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叶集」第016章 德智

【槐叶集】第016章 德智

文/赵同小异 微博 @赵同小异

我的名字叫梁思齐，爷爷给起的，寓意是见贤思齐。今天《槐叶集》里要讲的故事是我和一位同学的故事，同学叫“德智”。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叫德智，但从字面意义上自行认为他的家人希望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吧？

德智比我大三岁，在同一小学毕业，但我们是通过工作才认识的。在后来的聊天中我们经常聊起一位老师，她姓桑，是我的班主任也是德智的班主任。比对之后我们惊人的发现桑老师竟然对我们说过同样的话，“要好好读书，不能只看漫画书，要多看字书。”桑老师的话是对童年的我说的，我听进去了，德智也同样听进去了。

后来我和德智经常谈论起我们爱读的那些书，我发表肯定的意见，德智也是一样。看书，理解书，讨论书…那时候是一件特别快乐的事情。但后来我对自己的书后言论不在那么坚持肯定了，结论变得模棱两可。这让德智感觉到累，“为什么你什么事儿都莫能两可呢！你动脑子么？这句话你应该这样表述！”种种不礼貌的言语从德智口中冒出，但我却没有再去争辩。

事情是这样的：单位里有那么一小撮人，总是建个小团体去孤立排挤另外一些人，这些人有可能是你或者他。我在工作之出也无意间加入了他们，但后来发现这是一个主旨为排挤别人的小团体后便离开了。后面的结果可想而知，离开这件事让我瞬间变成了一个被小团体排挤的对象。

那半年我一直在抗争着，但在半年之后出事了。这个小团体的核心也就是两个人，其他人不过也就是个打手。核心蛊惑打手，有一天打手突然憋不住劲儿了，居然在工作环境中对我破口大骂！骂人的词汇我就不说了，没有文化，没有家教。我即使重复这句话都觉得没有家教。我不是个好战的人，之前小团体对我做的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我都采取回避。但这次的骂我就不能不接了，如果再继续忍耐的话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于是关于“骂人”这件事儿就被搬上了部门会议室，第一步就是找证人，领导点名德智发言，因为我在遭受大骂时正在和德智聊天。“哦，就这件事啊？我没听见。”德智的回答让我感到惊讶，事后德智把我叫到外面跟我说了理由。我呢？当然也会原谅德智，都是同学，不原谅又能怎样？这件事后小团体就对我更加肆无忌惮了，我没办法默默承受着。

德智每天依然还会坐在我对面吃饭，吃饭的时候任然讨论一些书籍和电影。我曾经特别喜欢一本叫《追风筝的人》的书，故事主人公胡塞尼和哈桑是一对好朋友，但在一件事上胡塞尼因胆小懦弱背叛哈桑，导致哈桑被流氓侮辱。事后哈桑并没有怪罪胡塞尼，但胡塞尼却不敢直视用栽赃偷表的事情让哈桑被迫离家，最后战争爆发，胡塞尼逃了，而哈桑在家乡承受了更多的侮辱，侮辱他的武装正是当年那些小流氓。多年之后，胡塞尼本着旧友的亏欠来到战争状态的家乡救回哈桑的儿子，胡塞尼虽然用多年后的勇敢弥补不了儿时的懦弱，但故事的结局我觉得还行。

可德智却不满意，“这种人就不该有好结局，就得罪该万死！你说是吧！”

“…”我没有说话。

“你说啊！给个痛快话！”德智急切的说。

“我不知道，可能吧？”我说。

“跟你说话怎么这么着急！怎么老是这么模棱两可！”德智急了。

德智摸不清楚梁思齐的模棱两可，但梁思齐自己清楚，书中的胡塞尼不正是眼前坐着的德智么？那梁思齐自然和哈桑很像，你说让哈桑怎么选择？他没法选择，只能模棱两可…

事后德智想要对梁思齐说明当时没说出实情的原因，“你知道当时会议室的气氛…”但这句话被梁思齐拦住了，因为这句话并不是梁思齐对小说主人公的态度模棱两可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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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同小异 斜杠青年，朝三暮四，比上不足，笔下有余，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不怕折腾，才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