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出自王小波之口,“什么样的灵魂需要什么样的养料,越悲怆的时候我越嬉皮”。自古以来,我不认为自己是个悲观的人,尽管活在悲观的当下,但是仍然时常仰望星空,渴求美好。久而久之,却发现自己独处的的时候逐渐趋向于消极一面。从前那种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的天马行空慢慢地不再想了。触景生情慢慢也陷进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的思维怪圈里去了。

最近一个多月改变的原因,大概就像《挪》里边所写的我们现在所遭受的都是对未曾经历的一种补偿,又或是《百年孤独》所讲的人世间所有的热闹,终究需要用寂寞来偿还。所以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只不过对应的关系不一样。我想今日之结果,莫不与昨日之关联。虽知道昨天看着今天并影响到了它,但多少有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怅然。

每每怅然若失的时候,就想着出去走走。多少次杨绛先生告诫我,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在于读书太少而想的太多,对此我不敢反驳。但最近遇到的却是我在书里边从来没有读过的,关于青春的书。

所以我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还是要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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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信步一路向东到了新体,8点时分,青莲湖这边出奇寂静。况且今日又是周六,不比周一周五的繁忙,又比不得周末的尾巴——周日不得不出来活动。所以我倒是觉得周六是极好的一天,无月朗但幸而风清,无星辰点缀幸而明灯指路。

我不止一次地独自一人倚靠青莲湖的栏杆,听着湖中水流的声音,隐约也看得见稀稀落落的鱼影子。一个人想象着什么是自由,什么是独立,什么是努力,什么又是换一种心情。鱼也不怕人来人往,自在来来去去,相互穿梭。一个人总爱胡思乱想。如果没有栏杆,我脱下鞋,向湖心走去。如果任由湖水漫上脚踝,并逐渐上升至腰间或者胸口,自由的鱼会不会拍打着水面,陪着我让我不孤单?

这里白天总有来往的人向水里抛鱼食,每次我路过时,放鱼食的箱子总是空空空如也,可见来往的同学都很热心,对于喂鱼这件事乐此不疲。而且鱼群也都是大胃口,不论何时撒下食物,都一哄而上,一抢而尽。这也算作双方的默契吧。若人家鱼儿不领情,像对待石子一般对待扔下的饲料,全都一哄而散地跑开,想必再不会有人来好心喂鱼了。毕竟谁愿意自己的心意被误会,不被领受。也没有谁愿意作祈求态让别人收下自己的礼物,若不是心有他图,自然不可能如此,至少天性不可能如此。

突然又记得上周六在另一个馨月湖的桥上看风景,樱花初开,碧水荡漾,清风徐来,垂柳轻抚,湖中鱼数不清几百十头。成群结队自南向北,绕一个弯儿又转向向北往南。我极目寻找有没有一条特立独行的鱼,尽管身旁鱼来鱼往,却不愿意追随的鱼。自然,有一条红色的金鱼(鲫鱼)悬浮在耷拉在水边的柳枝旁,映入了我的眼帘,它的呼吸搅动水中的灰尘,尾巴扇动落入水中的樱花瓣。过一会又扑棱一声,凌乱了水中的柳絮,荡起阵阵涟漪向四周散去,而它自己也一头扎进碧波深处不见了。或许当一只鱼独处的时候也最不愿被外人发现,逃避窘境是一切生物的共性。

顺着青莲湖曲线向北走,快递中心的LED显示屏刺眼让我不愿意多看一眼。每次走到这里我都犹豫一下,是直接向西走学子餐厅回去还是走兰六后边湖水边回去?一番矛盾之后,结果我总是选择较远的那条从兰六后边回去的路。

快递桥上边总有轮滑爱好者在练习轮滑,驻足观望一会便又匆匆走开。想起从前我也是轮滑爱好者,后来怕摔,也就自甘堕落。我没认真数过理工大到底修了多少座桥,也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但快递桥是最有感觉的,每每走过便时常想起沈从文先生的我走过许多的桥那句情话来。对我来说也是十分富有哲理的了。

穿过松八到了松六,一切回归日常。喧闹与台灯共处,手机与歌声齐奏,更有王者与耳机相互问候。熟悉的此情此景,也算是一种回归家庭——宿舍即家庭。没有人在家里边能感受孤独的,只有离家出走的人才会寂寞。就像是滴水沉浸大海,尘土飘进土壤,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一种归属感也就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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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易逝,来者可追,顺从本心,享受独处。总的来说,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想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与四周千篇一律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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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点读后感

能读完的都是对我特别关心的哈哈哈,既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又渴望别人知道。既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又不愿意单独去跟别人说。我不知道能读完的都有谁,怕别人知道,又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就故意写成了意识流,可能也不算意识流。

说了这么多,大概意思就是让你们看了也不明白具体指哪些事情。文章合为时而作,诗歌合为事而作,本人自然没有古贤人这么高的境界,这里的时事全凭心而定,心里觉着是大事,自然就是大事,所以每一段甚至每一句都有对应的“时事”,但除了作者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之外,其他人都不可能知道究竟写了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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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3和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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