,那是拿着心尖尖在油锅是煎熬那种难受。术后的倦怠连想死的念头都生不起,而现在却这般的好了,这份情意之大,大的她有此生相伴的冲动。况有曾经难舍难分的柔情,还有那占据心尖尖的【老地方】。

        玉儿来到了曾经的【老地方】,梳碧瑚西岸渡口,这里也就一座躲雨亭,别无它物,一切照旧,亭子也没有因为曾经的她而改变什么。玉儿仔细地查看着亭子的每一角落,希望从中发现什么,原而她失望了,克郎也没有因为她而存放点什么,怀着一丝丝失望,决定前往玄妙观去找克郎。

      玄妙观座落在石牛山脚的,小不起眼,也就一个大殿,三五个厢房,土砖碎瓦,因为屋顶糊泥后,再将瓦子给落下的,故,不怕风吹雨淋,一直坚挺至今。庭院倒是干净利落,大门是开的,玉儿一见,确定里面有人,三步并做二步,赶着似的走进了院里,大殿里没有什么金壁辉煌的供奉,也无其它观里那样供奉着三清,这里就供奉了一泥人,为了不让人搞混,旁边写上了左慈先师的样牌,泥人前面有一香炉,别无其它,甚至说这儿有些寒掺也不为过。大殿里没人,但却有人打扫过,玉儿出了大殿,望了望厢房,大声喊了句“有人吗”?见无人应答,玉儿又连喊二声,最终玉儿只好摇了摇头。悻悻地走了出来。

        玄妙观的左侧,有一洞口,洞口石雕刻有“石牛洞”三字,洞里黑漆漆的,一点光亮也没有,从洞口朝里望,属天然的那种,无论地上还是石壁上的石头,参差不齐,显然无人居住的样子。听说洞里很深,但能深到哪里去,无人知晓。玉儿看了一眼,也不敢进去了。站在玄妙观,望着梳碧湖发呆。

      玄妙观右边不远处有一村居,玉儿只好前往村里去问问这里的情况,在哪里能找到克郎。打定主意,缓缓地走向村子,见路上方的山坡地里有一老婦正在菜地里摘菜,忙向前招呼着:“阿姨,请问这玄妙观里有人吗?”

      老婦人看了看玉儿一眼,见是城里的姑娘,笑了笑说:“这里没有人居住,姑娘想打听什么?”

      玉儿忙说:“不对呀,我刚刚进去了,大门是开的,里面也打扫得很干净,不象没人居住的样子?”

    “哦,我说呢,姑娘有所不知,这观里的卫生都是我们庄子的人在打扫着,每天轮一家,周而复始地轮流着,因为这观主是我们庄子的人,”老婦人讲到此时,一股自豪感由然而生。

    “请问阿姨,观主叫克郎吗?在哪儿能找到他?”玉儿紧跟着问了一句。

        老婦人再次看了看玉儿,象是要将玉儿看穿似的,顿了顿说:“是叫克郎,他可是神仙呀,找不到他的,若是我们庄子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他就来了,什么样的坏事,只要他来了,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就算是青年人身体不好,得了绝症,他手一拍就好了,只有他自己现身,找是找不到的。”

      玉儿急了,再紧跟地问了一句:“阿姨,真的没办法找到他吗?”

        老婦人走到玉儿面前,压低嗓音说:“姑娘,你去天柱山玄妙观总观去看看,兴许他在那里住,我也只是猜测,好多人都说见到他在湖面上打坐,或者说见到他在石牛山顶上打坐,但一旦走到近旁就不见人影。不好说,也许就在这石牛山上。他一直尊敬他师父,他师父在这玄妙观羽化的,所以他不舍得离去。故我们庄子每家轮流着收理着玄妙观,让他心里有个安慰。”

      玉儿顿了顿,谢了老婦人,回头再次看了看玄妙观,虽有些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地离去。

          克郎,这么神秘,象风一样吹过,消失在风清云淡之中,有他的传说,却无法抓住他的踪迹。玉儿着迷了,不光是对他的尊敬,更想印证一下是否是当初自己认识那人(屎壳郎)。明知己确定了是当初的克郎,却仍要求证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兴许是克郎太神秘了,也许是对异性的追求,亦或是藏在内心角落的阴影在无限的扩大……。

    还是坐在竹楼的小窗旁,玉儿不停地摆弄着电脑,寻找着关于道家的修炼秘要。当找到了吕洞宾的金丹道的【百字铭】和张三丰的【无根树】时,整过身心热血沸腾,原来丹道能改变和重塑人体的能力时,恍然大悟。玉儿兴奋了一夜,久久不能入睡,此时才知中华传统文华的博大精深。

