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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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肉张看着手术刀在自己的皮肤上滑动，缓慢而细致。医生并没有急于下刀，猪肉张分割猪肉无数，什么部位没切砍过，常常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整头猪规矩的分尸，可这一次竟然和曾经无数的刀下亡魂产生了心心相惜的感觉。

他看着主治医生的脸，谨慎而平静，他自己的内心也平静下来。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但是当手术刀接触皮肤的一刻，他猛然瞪大眼睛，主治医生一尘不染的白大褂上竟然顶着一颗冷笑着的猪头。

“我不…”

话没说出口，猪肉张看到一只黝黑的猪蹄缓慢的盖在他的眼镜上。一瞬间他感觉到手术刀用力刺进他的肚皮，隐隐间听到接水的声音，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画面。猪肉张被刺破的肚皮中血水混着内脏碎块慢慢流进事先准备的碗里，待到装满一碗后再装第二碗，当不在有东西从肚子中的窟窿流出来后，手术刀继续顺着切割，切面十分规整，就连两边的黑毛都完美对称。其中的各种脏器一目了然。

但由于切口不大，猪头医生之后用猪蹄穿过，向两边撕开，切口两边的再出现明显参差不齐的断面，然后两只猪蹄伸进去。急速跳动的心脏和各种脏器都被搅乱的一塌糊涂。

“就是这个了”

猪头医生缓慢的将跳动的心脏慢慢拿起来，链接心脏的无数个血管，一根一根，扑通扑通的全部断开。血液从断裂的血管中滋滋射出小喷泉。

猪头张的肚子变成一片泥泞粘稠的泥地，被血液沾满的猪头分外狰狞。

挡在眼前的猪蹄被拿开，猪头张的视线恢复正常，他看着猪头医生的另一只手正拿着他的心脏缓慢的朝他眼前靠近。

猪头张从床上惊醒，“还好只是一个梦”。

后来医院里的医生都听说猪头张不再当屠夫了，问当时的主治医生知不知道原因，而他只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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