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余慈是有分寸的人,婚礼用酒绝对不会选度数太高的,唐峪对他妈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但是对于陆祈那几个逼,他真是半点信任也谈不上,他们今天偷梁换柱那几杯高度数的酒,唐峪暗暗起誓他日后一定会半杯不少地还回去。付清阳有一点没看错,他唐峪真不是什么善茬。

唐峪想着想着都没脾气了,那人事不知的小孩儿刚才在车上还敢那样撩拨自己,看来那一晚是真没cao够啊……

下次付清阳要是再来这么一回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忍住,走一步看一步吧,总归是对他狠不下心来,也决不忍心伤害他就是了。

刚才甩他手那一下有点用力了,也不知道给他弄疼了没。

唐峪仰在书房的椅子上这么想着,竟然就睡着了。

阿姨叫两人吃晚饭,先是在小花园叫了付清阳,付清阳答应着却没挪地方。

他已经在小花园呆了一下午了,刚来的时候是盘腿坐着,后来腿坐麻了,改成躺下,躺累了又趴在草地上玩手机,就是不愿意进屋。

他知道结婚当天就跟唐峪耍小脾气不太好,可是在回来的车上就是唐峪狗咬吕洞宾,再加上结婚前几天付清阳心里那些小想法,他还是不太愿意进屋主动去找唐峪,就不能是唐峪出来主动哄哄他嘛!

唐峪不是不想找他。

阿姨敲了主卧里小书房的门,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应,就推门进去了。

唐峪躺在长沙发上翻来覆去。

“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阿姨问道。

阿姨是余慈特意从唐家挑来的,自打唐峪二十几岁从国外留学回来就照顾他,后来唐峪自己出去住,阿姨也是受余嘱托隔几天就过来照看,唐峪喝多了酒胃就容易不舒服阿姨是知道的。

唐峪又翻了个身,没说话,西装外套半搭在身上。

阿姨看着心疼,心说先生结了婚也没个体贴的照顾着,径自去找药倒水。

药就在床头柜上,硬纸质的包装已经被攥得不像样子,旁边还有一杯放凉了的水。

阿姨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去换了杯温水,叫唐峪坐起来吃了药。

“先生,到晚饭时间了,您是下去吃还是我给您端上来?”阿姨一边把唐峪盖在身上的外套换成小毯子,一边问道。

唐峪靠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下去吃,去叫付清阳吧。”

“付公子刚才已经叫过了,应该已经在餐桌上了。”阿姨答道。

唐峪点点头让阿姨下去了,又躺了下去,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胃药是快速缓解的,过了一刻钟唐峪起身去洗了脸,换了身衣服下楼,除了唇色苍白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走到餐厅并没有看到付清阳。

“付清阳呢?”

阿姨指了指小花园的方向,“已经躺一下午了,叫了三次都不来。”

透过落地的玻璃门,正看到付清阳枕着胳膊侧躺在草地上。

唐峪了然一笑,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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