        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也知道了克郎就是修炼金丹大道金丹士。至于他是圣人还是真人,那就不去管他了,关键是自己决定了修炼丹道。因为克郎既能修炼成功,她就一定能修成,她是一个从不言输的人。

      次日,玉儿决定前往天柱山玄妙观,一路心情大好,:蓝天白云,微风轻佛。返复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少女时代,那时与克郎的初次相遇,给她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情不自禁地哼上了“你是风儿,我是雨,缠缠绵绵到天涯。。。。。。”。


        玉儿走走停停,扑捉着与克郎之间的生动画面,在这儿坐在一起侃大山,在哪儿一起抢摘着一蔟花儿,在这儿克郎为她擦拾着汗珠,在哪儿他们手牵着手,驷无忌惮地寻找着蘑菇。。。。。。不知不觉中,己来到了玄妙观,玉儿怀着无比敬重和虔诚的心情,在玄妙观门前一跪,叩头三拜,再进三步,仍是一叩三拜,一直拜到大殿。

    天柱山玄妙观,乃是当年左慈神仙所建,虽历经千年,仍保持着古风的素朴,金砖铅瓦,座落在天柱山山巅平台处,一柱擎天山峰为靠,云雾嘹扰中时隐时现,实有灵霄宝殿的气势。大殿供奉着三清天尊,有着雕龙画凤的柱粱,有着各路仙子神游的古画,令人目穆然而敬。

      大殿中,师太将三柱香点火,递与玉儿,玉儿再次拜了拜,将香火插入香炉中,双手合十,与师太行礼“师太好,弟子玉儿有礼了”。

        师太还礼:“玉儿好,”看着玉儿的虔诚,师太微笑:“难得,难得,现在的年青人多数都去礼佛了,来我道观之人,少之又少,这二十多年来,贫道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你前来拜我三清尊,不可不说这是机缘”。

        玉儿连忙将如何与克郎结缘之事一一道出,师太将玉儿手抓住,號了號脉说:“玉儿,师弟用先天真气将那物封住,可不是永久的哈,十年后先天真气自会消散,那时可就无救了,你要有这心里准备,也要好好把握这十年的时间。”

      玉儿一惊,继而问道:“师太,那我该怎么做呢?”

          师太望了望玉儿,坚定地说:“唯有归依我道门,才能保你一生安康,这青灯素寡的日子,不知姑娘可有信心”。

      玉儿懵了,那就是说要放弃现在的工作,做一名职业修道者,她真的没有准备好,思付了一会,忙问道:“师太,我还没有这个心里准备,容我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可好?”

        师太笑了笑说:“那是你的事,我也不能替克郎师弟做主,也只有跟他修炼丹道才能保你一世安康”玉儿甚是奇怪,萌萌问道:“师太与克即师兄难道修的不是同一法门?”

        师太认真地说:“我们道门分全真派和正一派,我修的是正一派,正一派可以聚亲生子,与世俗不二,主修有符篆,咒语,术法,道医,巫,灵。对本体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主修精神境界,奉张道凌为教主。全真派以修内丹为主,性命双修,也可有道侣双修,以达脱胎换骨,逆天改命,与天地同寿,奉汉钟离为教主。而克郎师弟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师父晚年访得内丹经,传于师弟,故我与师弟各据东西,同为玄妙观,各传道法。”

        师太怔了怔,犹如了一下,继续说:“你现在身患重病,唯一的法门是修内丹,逆天改命,重逆仙体才是正途,就连佛学都没有如此逆天功效,至于师弟,是否收留于你,全看你是否有缘。”

        玉儿有此尴尬,继而问道:“师太,克郎师兄住在天柱山吗?”

      师太微微一笑,象是知道玉儿有此一问,说道:“玉儿呀,克郎一直都在石牛山,一年也来不了这里一次,只是有缘人才得己相见,既然他出手助你,说明你与我道门有缘,只要你诚心归依,他自显身见你,若不能洗净铅华,归依道门,你们的缘份也就到此为止了。”

        玉儿在天柱山逗留了三个多小时,问清了道教里的一些知i识,借了几本修练丹道的经文,匆匆地下山了,心里有些不顺,不停的嘀咕着,该死的“屎壳郎”,见你咋就这么难呢?躲猫猫呀,本姑娘不找你了,有了这些经书,我照样能修炼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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