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记

对于东京的第一印象来源于《生化危机》

病毒的发源地 阴郁的色调 站姿怪异的少女突然张嘴咬人

其他的也就再没有了

只是单纯地想要出去透口气 趁着假期短暂地逃离繁杂的工作

于是便去了

【十三万】

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筹备这次的旅行

在出发前两天才开始准备兑换日元

由于在十一假期 银行没有外币储备

预约了也没有日元可以兑换

信用卡也需要十一之后几个工作日才能办下来

这些状况都是始料未及的

陷入僵局 一筹莫展之际

中国银行发消息说有人存入了十三万日元

问我要不要 于是我在家门口开了辆小黄车就去了

一进门听说是办外汇业务的

银行工作人员就很兴奋地说

“你就是那个十三万对吧”

我说是

心里油然而生一种 “I am rich” 的感觉

十三万日元大概相当于人民币七千七左右

以为会有厚厚一叠纸币

掏出钱包

柜台就给了薄薄十三张一万日元的纸币

还没有高考的理综试卷厚

但依然不影响我沉浸在“我是富婆”的感觉中无法自拔

以前学弗拉明戈的时候

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学西班牙舞

舞蹈老师喊我“小西班牙”

这次去趟日本 又多了个“十三万”的名号

一点也不亏


【地铁】

下了飞机在机场买了48h和72h的地铁通用票

在交流的过程中发现日本人的数学不怎么好

很简单的乘法也要用计算器加半天

英语更是惨不忍睹

我一说句子他就发懵 真应该过来中国考考英语四六级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连比划带猜测总算买到票

同伴要我直接说单词或者短语就好 没必要说那么多

但我坚信我会遇到英语更好的日本人

坐巴士从成田到东京站 以为一切都很顺利

没想到却迷失在了东京站里面

预订的民宿在新宿三丁目和新宿御苑前之间

属于丸之内线 绕来绕去看到了JR线 浅草线 新干线

看的我晕晕乎乎 路痴症加重 就是没有找到在哪里乘坐丸之内线

两个女生背着包 一手20寸箱子 一手28寸箱子 四处转悠

看到地图就欣喜若狂地奔过去拿 装了一纸袋的地铁线路图等资料

真是无头苍蝇 还是认字认不全语言不通的那种

日本东京的交通很发达也很复杂

同一个站里面会有不同类型的轨道交通

丸之内线 浅草线有点类似于武汉的轨道交通1号线2号线

而JR线则相当于火车 站点和地铁站重叠 新干线速度快票价贵有点像高铁

东京站 就像是汉口武昌火车站 青山站以及循礼门地铁站的合体

而我们当时的情况

就好比在循礼门地铁站 发现了1号线以及去长沙的高铁和去哈尔冰的火车入口

却死活找不到在哪里坐2号线

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绕了两个小时

费劲周折到了新宿三丁目

装地图的纸袋都走烂了 预备松一口气

结果发现光A出口就有15个 想起房东说的C7出口

默默开始担心自己可能第一天要睡外面了

关于对东京交通的吐槽 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搜一下

“在日本东京新宿地区车站迷路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知乎上有专门的议题讨论

血淋淋的教训呀

【东京美男】

初到东京的时候 就感慨大街上清一色的西装革履

从东京站到新宿一路 没有见过穿西装以外的男人

却也没有显得死气沉沉

从手表 皮鞋 领带 皮包等不同搭配还是可以看的出细微差别的

在国内正式场合才穿的西装 在东京却是日常

日本漫画里的花样美男发型 不是只在漫画里

现实中东京男人的头发真的会让人联想到“花样美男”四个大字

虽然单看有些非主流 但总体还算俊美

到达C7出口的时候 面前出现了两排高耸的台阶

没有扶梯 也没有直达电梯

我和同伴对视一眼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正在我发懵的时候 地铁口外突然一阵风刮进来

