陉山夜话.52度（七）

        白色汉兰达疾驰在高速上，两边的青山绿水不断向后闪去，一派南国风光。此去关山重重，心中的理想不断在升腾。

    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许海军醒了，说到前面服务区休息一会。曹阳也正想歇一会。到服务区，上厕所洗脸后，许海军开车继续出发，夜宿伟人故乡湘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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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从湘潭出发，许海军开车。 一过韶关，基本上就分不出农村城市，到处都是工厂和高高的楼房。绿树掩映着高低错落的别墅和水塘。

      中间，曹阳开了有两个小时，许海军一直开到中山市。曹阳暗自想，许总比我岁数大，整个路上，人家一次开4个小时仍精神抖擞。自己开两个小时，鼻塌嘴歪。人家天天吃牛排喝茅台都不亏，自己就值吃蒸馍就大蒜。

      许海军的公司在中山市的一个镇，中山是地级市，这里的镇都是县级，一个镇的JDP比颖州市都高。上市企业几个，小巨人企业更多。许海军的企业不大，在镇上就显不着。这里的管理人员很规矩，花钱办事，不会像内地一样敲诈勒索。当地人一部分公职，很多都是包租公。一季度收一次房租，没事喝茶聊天打牌。穿个大背心大裤头，脚上一双人字拖，悠闲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

      这个地方是小家电研发制造集散地。格力、美的、小霸王、步步高、方太、好太太等著名企业都在附近。这边干活的多是广西人，能吃苦，技术好，爱岗敬业。

      刚来，许海军安排了工作，就带曹阳去孙中山故居翠屏村玩，专门找了导游解说。在海鲜市场买了海鲜，晚上专门招待曹阳。曹阳虽说是开过饭店，对海鲜不懂，只知道贵。

        玩了几天，许海军问曹阳有啥想法。曹阳没有出路，想留下。

      曹阳的工作是联系配套的配件，收货。原来都有合作商，只是看库存不足，打电话催，到货后，验收，打收据。销售部提供订单后，联系物流公司发货。这些工作，不需要多少文化，听话就行。

      曹阳每月工资是4500元，吃住全免。每月10号工资到卡上，曹阳都会给张晓楠转3000元。家里有人情往来，还有爸妈姥姥看病，家里还指望这些钱嘞。剩下的钱洗浴中心洗澡消费等。

    有时间，许海军要请客，会带上曹阳，自己喝酒后，曹阳就开车。曹阳信心满满，发誓要干好，刚开始收货发货很认真。晚上吃过饭无聊，看电视也看烦了，就想喝点。当地的酒度数低，不习惯，还是北方酒有劲。有时，供应商送货来的比较晚，就请曹阳一块吃饭，发现曹阳爱喝酒，就有意无意晚点送货，晚饭一块吃。开过饭店的，大多会吃好吃，吃点好的也是享受。吃饭喝酒，再给两包烟，是下游配套商的心意。吃饱喝足，吸着烟，半醉，神仙一样，回宿舍睡觉。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该退货就不退，验收不认真。样品好，送货质次。退货率高了，许海军发现，批评了曹阳，曹阳表示一定改。许海军请客，或者客户请客，应该曹阳开车，有时间曹阳却喝醉了，许海军只好自己开车。

      这这样，一晃两年，曹阳业务也熟悉了，酒量也大了。许海军也不好多说。曹阳家里堂弟结婚，回颍川县老家了。海军给曹阳打电话说，这边生意不好，你别来了。

      曹阳又一次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