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几个月,瑞典皇家科学院通知我抽空去领个奖,我问是什么奖,他们说好像是叫什么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还有个诺贝尔和平奖。
我在接到通知时轻蔑的一笑。靠!骗子!太他妈的不敬业了,到底是生理还是医学,商量好了再骗不成吗?!
后来,他们通过我国外交部再次向我发出通知,说我如果再不去,他们就要把这两个奖颁给别人了。外交部也向我发出最后通牒:如果我继续拒绝为国争光,国家将不排除开除我国籍的可能。这时,我才猛然意识到,原来我真的为国争光了……
一人荣获诺贝尔两项大奖,这是史无前例的,在得知这一切都是真的后,我一直有好多话想说,但担心一旦这些语言形成文字,瑞典皇家科学院会再颁给我一个诺贝尔文学奖。所以我一直踌躇犹豫,夜不能寐。
我的心理医生对我目前的状况深表担忧,如果我在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担心我的抑郁症会越演越烈。于是,在他的鼓励下,我决定不再在意别人的眼光,哪怕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我也要提起笔,写下这些话。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一个不经意的臆想……
那天,我在实验室成功的从植物体基因组中分离出控制植物进行光合作用的基因片段,然后又手欠的把这段基因片段移植到了小鼠的胚胎中,然后,就不可逆转的诞生了三只通体翠绿的小鼠。
它们无需摄入任何能量,每天只需光照数小时,便可通过光合作用,合成自身所需养分。
我在小鼠身上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后,又对猪、猴子、猩猩进行了类似实验,并不出所料的取得了圆满成功。
终于,这项技术被应用到了人类身上。
从此,世界上再无有色人种之说,因为打这之后,医院里出生的所有婴儿都是个顶个翠绿翠绿的。也再没什么粮食危机,因为人类从此将告别吃饭这件繁琐而又浪费时间的事情。因此而带来的工作效率的巨大提高,简直无法想象!
就因为我不小心为人类作出了以上杰出贡献,他们决定授予我两项诺贝尔大奖。
但有一件事,让我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内心隐隐作痛……如此美好的技术,却在一个城市迟迟无法推广。这个城市就是—帝都。这里的人们常年享受各种优待,而如今却无法在这项技术中受益,让我深深地觉得愧对帝都父老。
只是,帝都这种常年烟雾缭绕犹如仙境般的空气条件,导致其能见度就像在这个城市里拼搏的外来青年的未来一样,就算放眼望去,也很难望见什么。
而这种亦真亦幻、玄而又玄的外部条件也导致阳光很难射入,人们也就无法有效的进行光合作用。
除非……除非为帝都提供足够的电,以便为人们提供人造光源进行光合作用。可是,沿用古老的发电方法只会使更多的城市无法进行光合作用。
前几日,我在新闻上看到美国已掌握激光诱发核聚变产生能量的技术。看到这则新闻时,我在家中悲喜交加。
早在我上小学三年级时,就已经开始了对这项技术的研究,并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但由于我脑残的小学老师实在无法理解如此高深的理论,在他鉴定我为有病后,我的实验也被无情的禁止了。
而如今……
而如今,我已经可以成功的将水分解成氢气和氧气,这两种气体燃烧产能后又变成水。这项技术可以用于发电、供热,而且几乎零污染。
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将这项造福人类的技术公诸于众,让帝都的人民继续享受各种优待……
我迟迟不能下定决心,难道真的要我把诺贝尔物理学奖和化学奖也拿了吗?那领奖时,场面会不会太过冷清 ……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导致我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而如今,又诞生了这篇文学巨著,难道真的要让我把文学奖也拿下吗?
……
我一个人的颁奖典礼,会不会很孤单……
唉,这一夜,我又将辗转难眠……
后记
这篇文学巨著一经公布,果然不出我所料,引起了各界的高度关注。一位科学巨人,文学巨匠,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的人生囧境引起了人们的热烈讨论。太多媒体要求采访我,但都无一例外的被我的经纪人拒绝了,咱是搞科研的是吧,不是艺人,接受什么采访。
今天我又听见有媒体给我经纪人打电话。对方好像是要给我做个专访,我估摸着应该是走高大上那个路线的。我经纪人说我身体不适,不宜接受任何采访。对方好像是问我是什么病。
“神经病!”我经纪人吼完挂断了电话。
可能是给我当经纪人压力太大了,但说人家有病,我觉得还是我经纪人的不对。我看他挂断电话又抱怨了几句,“爷他妈来精神病院是来看大门的,不是他妈的给神经病接电话的!!!”