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童年

        朋友圈里,大学同学晒出一束鲜花的照片,想着自己这么多面竟然没有收到过一次像样的花束,不免有些遗憾。同学在致青春,我的青春去哪里了不知道,童年确是一去不返,来日也不可追了。

        闯入脑海的是刚上小学的一幕,大约也是六一儿童汇演吧,我们三个小女孩现在台阶上为全校师生表演《小手拍拍》,我穿着白色雪纺衬衣,花边领,还是波浪形的,裙子和上衣成套,红底白点,转个圈,煞是好看,三十块钱买的,在那会儿,可真是价值不菲。那是我爹骑着二八自行车,我坐在前杠上,我娘坐在后面,就那样,吱吱扭扭从南掌村蹬到了临洺关,我撒泼打滚换来的。我爹带着娘和我,一骑就是两个多小时。那会儿赶个集真不容易,千里迢迢。

        再就是更小的时候了,我向我爹要零花钱,我爹说,行,拔白头发吧,一根一分钱,爹坐在板凳上,我围着他转,那会儿呀就盼着,爹的白头发再多点吧,那样我就能多拔点多换点钱了。过了一段时间再给我爹拔白头发时,我爹说,降价了,两根一分钱,好吧,反正白头发比以前多了,拔都拔不完。现在想,哪怕我少拔几根,爹的白发能晚长些,那该多好啊。

        我穿着娘裁的衣服,在梯子前晃悠,娘喊我吃饭,我磨娘,给我两毛钱吧,以往都是一毛钱一毛钱的要,今天生了胆子。结果娘给了我五毛,啊。再没有理由不吃饭了。

        小学三年级之前,我们在旧校区,家离学校大约50米,中午回家总是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剧,老旧的彩色电视机,看鸡泽电视台播放的聊斋,那个叫秀秀的姑娘怎么一次又一次的跳井呢?她的绣花鞋真好看呀!地府娘娘为了书生转做了凡人,真感人!

      搬到新校区后,我家在村东头,学校在西头,真远啊。冬天上学特别冷,要走很长的路,虽然是做得棉花鞋,可脚尖总是冷的。恰逢一次家里出现了一瓶葡萄酒,紫色的液体真好看,我哥给我倒了点,说喝点吧,就这样下午去上课时感觉暖烘烘的,回到家我哥才告诉我,葡萄酒里给我掺了白酒,怪不得呢。

        有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路面结冰,走起来特别滑。我们的李老师开家长会,因为白天要上课,时间定在晚上八点。冬天的夜晚,天黑得早,也幸亏下雪了,路上亮亮的,娘拉着我,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会上讲什么已经忘却了,回来已经十点多了,娘抱怨着,怎么这么晚呢,一边打着哈欠催促我快走。也不知道李老师几时回的家。

        上小学六年级时,《流星花园》风靡大街小巷,虽然很快被禁播,但道明寺花泽类美作西门那帅帅的坏坏的模样还是引起我们的疯狂追逐,放学后我们经常去少梅家里,晓阳,子娇,子毅,还有谁已经记不太清了,我们其中四个人扮演F4,另外两三个就扮演里面的杉菜等~也走T台,我可是耍帅高手。

        我小学学习好,但和各种人交朋友,其中有一个“坏女孩”王艳,她家境不好,学习差,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也不知我们就怎么玩到一起的,放学她带我去地里,遇到了一个高年级男生,他们很自如的聊天,我就非常羡慕,那个“封建”时候,我们班里的男女生都很少说话呢。她给我打开了另一扇门。

        学写毛笔字,也在冬天,自己制作一个小盒子,五毛钱买支毛笔,几毛钱买瓶墨水,家里摔坏的瓷碗,把碗底砸吧砸吧,翻过来就是砚台。教室里是蜂窝煤,有等于无,所有人的手都是冻的哆嗦,可是写起来字,还是非常开心!得到李老师的表扬,那心里就更加美滋滋了。

        说不完的童年轶事,晚了,王小之已经呼呼大睡了,我也得抓紧了,提前祝所有看到文章的人,六一儿童节快乐!

        谨以此文纪念我充满快乐的童年时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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