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炎疫情蔓延下,我在深圳北大医院做陪护~~

这个年过的~

年前一片岁月静好,年后满眼万人哀嚎。

深圳目前为止还是一座空城的感觉,但是随着慢慢返乡人员的返深,确诊病例的数量也在增加,虽然家住的小区目前还没有确诊病例,但是附近的小区已经有了,昨晚从孩子家长群看到其他家长发的图片,所住街道的村委已经封闭了几个出入口,听说只留一个出入口。

管的严一点好,希望每个街道每个小区都能管的严一点,这样至少能限制或阻碍病毒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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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夫去年在大鹏新区较场尾海滩那边买了套独栋别墅,五层楼,带一个院子的。买下后找了风水师来给看过,大师说最好年前能搬进去住,人气越旺越好。于是姐姐姐夫招呼我们过年都去他们新的别墅那边过年。

我们家姊妹三个,一个姐,一个弟。我跟姐姐家住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爸妈家在我们隔壁小区跟弟弟他们住一起,每天几家孩子都是一会儿跑这家玩、一会儿跑那家吃饭,所以等于几家人都是住一起的。对于姐姐姐夫提出的去他们新房那里过年的提议,我们当然是同意的。去那边楼上楼下孩子可以跑跑,又紧靠着海边,可以每天带孩子们去沙滩玩。

大年二十八,也就是一月二十二,我们几家人分批次到达别墅那边。那个时候虽然钟南山院士已经去了武汉,并且确认说可以人传人,但是那时候整个气氛都还好,疫情也还没大爆发,所以刚到的几天我都还有每天早晨出去沿着海边晨跑,六公里、七公里、十一公里的。那时候走海边的民宿村经过,还很少看到戴口罩的,大概也是因为本身那里的人就很少,基本都只偶尔遇到几个在那里的开店的人。

大年初二下雨,早晨没有跑步。大年初三起床后同往常一样去跑步,走到较场尾海滩的大门时我被拦住了,并被告知从那一天开始没有口罩不准进入了。我表示理解直接掉头回家了,不过心里还是一惊,意识到疫情比前面又严重了。

随着我们常驻的福田区确诊病例的出现和增多,再一次,我老妈感叹幸好有姐姐姐夫的别墅,孩子们有地方跑着玩,我们还远离了疫情比较多的福田区。

“躲”在独栋别墅里的日子挺幸福的,因为独门独院,不用跟别人共用楼梯电梯的,而且大鹏那里本身就极少的人,偶尔出院子大门,路上根本也没人。

随着疫情的加剧,刷着手机里的各种新闻,越来越觉得跟那些只能一家几口困在公寓楼里的人来说,我们要算幸福多了。孩子们楼上楼下院子里到处跑,吃饭时都得一层楼一层楼挨个房间去找;我们偶尔楼下看看电视,回自己房间刷刷手机,浴缸里泡泡澡,或者在院子里或楼顶上晒晒太阳,有时甚至是铺个毯子躺下在太阳下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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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老弟生日,线上到处订蛋糕也没订到,好容易找到线上可以下单的,又超出了派送范围,对于深圳来说,大鹏新区大概实在也算是乡下了吧。

下午老弟提出要回福田,说是因为港股通第二天要开盘,他得用电脑盯盘。我们留不住,他们两口子就先回去了。

隔一天,大年初六,午饭后老爸说他和老妈也要回去。问原因说是前天老妈肚子疼,以前老妈有过阑尾炎,老姐前面有给她买药但是好像不管用,老妈怕万一肚子痛的严重需要去医院的话,在那边不方便。

好吧,老爸老妈也走了,顺便把弟弟家两孩子也带回去了。

谁知回去后当天下午老爸就带着老妈去了福田医院,腹部彩超说显示有卵巢囊肿,而且还挺大的囊肿,当时医院就要收治住院。不过老爸不放心,第二天,大年初七,又带着老妈去了北大医院。检查结果是一样的,但是北大医院当时没有收住院,因为当时肚子已经不痛了,让老妈他们先回去,等周一再看看,因为当时是周五了。

老弟电话告知了老姐,要老姐周一早上八点到北大医院和他们汇合,一起陪老妈,当时是认为周一就会被收入院的。谁知医生看了还是说不属于危重急病人,他们这个特殊时期不敢收入院。

确实也是可以理解,这个特殊时期,谁又愿意住到医院来。只要肚子不痛、医生觉得可以缓一缓,我们做家属的当然也愿意缓一缓。于是老姐和弟媳又带着老妈回去了。

姐夫一早上送老姐去的北大医院,当天下午又美滋滋地去把自己老婆接了回去。

我以为可以缓一缓到疫情没那么严重时再去住院再手术的。谁知第二天一早上老姐又接到老弟电话,说老妈已经办了入院手续了,因为前一晚上肚子又疼了,早上他们带来医院,医院直接收入院了。

那一天是2月4日,星期二,大年十一。

上午的时候老姐跟我说了老妈住院的情况,她说这次想要我和弟媳两人轮流陪老妈。没问题啊,这必须的,自己的亲妈嘛。我说那一会儿午饭后就送我过去吧,老姐说不急,第一晚上让弟媳在那吧,我第二天早上去医院换她就好。

第二天,2月5日,大年十二,星期三。早上姐姐姐夫开车送我到医院。我和弟媳一起推着老妈把上午的各项检查做完。检查完所有才上午十点多,吃了早餐,弟媳回去了。剩下我和老妈两个人在病房了。

按计划,第二天晚上由弟媳来换我。可医院这个时候也怕,希望我们能只固定一个陪护。固定一个人,那就只能是我啦。老弟一个人在福田的家里,弟媳回去还可以两口子有个照顾。我反正就一个人,老公孩子都在大鹏那边,我就是回福田那边的家里也还是一个人在家。

回去匆忙拿了两套换洗的衣服,我直接又回了医院,从此开启在疫情期间我的专职陪护生活。

到今天为止,除了必要时推老妈去不同科室做检查,或者是出来楼道里打热水,我已经寸步不离病房整整十二天了……

这中间还经历了老妈发烧,最高38.5度。中间各种排查、各种担忧和焦虑…说起来都是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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