我的帽子飞了 箱子也开始摇摇摆摆

第一反应是去抓箱子 顾不上别的什么

再回头的时候 发现有个戴口罩的东京美男捡起了我的帽子

他对我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日语

正在我思考他在说什么的时候

他伸手就拎起我的两个箱子 一路走上了台阶

我跟在后面 有些不知所措

等到出了地铁口之后 他笑盈盈地把箱子递给我

我立刻用英语跟他不停道谢 他用日语回应我

全程两个人都在说两种语言

我听不懂你 你不明白我

但是心里却抑制不住一直在微笑

异国他乡 可遇而不可求的幸运

【萍姐】

萍姐是我们

去河口湖-忍野八海-奥特莱斯的导游,司机高野先生是个日本人。

同去的还有两对情侣,都是自由行,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过的也很快。

萍姐本是上海人,后定居于日本,结婚生子。

据萍姐说,日本空气很好,所以日本人对花粉甚至冷空气会过敏,需要戴口罩。

一般日本女人结婚后都会成为家庭主妇,日本男人负责赚钱养家。

每天下班后,日本男人会和同事一家一家喝酒,起码喝三家,凌晨左右回家。

第二天又起早床上班,压力大造成会有人想不开卧轨自杀。

所以大家都习惯了周一上班提前十五分钟出门,因为周一容易遇到卧轨的人影响交通。

日本女人会清晨四点起来替丈夫孩子准备便当,之后的时间可以随心所欲。

不需要替丈夫准备晚饭,也不需要等他回家。

联想到中国女人奔波在工作和家庭之间,我觉得在日本当个家庭主妇也挺好的。

萍姐说,日本人很死板,活的很压抑。

同行的Jasmine说,她和男朋友在晚上十点搭地铁的时候,整个车厢充满酒气,晚上的日本人和白天不一样。

他们两个从京都过来,坐的新干线,说感觉不如高铁,性价比不高。

由于我本身对奢侈品没有特别的追求,所以逛奥特莱斯都在走马观花。

买了一堆triumph bra,买了个Anna Sui的钱包。

Jasmine的男朋友想在日本买劳力士的黑水鬼,可惜全球断货,最后还是托以色列的朋友在日本以外订到。

另一对小情侣关系也挺好,都是八零后,预备第二天去买钻戒。

回家之后热了杯牛奶,洗了浴缸放热水泡澡,C'est la vie.

不觉得一个人的穷日子多难过。


凌晨坐在床上敷面膜的时候,墙上的画突然摇晃起来,同伴敏锐地察觉到是地震了。

由于震感不明显,我没当回事。同伴却吓得不敢进卫生间。

萍姐第二天转发给我们福岛5.9级地震的消息。

【东京海洋迪士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一直活的理性而克制

迪士尼的童话色彩对于一个少女心不强的人来说

只是单纯地体验 没有致命的吸引力


睡到中午 没有做攻略 没有拿到fast pass

甚至都没有一份中文的地图

就一头闯进了一个充满了小孩子笑声和大人尖叫的世界

关于做计划 不是不能 而是不想

由于工作的时候太争分夺秒 太步步为营

有周密的日程安排和绝对的执行力

像一刻不停旋转的齿轮 从不犯错

所以我要完全相反的自己

我要懒散随意 要迷路 要没有计划

要随波逐流 走到哪算哪


在各个城堡流连 夜晚的迪士尼流光溢彩

在美人鱼剧场看美人鱼悬挂在半空中翻转唱歌

在阿拉丁神灯剧场看3D神灯变魔术

心里清楚这些都是有时限的

热闹终归是要散场的 而现实终究不是童话


里面的小吃被我吃了个遍

有冰淇淋 土豆条 南瓜条

爆米花闻起来很香 居然是咸的

吃了很多都没有饱腹感

最后还是回去吃了烤肉

要了杯啤酒 夜色微醺 刚刚好

【银座】

银座走的是高端路线

同时也是一个旅行团很集中的地方

基本上走几步就可以听到中文

窗明几净 通体都有明亮的光

遇见了一个很大的书店 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

可惜因为没有学过片假名 也看不懂书里面在讲些什么

在日本一直有种半文盲的感觉


日本的斑马线真的很宽 红绿灯的等待时间也很长

无论白天黑夜 车辆是会等待行人先行的

我们在过马路的时候 被一辆奔驰让了路

去三鹰市看三鹰之森宫崎骏美术馆的时候 

看到这种方便残疾人和夜行者过马路的设备

据说按下那个按钮 可以让红灯变成绿灯


【全日空】

在银座的蟹道乐吃螃蟹

一道道精致的摆盘 从刺身到锅 到寿司甜品 发现自己还是有一个中国胃

吃到忘记了时间

导致晚上七点十分的飞机 五点半还在距离成田机场两个小时巴士路程的东京站没有出发

萍姐一直在问我们有没有出发 比我们两个当事人着急多了

我感觉自己这次肯定会误飞机

辗转买了JR线的票 坐最快的一班直达航站楼

一路上 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JR线上人不多 几乎都是去机场中国人

我们拖着大包小包一上车 就看到一个中国女人推了推她身边的同伴

示意她看我们

只是碍于我一直盯着她看 她不好明说什么

于是我对我的同伴说 我已经感受到了同胞的不友好

一路上 对我们态度最好 帮助最多的 还是日本人

没想到临回国了 还要被同胞当稀奇看

六点四十的时候忐忑不安到达办理登机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是 距离起飞半小时居然还能够办理登机

空姐推着两个28寸的箱子 踩着高跟鞋

带着我们一路小跑办理托运 安检

一直到把我们送到登机口 距离起飞还有十五分钟

有惊有险

下午吃蟹道乐的时候发现自己来了姨妈

两个箱子 一个双肩包 一个斜挎包 加上顺路买的资生堂巧克力等各种手提袋

包包拉链都没拉好 一路奔跑 狼狈不堪

身体越跑越重 感觉自己要虚脱了

最终还是赶上了

想到最后都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有些可惜

全日空的服务真的很好


在飞机上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推石头的游戏

经历了刚刚的生死奔跑

真的好像到了天堂

同伴在旁边买买买

因为飞机上卖refa而开心不已

而我有一口热饭 一口水 一个座位 足矣

【回归】 

总的来说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次日本之旅 我会选择 bumpy

完全脱离了预期 每天都活在迷路找路 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凌晨两三点都没睡 一天只吃一顿饭 而且完全没有规律

当基本的生存条件都无法满足的时候

精神层面也愉悦不起来吧

事实证明我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我乐意

回家的感觉真好。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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