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爱人

窗外,警笛声传来……

“犯了罪的人是该在半夜被绳之以法。”我碎碎念道。

月色微凉,她还没醒。我了开窗,感觉冷,索性试着再把它关上。可风总会想方设法的从某角落渗透进来,到最后窗户还是被它打开了。

算了…

我顺手从烟灰缸里摸出半支烟,点了几次火,这快没气的打火机并没让我产生莫名的挫败感。可能就在上次,我亲眼目睹过你为他一次又一次打着点不着的烟火,倒是蛮有耐心。

那天我在雨中目送你们,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有一股神秘力量把脑海中的思念给瞬间抽离掉……更具体的说,像是被强盗勒索钱财后的一干二净。

那晚你家小区的石凳很凉,不论是月色起落,还是时不时的大雨连绵,被淹没的总会是我。

___“我有些好奇,在你的视角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___“个子高,人很帅,虽然打我,但是我就是特别喜欢他。”

“那你觉得我怎样?”

“你最好别问这个问题,否则以后别来我家!”

[这样啊…]我思索着也对,毕竟我们只是单纯的性关系。

“喵……”思绪被猫声打断。我忘了喂猫,这一定是她的猫,饿了。

我刚准备考虑喂点什么,可同时也传来了狗叫声……

那是阿黄吧?对!是这栋楼下的阿黄,准没错。因为它的吠声可比我铿锵有力。

她的猫,楼下的阿黄,宠物和宠物该怎么划分谁是畜生呢?是乖巧?是听话?还是样貌即是命运?

也是,毕竟这阿黄不讨好,见人就乱叫,可能平日里剩菜剩饭吃太多,才闲得慌。

可平日里,它唯独看见我就默不作声。

诶?等等…难不成它认为我能理解它,能感知到它的孤单?

也是,毕竟能陪着它度过漫长岁月的,只剩那条捆绑着它的铁链。

阿黄啊黄,你也怪不了谁,谁叫同为畜生也分不同命。虽然你是忠诚,可吃力不讨好就会被认定为是只坏脾气的家伙。

这样没人会温柔对你,更不会有人蹲下身子去摸摸你的头。

依稀记得,有四次,我真没控制住年幼恶作剧的习惯,索性在它主人出门的时候,偷偷帮阿黄解开它的枷锁……

我的初衷是,想它自由,想它或许会在小区放纵狂奔。至于它会咬到谁,和我大概率是没有关系的吧…

毕竟当时是没人看见的。

“老狗吗?还是说和我一样慵懒?”我看着它一动不动碎碎念道。

“喂,还不跑啊?赶紧去和你的小母狗私奔啊。”那天我嫌它不领情,轻轻的踢了它一脚。

它无动于衷…

“有心事?你不想离开你的主人找寻新世界?”时隔多日后我又问道。

它依旧无动于衷…

第四次解开开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没啥可问的。

它还是无动于衷…

现在想想…它一定是害怕离开后,就再也不会有人会去找它……也是,若是我没有选择遵从这副面具,不也很快的成了你眼里替代品吗?

哦对了,我叫不醒你。就算我知道羊奶在冰箱里,我也不敢去伸手。找个你你有洁癖的理由,怕是我万一弄错了什么,你是一定要发脾气的……

我转身去了卫生间。这些日子我养成了有洁癖的习惯,总是勤洗手,总会觉得指甲的某处缝隙真没洗干净。

有人说,“亲爱的,你怎么了?”我好脆弱的揉了揉眼睛,可什么也听不到…

你喜欢氤氲在小公寓房间,门没锁,留下一条缝隙,且细长…妄想凭借风来传达给他的一句岁岁平安。

而我也在耐心等待下一个天明,能透阳光,透清香,透雨露,透希望……

你的猫趴在苟延残喘的月光下被染上蓝白。

清风徐来,也从门缝中进来。

幸好,门没锁。

也幸好楼下的警笛长鸣依旧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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