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漫凌放下手机长出一口气:“这次KTV那边张口要四十,以后可不能这么玩儿咯。”
薛麟鹤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依旧默不作声的目视前方。
漫凌半个身子探向后座,看了一眼躺在后座上的李炎,无奈的说:“怎么办,比赛的名单要不要改一下啊,原本以为他能给那伙人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居然被对方那个一年级的打废了,几天后的比赛还上的了吗?”
“按照他现在的状态,比赛肯定是没戏,不过也好,正好可以拿他试试那样东西效果怎么样。”薛麟鹤一脸坏笑的猛踩油门,车子突然加速,身边的漫淩下意识的抓住了座椅上的扶手扭过头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你是指之前跟我提过的那个从黑市买来的东西?会不会太危险了?”
“毕竟,任何成长都是伴随着一定的风险的,要不是因为他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会想到那玩意儿。”薛鳞鹤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完全不考虑风险的问题。
“可是比赛的时候会有协会的检查组在啊,如果被看出端倪的话学院很可能会因此受到指控。”漫淩依旧有些不放心,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谁也不知道用了那个东西之后他到底会产生什么变化,我们都不清楚,变数太多了。”
“好啦。”薛鳞鹤空出一只手来抚摸着她的脸:“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不要怕,即使被他们看出端倪,该为此负责的也不是我们。”在两人聊天的间隙,车子不知不觉的开出了城市的主路,驶向城郊。
就在漫淩三人离开之后不久,孟羽飞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叶婉歌突然发现孟羽飞的右手在滴血,于是她掩嘴惊呼道:“你的手,你的手受伤了。”
听到她的惊呼声,其余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孟羽飞,田媛更是一脸焦急的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捧起了他的手,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严肃表情:“这是灼伤,大概是刚才的火焰造成的,这里有没有纱布,我得先给他做个简单的处理,然后我们马上回学校,我的医药箱在寝室里。”
“我们现在就去找!”徳伊和余儒海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两人在偌大的KTV中四下寻找,没花多长时间就在柜台的下面找到了一个紧急医药箱,里面有一小卷绷带,被漫淩三人这么一闹,KTV里的人员都被清场,反而是帮了他们。
田媛蹲下身子,细心地为他包扎着伤口,还好灼烧的痕迹只蔓延到了手腕并未伤及手臂,看着她娴熟的手法和温柔的动作,一股浓浓的爱的味道涌上这些吃瓜群众的心头,这时候有些人就安耐不住八卦之心了。
比如金婷婷,她神秘兮兮的凑到了闺蜜的耳边小声低语:“哎,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很配啊,你看,小媛虽然不爱说话,但平时都很乖,又有着精湛的医术;孟羽飞呢,神经大条,喜欢以身犯险,她们两个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啊。”
“哎,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呢,看他们两个人,有时候真觉得挺像一对情侣呢。”叶婉歌掩嘴轻笑着回应。
“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吧,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刚才孟羽飞的状态,他居然夺走了对方的火焰并在一瞬间将其据为己有,那个时候他的手上应该还没有灼伤,可当他手中的火焰熄灭之后,灼伤就出现了。”冷月突然冷声打断了两人的悄悄话。
其实,如果众人的记忆没有被记忆大师处理过,那么他们就会知道,孟羽飞曾经展示过这种掠夺的霸道能力,并且利用这个能力将梦幻之石的所有力量全部吸收了,也正是因为当初他吸收了梦幻之石的精神力量才最终保住了他的意识没有因为客机事故的过渡使用而涣散,也算是阴差阳错,因祸得福。
可说到底他并没有像李炎那样的对火焰灼烧完全免疫的天赋,恢复常态的他也同时解除了那时候的霸体状态,于是灼伤就出现了,这也是冷月疑惑的重点,从一入学院,先是和田媛交换身体,再有迪拜之旅中的强眼表现,最后是如今突然散发出的恐怖气息,这个看上去有些其貌不扬的一年级生,身上的谜团似乎越来越多了。
她决定这次回去后要找个机会跟教导主任汇报一下孟羽飞的情况,说实话就冷月个人而言他并不喜欢自己的队友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和这样的人相处让她隐约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就像当年的那个少年,那个唯一走进过她内心的少年,当年的他也是带着一身的谜团不辞而别,将尚未成型的学生会交给了冷月,自己却只身一人离开了学院。从他走后,冷月便本能的对有秘密的人心生厌恶。
几人回到学院后,田媛便拉着孟羽飞的手钻进了她和冷月公用的那个房间,让他在自己的床铺上坐好,而她则打开了装满了各种植物药粉的箱子,认真的晒循着可以治疗灼伤的配方。这就是田媛性格中的另一面,平时她总是习惯性的沉默寡言,习惯性的顺从,可当遇到了需要救治的病人时,她就会变得比任何都要认真,甚至会暂时忽略一些其他的事情,就比如她下意识的牵起了孟羽飞的手并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是没有想到其他暧昧的方面,可门外目睹了这一切的金婷婷和徳伊两人先是一脸茫然的对视一眼,然后居然非常默契的同时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两眼放光的凑到了门口,指望能听到什么动静。
余儒海和叶婉歌两人牵着手漫步在校园里,讨论着几天后比赛的事情。
“看起来漫淩似乎是盯上你了。”余儒海柔声说道。
“虽然只是短暂的交手,但我也察觉到了,她和我一样也是出自某种拳法的宗师家族,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两个属于同一类人,我也对她很有兴趣,如果能在赛场上遇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叶婉歌朝他嫣然一笑,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你呀,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爱逞强,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强的。”余儒海一脸疼惜的说:“关键问题是漫淩的能力我们还不清楚,比赛的时候,我跟你一起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行。”叶婉歌摇着头,语气中的坚决让余儒海有些讶异:“你不可以跟我一组。”
“为什么?”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请你不要失去理智,以你的判断力,不会不知道原因的。”叶婉歌看着余儒海的眼睛严肃的说:“首先,你和我的功名之力没有办法形成有效的配合,你的能力可以用在更有效的地方。”
“更有效的地方...”余儒海暗自回味着这句话,不消片刻他便理解了叶婉歌的意思:“你是说李炎,你觉得他还会上场吗?”
“虽然今天在KTV他似乎是受到了重创,但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她的目标显然是婷婷,你和婷婷组合胜算很大。”叶婉歌笑了起来。
“那如果他不上场呢?”
“那你就和徳伊组合上场,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阿飞其实是故意向薛鳞鹤挑衅,为的是强行拆分纳杰尔中院的最强组合,那么徳伊就很有可能会遇到薛鳞鹤,有你在,我会安心一些。”叶婉歌依靠着他的肩膀柔声的说。
“那你怎么办,你不论是带田媛还是阿飞都有风险,更何况你的对手有很大概率是漫淩啊,漫淩之前从未有过公开比赛的记录,就连他们学院的内部排名赛都没参加过,对我们来说他就是一个迷。”余儒海对叶婉歌这种温柔的性格即心疼又无奈,可这就是她,心里总会为别人着想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